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而且經過上次我們在山嵐會所的碰面,我們之間也算是建立了一些初步的關係,他的話也沒有太咄咄逼人,我也就借坡下驢的說道:“那行吧,我真好省心省力,哈哈。”
“嗯,辛苦了。”郭明也笑着說了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眉頭皺了起來,目光深邃的開着車打道回府,能讓郭明特意打電話來阻止我查下去,看來站在孔高卓背後的人的確不簡單,也難怪孔高卓那樣的人都會被使喚成馬前卒,而且還死活不肯供出來。
趁着等紅燈的時間沉思片刻,直到後面的車打喇叭,我才收回思緒,颯然一笑,開車掉頭準備回青姐的別墅,不過剛掉頭,手機又來電話了,是楊虎打來的。
我眉頭微挑,接通後率先問道:“楊程醒了?”
楊虎略帶恭敬的回道:“嗯,剛醒。”
“我現在過去。”我回了一句,隨即掛斷電話,想了想既然已經把車掉頭了,就索性先回了一趟青姐的別墅。
回到別墅的時候青姐正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敷面膜看電視,見我回來,敷着一張面膜的臉蛋轉過來看着我,打趣道:“大忙人,回來啦?”
我笑着點頭,衝她說道:“楊程醒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青姐怔了一下,隨即立即起身,嘴裏說道:“等我一下。”
我知道她是要去浴室把面膜揭下來,知道她的右手不方便,我跟了上去,在她關門的時候推開門進去,青姐瞪着我問道:“你跟進來幹嘛?”
“怕你不方便。”我笑着說道。
“我要上廁所,你也幫我?”青姐眉眼一彎,面膜也跟着一皺。
我有些尷尬,正想仗着自己的厚臉皮說也行啊,青姐就已經把我給推了出來,然後把門砰的一聲關上,只丟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話:“得了吧,我怕你忍不住把我給就地正法了。”
來到醫院病房,楊程正在看電視,新聞頻道,見我們進來,楊程才聽到聲音偏頭看了過來。
看着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我神色有些複雜,說到底在這之前我其實一直都在提防他,說白了就是不信任他,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卻能挺身而出,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也要救青姐。
“行了,別一副自責愧疚的樣子,我沒死就行了。”還是楊程主動開口,衝我笑着打趣道。
語氣虛弱,卻聽得出來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至少說話不帶喘氣。
我呼了口氣,看着他同樣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楊家以後的日子要好過了。”
楊程咧嘴一笑,點頭贊同道:“這話我愛聽,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隨即,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笑,頗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在病房待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強拉着不願意換藥的青姐去換了一次藥,看來再強勢的女人,也會怕痛。
離開醫院後青姐難得撒嬌的給我說要我陪她逛街,我本來想用她受傷了這個理由來拒絕,但青姐卻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一錘定音的衝我說道:“你要是不答應我,以後都別碰我了!”
這個威脅簡直堪比核彈,嘗試過女人滋味的我哪裏能受得了這種後果,所以只能陪着笑臉帶她到了商業中心,停好車後帶着她從一樓逛到頂樓。
路上不免感受到男性路人的豔羨佩服跟女性路人的自慚形穢,牽着是對我,後者自然是對青姐。
因爲青姐手上有傷,所以逛街的勞力自然是我完美代勞,其實就算她手沒受傷,提東西跑腿的一樣是我。
逛到三樓服裝城的時候,青姐看中了一件風衣跟一件打底衫,風衣不輕,所以我就代替服務員拿着衣服跟她到了試衣間,而在我準備把衣服遞給她的時候,青姐卻猛然拉了我一把,把我拉得一個踉蹌,跌進了試衣間裏面。
我有些愣神,不知道她拉我進來幹什麼,直到青姐俏臉微紅的瞪着我說:“你傻呀!我這手上纏着一層層繃帶,怎麼換衣服?”
我這才恍然,有些尷尬,說的也是,她手臂上的傷還沒好,換衣服肯定很難,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她今天早上起牀貌似也是自己換的衣服。
風衣換起來簡單,脫掉外套就行了,反正青姐身上也穿了一件外套,但打底衫就麻煩了,得脫掉身上穿的打底衫纔行。
似乎是見我遲遲沒有給她換上衣服,青姐疑惑偏頭,卻正好迎上了我火熱的目光,經歷了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青姐哪裏不知道我此時在想什麼,俏臉當即就是一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