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俏臉一紅,作勢要打,只不過在看到我熾熱的眼神時,立馬又縮了回去,瞪着我說道:“你色鬼投胎呀?”
“對啊,誰讓你的手那麼好看?”我厚着臉皮承認,還別說,秦玉的手真的很美,十指如玉,纖細修長白嫩,就像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玉石雕刻品,讓人流連忘返。
秦玉俏臉微紅,正想繼續跟我反駁,突然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忍不住顰着眉頭問道:“這條路不是去秦家大院的吧?”
在雲南邊境基地養成對任何異常都極其敏感的我,心裏立即一沉,壓着聲音皺眉道:“你確定?”
秦玉點了點頭,正想說話,我眼角餘光剛好在這時候從後視鏡看到,那個一路上默默無言開車的司機,有意無意的通過後視鏡往後瞥了幾眼,正是這個細微的發現,讓我趕緊捏了一下秦玉的小手。
秦玉瞬間會意,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俏臉冷凝一片,但沒有絲毫慌張,終歸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單就這份沉穩底蘊而言,不比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青姐差,甚至還要猶有過之。
這個時候我才認真的觀察那個一路上都沒說一句話的司機,跟其他司機不一樣,這個司機在車裏居然還帶着一頂包着腦袋的針織帽,而且透過後視鏡我纔看到,他還帶着一個口罩在。
在京城因爲霧霾天氣的關係,大街上戴口罩很正常,但如果跟他之前有意無意通過後視鏡打探我們的小動作結合起來,就很可疑了,而且我猛然意識到,好像我們上車到現在,都沒見到他的正臉!
有問題!
特別是看着外面的車流量漸漸減少,我知道這個司機絕對有問題,我心裏也忍不住有些後悔,其實我一開始就走入了一個誤區,一個我覺得在京城就沒人敢對秦玉動手的誤區。
畢竟以秦家在京城的影響力,還有誰會不開眼去招惹秦玉?難道就不怕引火燒身?秦家可不是能隨意揉捏的對象,而是一個龐然大物,比武漢的錢家不知道強了多少個檔次的龐然大物。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失去理智,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鎮定自若的秦玉,心裏稍微放鬆了一點點,心念急轉,苦苦思考脫身之計。
這個司機是衝秦玉來的還是衝我來的並不重要,因爲我不可能丟下秦玉不管,即使是衝我來的,我相信他也不可能輕易放秦玉離開。
所以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不浪費時間去考慮那些事情,怎麼脫身才是重中之重。
我攤開秦玉的手心,在上面寫了配合我三個字,因爲要避開那個有問題的司機,所以我寫得很隱蔽很慢,好在秦玉疑惑了一下就明白了過來,衝我嫣然一笑。
看着她嬌豔欲滴的紅脣,我心生一計,嘿嘿笑了一聲,直接湊過去擒住了那一抹嬌豔,秦玉估計沒料到我會突然吻上去,下意
不過我這時候也沒心情去逗弄她,不停的給秦玉使眼色,秦玉俏臉一片緋紅,但爲了能夠脫身,只能耐着羞意配合我,甚至發出了一絲輕微的嬌吟。
我連忙穩了穩心神,伸手摸出了一直綁在褲子裏面大腿上的匕首,這匕首還是當初在雲南邊境基地的時候,連清雪送我的,外觀不出衆,黝黑無光澤,甚至在燈光陽光的照射下也不會反射光芒,跟那些一出鞘就寒光閃閃的匕首完全不一樣。
但這匕首唯一的特點也是最大的特點,就是鋒利,所以連清雪送我後,我基本上一直都帶在身上,這個時候拿出來用無疑方便了不少。
因爲我是背對着駕駛座的,所以我摸出匕首的動作只有秦玉看得到,見我取出了匕首,秦玉紅着臉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微微點頭,隨即毫無徵兆的鬆開她嬌豔的紅脣,猛然轉身撲向駕駛座,而此時那個駕駛座的男人正通過後視鏡在觀察着我們,估計是沒料到我會突然撲過去,但他的反應亦不慢,加上車內的空間本來就狹小,限制發揮,所以在我手握匕首準備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整個人也同時往下一矮。
那致命的一下被他躲了過去,但匕首依然劃在了他的手臂上,嗤拉一聲劃開了一道釦子,那司機悶哼一聲,原本平穩行駛的汽車也因爲他猛地轉了一下方向盤的原因,朝路邊的綠化帶衝去,車輪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迅速瞥了一眼即將撞上的綠化帶,眼神猛然一凝,好機會!
‘砰!’
出租車的車頭猛地撞上了綠化帶,整個車身都劇烈震顫起來,坐在駕駛座的司機首當其衝,整個人都被撞得彈了起來,我因爲早有準備,一隻腳釦在座位下,一隻手抓在座位上,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所以在那個蒙着臉的司機被震得彈起來失去平衡時,我迅速出手,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同時鬆開抓着座位的手,拿着匕首順勢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出租車也猛地停了下來,這還是因爲他的車速不快,否則撞上綠化帶,肯定得翻車,光受傷就得我們喝一壺的了。
“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這條命還在不在!”等車停止震顫,我反手扼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冷聲說道。
剛想有所動作的司機聞言立即停下動作,喘着粗氣眼神兇狠的說道:“殺了我,你跟那個女人,同樣活不了!”
聲音沙啞到像是好幾天沒有喝過水一樣,讓我更不解的是,我沒從這個男人的語氣中聽到半點畏懼忐忑之意,好像我拿刀不是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是架在一條狗一隻羊的脖子上一樣。
換句話說,他一點都不怕我動一動手中的匕首。
自負。
沒錯,他語氣中充斥着自信到傲慢的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