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鏈條男的稱呼能看出,這個鄭叔,並不是範喜,既然作爲踏入這條路的第一步,那就要一戰成名,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掉一個大人物,畢竟那樣才能造成足夠的轟動。
而那個範喜,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看着我在這些人的圍攻下岌岌可危,鏈條男終於露出笑臉,陰狠的冷笑道:“怪就怪你不該跟他一夥,你放心,等會兒你們三個誰都跑不了!”
看來我的故意示弱讓鏈條男成功上鉤了,而期限七八個人圍攻我的局面也變成了只剩下四個人圍攻我,‘艱難’的招架住他們的圍攻後,正在這時,我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眉頭微挑,冷笑道:“比人多?那就來比比!”
話音剛落,在鏈條男跟那個中年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門外又聲勢浩蕩的衝進來一批人,跟這批人不一樣,這次衝進來的那批人面孔都很年輕,而且臉上表現出來的也不是陰狠跟不善,而是熱切。
沒錯,就是熱切,眼神還很熾熱,就像是一個色狼看到了一個沒穿衣服的美女一樣。
同樣是二十多號人,看清楚場中形勢後,紛紛加入了戰團,還嗷嗷叫着:“臥槽尼瑪,敢對我們老大動手!”
抽身出來的我看到鏈條男跟那個鄭叔的臉色都變了,鏈條男是滿臉的不敢置信,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也會有這麼多幫手吧。
那個鄭叔則要鎮定許多,顯然是個老江湖,但臉色也微變了一下,迅速指揮沒動手的那些人加入戰團。
很快,一共四十多號人接近五十號人的大混戰就展開了,首當其衝遭殃的自然是酒吧的東西,那些玻璃桌啊卡座沙發啊什麼的,全都遭了秧,畢竟這酒吧裏面的空間就這麼大,大部分面積都擺着這些東西。
“能幹贏嗎?”宋飛湊到我旁邊問道。
這樣的混戰,我跟宋飛以及陳天華反倒空閒了出來,跟鏈條男以及那個鄭叔一樣,站在旁邊觀戰,那些看戲的人,就真的是免費看戲了。
特別是剛纔那些還幸災樂禍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臉上的震驚不比鏈條男少,畢竟從毫無懸念的一面倒,到現在的雙方勢均力敵,其中的反差還是很大的。
聽到宋飛的話,又看了一眼場中一對一我們這邊的人基本上都能抵擋得住的情況,我笑着說道:“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馬成沒有把我們的身份告訴那個鏈條男,想必是想讓那個鏈條男跟我們先鬥上一鬥,反正咱們是來砸場子的,跟誰鬥都無所謂,把場子砸了就行。”
事實就是如此,即使我們的人敵不過,也還有我跟宋飛壓陣,從馬成故意對鏈條男隱瞞我們的身份開始,這就已經成
宋飛掃視了一眼那些七倒八歪還有很多被砸爛的玻璃桌,哈哈笑着點頭:“沒錯,還是跟着帆哥你有樂子,哎帆哥,你現在能跟我說說你爲啥來砸場子不?”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得美,你丫不老老實實跟着宋叔叔學經營管理,還能跟着我到處惹是生非不成?我怕到時候宋叔叔第一個不放過我。”
宋飛聽到我的話,臉一下耷拉下來,苦着臉哀求道:“別啊!帆哥,你是我親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讓我整天待在辦公室裏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那比殺了我還難受!你知道我當初爲啥跑去了雲南訓練不?就是因爲受不了那種枯燥的日子,才離家出走的,後來幾經轉折到了那兒,帆哥,是你把我帶出來的,你不能不對我負責啊!”
聽着宋飛像個小怨婦似的語氣,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臉嫌棄的說道:“你丫倒是不出來試試?”
我們當初出來是因爲訓練到了期限,所有人不管合格的沒合格的都得離開,這傢伙還說我帶他出來的,簡直就是潑髒水都不帶眨眼的。
宋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嗎,帆哥,要不我把我妹嫁給你得了,這樣你就成了我妹夫,我這個大舅子說的話,你不能不聽吧?”
見他又提起這茬子事兒,我急忙投降道:“打住!你能不能別老是扯到這上面來?再說,小璇自己的幸福由她自己決定,輪得到你來爲她安排嗎?”
還有一句話我沒說出來,從京城回來後,我都刻意不讓自己去接觸跟感情有關的事兒,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楊家繼續壯大,至於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或者說不想承認。
每個男人有要面子,我不是死要面子的人,但我也有男人應有的骨氣,被人打了一巴掌,就想着怎麼還回去或者打兩巴掌回去,在京城受了挫,理所當然的想着怎麼高調的反擊回去。
宋飛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他繼續說道:“那我不扯,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有這種事兒,必須得喊我,我爸那邊我來搞定,你不用管,反正怪不到你頭上來。”
“行。”我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答應。
宋飛這才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嘿嘿笑個不停。
場中的混戰還在繼續,人力有窮時,打了這麼久,局勢也逐漸明朗,鏈條男那邊的人已經逐漸不敵,當然我們這邊的人也有一部分人被打倒在地,不過整體來說,還是我們這邊站着的人比那邊多幾個。
勝負已分。
躺在地上的哀嚎聲表明這裏剛經歷過一場混戰,而站着的人也喘着粗氣一臉兇狠,即使再懦弱的人,這麼打一場混戰,也會無形中變得兇狠起來的。
我走了過去,拍了拍離我最近那個楊家兄弟的肩膀,說道:“把受傷的兄弟扶到一邊,你們都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