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沒有祕密!”雲鵬忙道。
“沒有?沒有爲什麼不能探查?”壇主喝問道。
“實在是屬下的神識太過脆弱,經不起壇主探查!”雲鵬道。
“不要本座探查,那就說出你心中的祕密,爲什麼你可以發揮出那麼大的屬性力量!那絕不是十七倍的屬性力量!”壇主道。
雲鵬驚駭不已,探查神識?那自己的祕密不是就全都曝光了!而且,在探查的過程中,對方只要稍微用一點手段,自己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白癡!
任憑雲鵬心思急轉,一時也是無計可施!打,打不過;跑,又怕不掉!雲鵬直急的漢透衣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不想本座出手,那就把你心中的祕密說出來!”壇主大喝道。
雲鵬沉默不語,思索對策,壇主也不催促,一切盡在掌握又何必着急,享受下對方的窘迫也是感覺不錯的。
良久,雲鵬開口道:“壇主,你是不是一定要探查我的神識?”
“如果你能說出有價值的祕密,我也可以不探查!”壇主道。
“如果壇主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可以給壇主查看我的神識!”雲鵬道。
“哼!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本座談條件!”壇主喝斥道。
“血鵬不敢!只是探查神識太過危險,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屬下想請壇主發誓,以壇主的修爲對天道發誓,若是壇主損傷我神識分毫,便永世不得寸進!”雲鵬沉聲道。
所謂的天道是玄而又玄的,說他存在卻又看不見摸不着,也沒有什麼證據;說他不在,有些事情發生卻又無法解釋。所以,修煉之人不同凡人,絕不會輕易用自己的修爲對天道發誓。
雲鵬此時是人家板上之肉,無可奈何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
壇主面色一沉,“若是本座不答應呢?”
“血鵬卑微,本不敢強求壇主!只是事關血鵬生死,若無保障,血鵬縱死不從!若有祕密,就隨我一起消失吧!”雲鵬堅定地說道。
一陣沉寂,靜的雲鵬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哈哈哈……”壇主大笑,“分壇內,你是第一個敢和我提條件的人,好,本座就答應你!”
“多謝壇主!”雲鵬躬身道謝。
“放開你的神識吧!”壇主吩咐道。
“還請壇主先立誓言!”雲鵬道。
“怎麼,你還信不過本座?”壇主喝道。
“血鵬不敢!請壇主先立誓言!”雲鵬堅持。
“大膽!”壇主大喝一聲,震的雲鵬雙耳轟鳴,嘴角滲血,連退數步。
“請壇主先立誓言!”雲鵬再次大聲道。
壇主盯着雲鵬,氣勢壓了下來。
雲鵬只覺得身上有座巨山壓了下來一般,漢水不斷地從雲鵬的額頭流下,與嘴角的血水混合後,順着雲鵬的脖頸流下,雲鵬雙腿也顫抖不停,幾乎不能站立。
“哼!”壇主冷哼一聲,壓力散去。
“哇!”雲鵬一口鮮血噴出,已然受了內傷。
“本座以修爲對天道起誓,若探查血鵬神識之時有分毫損傷,本座的修爲便永世不得寸進!”壇主起誓道,“這樣你可滿意?”
“多謝壇主開恩!”雲鵬再次躬身道。
開你的神識!”壇主吩咐道。
“是!”雲鵬放開了自己的神識。
一股強大的神識瞬間通過雲鵬的眉心,衝入了雲鵬的神識之海!雲鵬並沒有抵抗。
強大的神識開始小心地、仔細地翻動雲鵬的神識之海,一絲一毫都不放過,雲鵬自己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緊緊地盯着這股強大的神識。
神識之海的翻動,給雲鵬帶來一陣的不舒服,但壇主還是遵守誓言的,的確沒有對雲鵬的神識之海造成分毫的損傷。
隨着壇主的探查,雲鵬似乎將自己短暫的人生又經歷了一遍一樣。
一個牙牙學語的雲鵬……一個蹣跚學步的雲鵬,一個追着媽媽要抱抱的雲鵬……一個跟隨父親去打獵的雲鵬,一幕幕展現讓雲鵬彷彿回到了自己的童年——一個無憂無慮幸福無比的童年。
父親又一次護送車隊去天角城採購了……
危機來了!雲鵬被母親藏在了洞穴裏……
幼小的雲鵬爬出洞穴,找到了受辱而死的母親……
一個小乞丐獨自在天角城流浪……
虎鵬幫建立了……射殺了閆平,得到了一本書——虛天採補術!
雲鵬在觀看虛天採補術……忽然間金光乍現,直衝霄漢,雲鵬暈倒了……
查看道這裏,壇主一喜,那本書現正在自己手裏,等下可以好好查看,
天角城的高手都來了,有人要探查雲鵬的神識……
雲鵬離開天角城,獨自在山林間闖蕩,躲過一個個殺機……
雲鵬來到了青石鎮……
雲鵬加入了血殺寨……
雲鵬同血河迴天角城復仇……
雲鵬和血河搶劫青石鎮……
雲鵬賭鬥晶核、參加千人大賽……一直道雲鵬攔截聖門預備弟子。
壇主的神識終於退了出去,雲鵬如釋重負!
“多謝壇主手下留情!”雲鵬施禮道。
“你確實沒有說謊!這本書我先留下,你且退下吧!”壇主道。
“屬下告退!”雲鵬倒退幾步,然後轉身離開。
雲鵬離開後,壇主將虛天採補術拿在手中,仔細翻看起來……
雲鵬回到住處,才發現自己的汗水已經溼透了衣裳。
“通!”雲鵬仰面倒在牀上,回想着剛纔的一幕。
“奇怪!爲什麼我接受金色巨牆的傳承的記憶沒有出現在識海中!”雲鵬大爲不解,“壇主神識強大無比,怎麼可能沒有絲毫髮現呢?”
雲鵬躺在牀上,自己開始重新搜索自己的識海,反覆幾次後,雲鵬也沒有任何發現,“奇怪!奇怪!太奇怪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奇怪啊!這只是一本普通的書,什麼也沒有啊?”壇主拿着虛天採補術發呆,“哎,早知道這樣就不強行搜查神識了!怕是他已經記恨於我,得不償失啊!”
雲鵬翻身坐起,拿出可聖雪丹吞下,陷入了沉思。
自己最近都做了什麼啊!
打傷了仙劍門護法的小姐,斬殺了人家的兒子,甚至還得罪了聖門弟子!
這一切都是爲了血屠啊!可是現在,血屠竟然如此對自己!
自己該怎麼辦?路,該怎麼走下去啊?
淚水慢慢地滑落,“爸爸媽媽,我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