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冷眸如刀，看着眼前的這位凌淵。
這話，其餘人根本聽不懂。因爲現今大世之下，知曉夢靈神碑的夢靈族人，少之又少。
甚至連夢靈神碑具體是什麼，都模模糊糊，靈天琅都只是從某些古籍中找到些微蛛絲馬跡。
就算天霜城中，北武寒知曉這碎片，卻不知道這碎片究竟有何用，甚至連起來歷，都完全不知道。
然而，這位凌淵卻還算是有些資歷的人物，不可能不知曉這碎片的緣由。
凌淵趴如八爪章魚般，趴在地面上，在王天威勢四放的時候，他心中以察覺不妙，待到聽得這位紫夜的話，立馬臉色大變
“你，你是誰”
凌淵臉色紅如鬥牛般，看着王天。
夢靈神碑乃鎮界神碑，這是五族靈王曾說過的可大劫之後，夢靈神碑粉碎成無數碎片，這些碎片往往有通天之能，逆天奇運
五族靈王奉承使命，在第九紀元，平定後，瘋狂尋常夢靈神碑碎片，可惜卻因大戰之後，傷患難出，陷入沉眠。
但他們這些後輩子弟，卻無意中發現這些碎片的厲害
甚至有不少族人，因爲這碎片，反目成仇，暗中廝殺萬千，多不勝數。
他怎麼可能是這碎片的主人
凌淵神情猙獰，眸中充斥着幾分瘋狂，似乎想要掙扎，可扔他百般努力，卻依舊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空氣陷入死寂，王天並未回答凌淵的話。
衆人見着這一幕，彷彿世界觀崩塌似的，呆如一尊尊萬年雕塑，完全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那可是萬載古聖
萬年以前，南陵老祖宗級別的人物，跟隨過五族靈王，搏鬥億萬源魂的恐怖存在
即便現在莫名甦醒，實力可能十不存一，但也絕非一個奇怪的紫魘族人，能夠對付的
先前淵凌古聖揮袖便破去姜天洛的那驚天兩劍，輕鬆寫意，宛若喫飯喫飯喝水般簡單，便已經能能夠看出幾分鋒芒。
現出真身，氣勢張狂萬千，更是讓衆人爲之折服
可現在，卻被那位姍姍來遲，連之前姜天洛都不願意面對的紫夜，跺跺腳，便嚇得直接趴下
強橫的威壓，比之這位萬載古聖，勝如百倍
“這紫夜究竟是何人”
姜天洛爲之震駭萬分
淵凌古聖絕對是真的，光憑氣勢就能夠哦感受到的出來，那股滄桑而荒莽的氣勢，以及實力，絕對能夠和師尊相媲美
怎麼可能被哪位紫夜，震嚇成這樣子
“這紫夜莫非也是萬載古聖”
姜天洛心中猛跳，旋即否定，“不可能，紫魘族被稱爲最弱的夢靈族，就是因爲，其族內根本沒有萬載古聖”
“那麼難道他的實力已經超越此時的淵凌古聖”
姜天洛嚥了口水，原本還能保持泰然自若的心境，轟然蹦碎心中甚至感到一陣陣可怖
若剛纔這位紫夜真的出現，恐怕自己此時就不是趴着這麼簡單的了
相比於姜天洛，其餘南陵諸人，心中更是複雜難言，一張張複雜到幾乎扭曲的臉頰，以各種驚駭的眸光看着紫夜。
王天一步一步走到凌淵面前，一腳踩在他背上，淡淡道：
“你妄想貪圖這神物，你覺得你有資格，有能力，承載這神物的厚重嗎”
撲哧
凌淵仿若被一把八截住心脈，胸口一悶，猛地碰出一口鮮血。
南陵諸人心中也彷彿被刺上一柄劍，看得心神膽寒，思想凝滯
這可是他們南陵的萬載古聖
此時竟背這般踩在腳下
那南牲雷早已嚇得雙眸泛白，整個人的臉都瀰漫着一股死灰之色。
原以爲淵凌古聖能夠教訓，碾壓這位，所以他各種甩鍋然而，上天卻彷彿和他最大的玩笑。
別說碾壓了，人家特麼的連手都沒動，淵凌古聖就已經趴下了
“他是人嗎”
北武寒聲音低沉而顫抖，“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人物淵凌古聖都被他踩在腳下”
這不單單只是實力，若論實力，可能淵凌古聖現今剛剛甦醒，實力十不存一。
但對方卻是萬載之前的古聖光憑這份名頭和氣勢，就足夠讓任何族人，連手都不敢動，就只能跪下叩首。
即便是五劫宗師，也難以說取勝，更何況，這位神祕的紫夜，僅僅只是一道威勢，就讓淵凌古聖趴下了
虎天賁南郭烈已經完全
說不出話了。
當初迎接姜天洛的時候，他們已經知曉霜武閣紫夜的事情，心中還有幾分震驚，可見過姜天洛一劍橫渡天山後，只覺得哪位紫夜也沒什麼，對上姜天洛輸的機率很大。
甚至當對方出現後，他們與其餘族人的想法，是一樣的找死啊，這是
可先在，卻能將他們奉若先祖的淵凌古聖，都頃刻間踩在腳下
“紫魘族到底出了個什麼怪物”
兩人心中喃喃。
“他他他”
靈水沐卻並未像衆人般，感受到壓力很大，但眼前這一幕，卻同樣在他眼中掛起毀天滅的風暴。
南陵三位古聖，可是他們南陵中人，奉爲先祖般的人物，比信仰更加讓人尊敬。
就好似，華國五千年，孔夫子，老子，甚至是始皇帝，太祖等諸多前輩先人般的人物。
紫夜在她心中，本來只是同時代的天驕，非常出色，足夠讓人奉爲信仰的人物。
可現今卻將她心中奉爲先祖的人物，都能拿踩在腳下
“連淵凌古聖都能踩在腳下紫夜，他難道是萬載雄主，古聖先賢的人物”
煙珞瓔心中瘋狂吶喊道，她看着旁邊呆滯的靈水沐，眼眸中這次怎麼也遏制不住那種羨慕的神情。
第九紀元後，天地靈虛氣雖依舊充裕，但卻陷入安平之世，源魂依舊侵擾，獸靈繁衍可怖，但大抵還是夢靈族爲首。可萬載古聖，當世聖賢，乃至是萬載雄主般的人物，卻極少出現，甚至幾乎沒有，連擁有這等資質的人物，五族中屈指可數
“水沐她究竟是何等的機緣福緣，才能夠結識這種人物”
煙珞瓔心中爲之嘆息。
她嘆息，下面第二階梯的主人，卻是臉色大變。
最爲難堪的，自然就屬申屠寒武以及冰琉璃等人。
“琉璃姐姐，你失策了啊”
羽纖纖面色漲紅的看着冰琉璃，“咱南陵三古聖之一的淵凌古聖，都不是他對手單論實力，他至少是超過現在的淵凌古聖的，保底都是五劫宗師，而且他根本不懼淵凌古聖的威勢要麼，他也是古聖要麼，他就是擁有成爲古聖雄主聖賢資質的絕代神驕”
“可紫魘族，沒有古聖，也就是說，他是後一種這可了不得”
羽纖纖看着失魂落魄，面色僵白如死人的冰琉璃，心中暗暗慶幸，幸好那日我不在霜武閣，沒那麼大的仇怨。
所以，她現在更多的是好奇
冰琉璃何嘗不知道，只有這兩種可能性萬載古聖的威勢，就算五劫宗師都抵擋不了。
單論實力，現在的凌淵比姜天洛強上數籌，但絕不會超過五劫宗師。
否則，以姜天洛的實力，還不至於趴下。
威勢不是實力，卻是一種沉澱，如同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一記眼神，便可讓你喪失大半的戰鬥力。
“看來，他之前並未與姜天洛對上，並非怕了對方，而是根本不在意連淵凌古聖都可以蔑視的人物，怎麼會在乎姜天洛”
冰琉璃心中苦澀難言，回首望了望幾位同僚，特別是申屠寒武，那嚇得都不成人樣的。
其餘幾位還好，已經無太大的仇怨。
在神情複雜的南陵諸人中，唯獨只有雪牧靈城不少人，是最爲興奮的
“天啦，夜大哥好厲害，連我們的老祖宗都能壓服”
靈水沐雙眸化作小星星，對於這位紫夜大哥，她是最早接觸的，可卻沒有想到，對方會走到這一步
雪牧鴻幾位雪牧靈城的公子哥，更是喜憂參半畢竟當初可是得罪過對方的。
“難怪，他連青禾神宗的徒弟都敢動手以他的實力和資質，不過短短月餘，恐怕已經不下於現在的青禾神宗了。”
雪牧鴻低聲喃喃道，心中只懊悔當初錯失良機，白白浪費那麼多結識的機會，可惜現在想也別想了。
別人不對付自己，都算好的了。
“當初那個在城外，不跪於宗師的男子真可怕，這纔多久，那時，他還只是傳奇宗師而已恐怕今日一過，就是傳奇宗師這麼簡單了。”
穆輕語回想當初在雪牧靈城，爲數不多的幾面，怎麼會想到，傳奇宗師並非對方的盡頭不過，僅僅只是起點而已。
在場衆人中，思緒紛亂，唯獨有兩人，雙眸卻依舊在交替着迥異的眸光。
這時，大雪紛飛，漂泊的雪花，開始以數倍的下落，將整個天際，染成一片蒼茫
一道興奮中帶着瘋狂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有趣，有趣，這回賺大了不僅能夠一舉滅掉你們南陵，還能消滅一名擁有古聖先賢乃至雄主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