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二郎真君攻伐溪杭錦丘後,抓了不少當地鎮海王族的族人,均問過一番,不過這些族人便是連死都不敢說,沒想到在王城竟是自己現身了。”
老者以密語傳遞,透着幾分古怪,“還是在這個風尖口,我還以爲這位神祕人物應該是不問世俗之人。”
“時勢罷了。”
女子淡淡道,“如今的時勢,需要人站出來。既然哪位神祕強者,是這位古聖,那此次恐怕會需要謹慎幾分。”
時勢造英雄,對方先前在溪杭隱匿身份,如今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出。
老者緩緩點頭,環視周遭呆滯的人羣,沉聲道:“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還需要加快步伐。”
此時,衆人依舊沉浸在那名血魘族人帶來的消息。
“果然是古聖!”
“一指滅劫天道,除了古聖,還能有誰?”
“漠梵古聖,這屆的五族靈祭真有古聖坐鎮,還怕什麼?”
…
若說先前還有些人質疑,現在許多族人已經信了九分。
基本找不到懷疑的點。
再加是都天神殿傳出的,更加讓人無法懷疑。
白衣女子對着血魘族人點頭,正打算離去,不想,那血魘族人又道:
“誒,姑娘等等,我這還有一條消息,漠梵古聖的事兒,更加震撼!”
這女子渾身有股莫名的氣息,甚是吸引他,他心還想多和對方待會兒,稍微認識下,不太想對方這麼離開。
“哦?”
白衣女子一頓,停下腳步,淡笑看着後者,“難道王城最近還發生什麼古聖更重大的事兒麼?”
“當然!”
血魘族人正待開口,忽然周圍人羣傳來一陣鬨笑:
“這事兒那還要你說,我們誰不知道?靈皇聖地的第十三位帝師嘛?傳聞可讓五族之人覺醒,甚至連紫魘族人都可覺醒,更驚的是,覺醒的紫魘族人,還擁有其餘四族的覺醒神通,簡直不可思議至極!”
說到這,幾乎整個紅樓都是一片驚歎,又有一名族人接口道:
“是咯,現在靈皇聖地的哪位傳帝師的門檻,都快被五族各大王族,萬載豪族,無數天驕踏破了,都恨不得跪拜爲師,甚至連五族靈域的域主都親自前往。聽說這位帝師不僅是爲紫魘族人,人還很是年輕俊美呢…”
這位族人話音剛落,又有一名打扮清麗,紅紗披肩的女子尊崇道:
“若不論實力,單論地位與威勢,恐怕靈王莫過於此。真想見一面…”
紅樓人,也有靈皇聖地的學子,亦有其餘大族的子弟,均是不凡之輩,此時聲音的希翼甚至對古聖還要強烈。
只不過,能有有幸見一面的人,卻不多。以至於各種驚歎尊仰的口吻總夾扎着些遺憾。
“覺醒族人…有趣,有趣。”
白衣女子聽着衆人的私語,稍微一梳理,便知這其的厲害,眼神不由更亮幾分。
血魘族人恨恨環視衆人一眼,心非常不爽被這些人搶了自己的臺詞。
他想了想,看着白衣女子眼的眼神,又淡淡道:
“看姑娘似乎對兩位人物有幾分興趣…姑娘若是相信我,可隨我去,我到可以爲你引薦一二。”
無論是這位名聲大噪的漠梵古聖,亦或是靈皇聖地的紫夜帝師,可不是想見能見的。
“你?”
白衣女子笑了笑,並未說話。
這偌大王城靈域,自己想見誰,何許他人引薦?
老者也是微微搖頭,以帝君的威勢,這王城出若自如,想見誰,何許引薦?
見着白衣女子眼的笑意,血魘族人正想回答,這時衆人卻譁笑道:
“你當你是誰,這兩位人物,是你想見能見的?紫夜帝師已經想前幾日那般開峯講道,先在聖地鳳染閣靜修,無一人能入閣。哪位漠梵古聖更在都天神殿,那般神出鬼沒之地,連域主想進入,若無關乎族內生死大事,至少得提前兩週稟告才能入殿…你算啥?”
隨着這道譁笑,衆人嗤笑時,也不禁紛紛趕到遺憾。
那血魘族人卻淡笑聲,道:
“漠梵古聖我是見不到,畢竟是萬載古聖。但紫夜帝師未必不行,帝師雖是我族魁寶,但之古聖還遜色幾分。我族兄乃是前幾日,有幸得紫夜帝師授道覺醒開啓完整血煞魔瞳的孤天聖。”
說到這,他面色露出幾分傲然。
在場衆人也微微一窒!
孤天聖,現今血魘族第一天驕。
也是那日帝師授道,帝師峯震駭整個夢靈族,被稱爲【覺醒事件】的正角兒。
“族兄明日會帶數人,拜見帝師,很榮幸,我是其之一,所以自然有機會見到。”
孤燕南聳聳肩,“所以,我可以帶姑娘你去見見這位紫夜帝師,若是有幸,說不定還能讓紫夜帝師授道,讓你也覺醒種族神通。”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卻是笑了笑。
衆人大都沉默下來,更有幾位大族天驕,頗有幾分豔羨。要論家族背景,他們並不缺,缺得只是一份機緣。
“帝君,看來,這趟並未白來。不僅得知哪位淵海的神祕強者身份,還得到這等重要的信息,只不過,這位紫夜帝師並不能給現在的我們,造成多大威脅。”
拂塵老者卻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攀豔羨,只是沉聲分析道:“哪位漠梵古聖,恐怕纔是靈祭的大敵!”
“大敵…據猴子當初在淵海看到的景象,這些本族人,應該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那是怎樣一種力量…說是大敵,倒不爲過。”
白衣女子心念密語與老者交談,口卻淡笑道:“多謝…”
話出兩字,這時,門口卻猛地吹起一陣寒風。
數丈高的特質門框,發出嘎吱般的聲音,原本暖風和煦,歌舞燻人的紅樓室內,被這股寒風直接吹成寒窟。
噠噠噠…
整齊一致的腳步聲,彷彿每一步,整個大地都在顫動,厚重如山嶽,聲悶如海崩。
華紋披風被寒風吹成扇形,連光線都被遮蓋,黑衣白紋,紋絡華美如鬼斧神工,卻又古樸如太古篆。圓而高蹺的禮帽之下,藏着一張張冷峻的面。如同一名名從遠古走來的執法者,眼神只透着神性般的冷漠。
三角陣型爲首的男子環視衆人一眼,開口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