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凡拿出手機，錄了音。
“哈哈，我說話當然算話。”陳友諒給了蘇一凡一個白癡眼神。
衆人再次鬨笑。
“哎，今天我說話怎麼就沒有人相信呢。”蘇一凡搖頭，“主持人，那我回去等着拿第一名。”
第一名？
做夢呢吧。
“蘇先生，按照比賽規則，沒買原石，您這一局零分。”
女主持人殘酷地提醒蘇一凡道。
“零分就不能拿冠軍嗎？”蘇一凡嘿嘿一笑，悠然回到座位上，端起紅酒品嚐起來。
“神經病。”女主持人此刻很想叫醫生過來給蘇一凡看看，可惜候場的不是精神病醫生。
在場的企業鑑寶師門再次鬨笑。
這傢伙一定是得了妄想症，想拿第一想瘋了。
……
“一凡，一凡，比賽資金卡補辦完了，你的原石呢？”
此時，蘇一凡剛坐下，安清晰就氣喘吁吁跑了過來。
“安小姐，選石已經結束了。”
安清晰嗯了一聲，見蘇一凡故作鎮定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這一場輸就輸吧，我們還有下一場。”
能坐在安氏集團總裁位置，並不是只憑是他爸的女兒就可以的。除了擁有專業知識和睿智的掌控能力外，最重要的就是心境，遇大事不慌亂的心境。
安清晰雖然纔不過25歲，但是常年征戰商場的她，早就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淡然。
不過，下一刻蘇一凡的回答，立刻讓她這份淡然崩潰。
“輸?誰說我要輸了。”蘇一凡脣角上揚。
“一塊原石都沒買，你還不輸，傻了吧。”安清晰撇嘴，沒好氣道。
蘇一凡神祕一笑，“那如果我贏了這一場，安小姐有啥獎勵沒？”
“呵呵，那我以身相許好了。”安清晰擦了擦額頭香汗，嘴角上揚道：“反正我們都領完證了，要不就假戲真做，晚上陪你滾牀單？”
滾牀單？！！！
蘇一凡一愣，他在上女在下，香豔的一幕在腦海中浮現。不過，只是片刻功夫，蘇一凡就晃晃腦袋清醒過來。
這女人還真大膽，居然拿這話調戲他，隨即翻了一個白眼，一臉嫌棄道：“切，我纔不出賣我的貞操。如果這一場贏了，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給我來實際的，開個一兩百萬的支票吧。”
“財迷，別做夢了。你要是不好好準備下一場，到時候我們的契約婚姻的錢，我都支付不起你了。”安清晰將資金卡塞進他手裏，憤然離開。
滾牀單這話她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若不是想要安慰蘇一凡，她纔不會說出這麼大膽的話。可是蘇一凡確一臉嫌棄樣子，她安清晰的第一次是一兩百萬就能買到的嗎？呸，怎麼可以用錢衡量！
安清晰剛剛回到座位上，正在生悶氣，就聽周圍人發出唏噓聲。
她擡頭，立刻看到大屏幕上的解石成績。
“樂嘉公司的選石，解出……廢石。”
“風華集團的選石，解出……廢石。”
“玲花集團的選石，解出……廢石。”
……
“李氏集團的選石，解出……廢石。”
“SU藥業的選石，解出……廢石。”
整個私人會場，全都飄蕩着“廢石”兩個字，臺上主持人發出接二連三的驚呼聲。
是電腦中病毒發錯消息了嗎？
安清晰站起來了。
蘇桂蘭站起來了。
就連李松源和杜凌峯也都驚異的站起來了。
然而最不可思議的還屬臺上的解石工匠，從他們手中解開的玉石不知道有多少萬塊了，可是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接連二十次都沒有一塊原石解出綠來。
臺上的評委，更是大眼瞪小眼，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參賽企業的原石選料，全都是廢石，這怎麼評分？
就算開不出冰種翡翠，開出來幾個次等的也行啊，開不出大塊的，開出一小塊的也行啊。
然而，直到最後一家企業的原石解完，也沒有發現綠，全都是廢石。
……
女主持人忍不住跑到評委那裏，再三確認結果，最後嗓子沙啞的報了和屏幕上一樣的比賽結果。
全場譁然。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評委是都傻了嗎？”
“是啊，二十多家企業的鑑寶師選的都是廢石，這怎麼可能。”
“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今天原料區的玉石原石真的都是廢石？”
“好像蘇大師是這麼說。”
“握草，還真被他說中了。”
“太特麼神奇了！”
兩分鐘後，現場恢復安靜，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怪異德看向一人——蘇一凡。
……
而此時的蘇一凡，仿若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一般，正悠然的品着紅酒。
他桌上的美食，什麼牛排，蛋糕，水果沙拉，一樣都沒剩下，全都喫個精光。
而那名女記者，還有攝影師，忙碌的將這一切都記錄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絲毫沒有因爲蘇一凡這樣屌絲行爲感到羞惱，反而眼睛冒光，而且，越來越亮，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家企業的原石也解出來的也是廢石後，二人差點就驚叫出聲。
多少年後，很古玩愛好者見到他們，還會追問：作爲鑑寶大師蘇一凡的御用記者，您還記得他當時參加比基尼鑑寶大會的場景嗎？
……
“孫白石老先生，你看這場比賽結果該怎麼算？”
五位評委尷尬的看向評委會主席孫白石。
孫白石看了第一家切開的原石後，眉頭就沒有鬆開過。當他看完二十家的原石後，神色更重凝重起來。
“花了鉅款，買的都是廢石，全部淘汰。”
“而安氏集團沒花一分錢，這一場……第一！”
轟！
詭異安靜的現場，隨着孫老先生的話，頓時再次譁然。
“第一，安氏集團居然拿了第一。”
“尼瑪，零分也能奪冠軍，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蘇大師說這裏的原石都是廢石，就都是廢石，神人啊。”
“誰知道蘇大師是哪裏人？好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結婚了嗎？我要把我女兒介紹給他。”
“噓，聽說他和安氏集團大小姐安清晰是一對呢。今天的報紙你沒看啊。”
……
關於蘇一凡的議論，這次徹底席捲整個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