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說着,眼神更是迷離,像是透過窗臺看向遠方,輕輕笑了。 .而後開口唱起少年時候的歌謠:“
誰家庭院,春鎖深閨。
一剪相思嫋嫋如雲墜,
望堂前燕子,
幾時夢迴,
傷別離,柳紛飛,
衣帶寬終不悔,
斯人獨醉,
爲伊人憔悴。
看草色葳蕤,
青春正美,
卻道,多情總無情累!
一縷青絲,隨風化成了灰
愁斷腸,枉凝眉,子歸啼悲,
相思未遂,相思未遂……”
歌聲還沒有在這個房間之斷絕,但是皇后整個人已經一動不動了。
蘇七月看的明白,她已經斷氣了。但是嘴角依舊掛着笑容。
她活在記憶之,也在記憶裏死去……
忽然想起二十一世紀的一句詞來: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一時間,蘇七月忽然覺得對方也不可恨,但是很是可憐。
錯的時間,愛錯的人,付出自己的青春與心,換來錯誤的人生。
正想着,見皇后的魂魄已經離體了,然後漸漸的消失,到達那冥界去,等待投胎……
蘇七月想了想,道:“希望她能夠投一個好胎,不必像現在一樣。”
皇后做了太多錯事,但是於蘇七月而言,也沒有什麼。對方沒有得罪自己,也沒有傷害南宇國的子民。
至多,當時給了自己幾句怨毒的罵聲。
也不是蘇七月聖母,她也想得明白,皇后心底的心情。換作她,若是君以墨有了其他女人,她也不會喜歡那個女人。反而會是憎恨。
正想着,後邊有人輕輕的推開了門,是個黑袍的男子,對方見到躺在地的皇后,他顯然並不驚訝,很顯然,他已經料到了結局。
“你是蘇沫的女兒?”對方問道。
蘇七月點頭。
又見對方點了點頭,道:“已經那麼大了啊?”
說着,他又指着椅子,道:“坐吧。”
蘇七月沒動,對方卻道:“本座是南宇國國君,但是十年前厭倦這個身份,找了人來替我。”
蘇七月瞪大眼睛,她並沒有想到這個居然是真相。
也是說,真正要殺皇后的,其實不是南宇國國君。
“但是對方很顯然翅膀硬了,居然要動我的人!”南宇國國君說話時,語氣都帶有一股子狠勁。
這讓蘇七月不由得信任了對方國君的身份。
“冉兒是我求娶蘇沫失敗之後娶的妻,我並不想隱瞞她我離開的事實,但是,這件事不能說。”他道。
“那個冒牌貨是……”
聽到這話,南宇國國君道:“當年爲了找一個合適的替身,我特地選取了一個喜愛蘇沫的人來,沒想到對方那麼瘋狂。”
講到這裏,蘇七月也瞭然了。
她說,一個國君怎麼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國家,原來對方本來不是真貨。
“如今南宇國的事情,我不想管,我來只是想帶走一樣東西。”
許久,他又說出一句。
但是蘇七月卻抽了抽嘴角,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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