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個世家,都會有一個人繼承並且有資格覺醒先祖血脈。這個有資格覺醒先祖血脈的人往往會成爲這九大世家裏內定的繼承人。
很明顯,這文家就是那麼不幸運,其他世家的少主繼承人身體都是倍兒棒,就他們文家,不僅體弱不說,而且還極其有可能活不過二十五歲。
偏偏,這一代人裏,能夠覺醒先祖血脈的人只會有一個。哪怕是這文家少主去世了,只要他還沒有留下後人,不論如何,文家都不會再多出一個有資格覺醒先祖血脈的人了。
故而,這少主被文家人看的極其重要。
哪怕他只有修爲,沒有任何攻擊力,哪怕他生機在一日一日的消失,哪怕他是那麼廢物……
但是,他依舊是文家的希望。
看到文家人那緊張的眼神,蘇七月抿着脣,道:“聽你們說,我大約知道你們文家少主得了什麼病,不過,我得過上一段日子才能夠進去文家替你們少主治病。
如果你們不覺得麻煩的話,也可以叫你們少主到帝國學院找我。”
這話一出,文家人首先驚了那麼一下。
文家人倒沒有認爲蘇七月會騙他。畢竟再怎麼樣,文家依舊是這個世界上的大家族之一。
就算脾氣好,但是對於惹毛了他們的,不論是天涯海角,也是絕對要誅殺的。不然,文家能夠有這樣安定?
因此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拒絕,反而道:“我們少主就在這不遠之處,請姑娘隨我們來。”
聞言,蘇七月少見的驚訝了一番。
畢竟,以文家少主這樣寶貴的身份,一般世家應該是恨不得將其圈養起來纔好,以免擱着碰着。哪裏會像文家人一樣,到了哪兒都帶着他。
果真,文家是個例外。
但饒是如此,蘇七月也跟了過去。
……
許久許久,蘇七月與文家人終於到達了終點。
毛團果然是很能夠跑的,從蘇七月撿到毛團跟走到文家駐地的這一段漫長的距離就可以看得出來。
若非蘇七月的修煉者,只怕再花上幾倍的速度也堅決是趕不到目的地的。
而由於文家少主的寶貴程度,雖然一大批人馬追着那毛團走了,但是精英還是留在這裏護着文家少主的。故而一批人在那裏,也是非常顯眼。使得蘇七月一下子就看見了。
同時,蘇七月心下不由得鬆了口氣,她可不想再繼續走了……
一到了地方,文家老者就停下來對蘇七月道:“姑娘可以暫且在這裏等一會,等老夫報告了少主,再行安置。”
說完,也沒等蘇七月回答,那文家老者又急匆匆的進帳篷去了。
在老者進去之後的不一會兒,就有小廝出來通傳着蘇七月進去。可見,那文家對文家少主重視的程度。
不然不會看見一個說能夠治好自家少主的人就領了進來,而且服務態度還特別好。
點了點頭,蘇七月還是比較滿意對方的態度的。
“拜見文少主。”一進了帳篷,蘇七月就直接行了個江湖禮。
完全是把對方放在與自己平等的地位上的。
bsp; 這要是在其他世家家族裏,只怕那些老者早就把蘇七月給丟出去了。
但還是那句話,文家人偏生是個奇葩,見此,不僅沒有不滿意,反而還欣賞起蘇七月來。
“這娃兒不錯!”一老者直接就贊出了聲。
而屏風之內的文家少主也是輕笑一聲,對老者這幅模樣感到極其的無可奈何。
搖了搖頭,他宛若天籟的聲音緩緩道:“姑娘,又見面了。”
很熟悉的聲音,蘇七月覺着自己肯定聽過,但是偏偏她想不起來了。
故而她只是站着,並沒有回話,那一雙眸子則透過了屏風仔細着打量着對方。
像是知道了蘇七月的小動作,那少主沒有再隱瞞身份,直接道:“是我啊,丫頭,文初。”
“文初?”蘇七月依舊疑惑。
名字也很熟悉,只是獨獨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文初見此,擺了擺手,意示在場的人都通通出去。
“我聽說你能治好我的病?”文初沒有繼續上次那個話題,而是直接問蘇七月。
“大約,不過還得問問病情。”蘇七月沒有說絕對,畢竟無法使用玄力的原因有很多,不可能只有那麼一兩條。
聽言,文初點了點頭,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別問我爲什麼,我只曉得很久之前,似乎,我就已經認識你。”
頓了一下,文初似乎猶豫了一會,但最終他還是道:“或者說,認識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他?”蘇七月心中疑惑。
腦海裏同時也浮現出一些猜測來。
文初點了點頭,道:“沒錯,是他。我起初並不是不能使用玄力,直到他出現了之後。”
蘇七月一震,道:“你,你是……”
“沒錯。”文初再次點頭,“我擁有兩個思想。先前在南宇國的御花園,你就遇到了我。”
文初這麼一說,蘇七月頓時就想起來了。
原來那人就是他!
只不過她從來不記無關緊要的人,故而記不清他人的長相也不奇怪。
而由於性格方面,兩個人差太多,蘇七月也沒有把兩個人聯想在一起。原來是精神分裂。
像是知道蘇七月心裏在想什麼,文初道:“這個思想,不是我的魂魄衍生的思想。”
“你的意思是,他是外來魂魄?”聞言,蘇七月雙眸一厲。
“算是吧。”文初道,“他估計是東陵國國君的兒子。”
“何出此言?”
文初道:“我起初擁有這個魂魄的那一天,東陵國國君的十三王爺去世。”
“可……世界上死去的人那麼多。”蘇七月道。
“確實,一天之內,世界上死亡的人那麼多。”文初用非常溫柔的聲音道,只是忽然,他眼底紫氣一泄,道:“可是,若是,那回事是本王親口承認的呢?”
蘇七月一愣,卻見對方早就換了另外一個神色,臉上早就已經沒有了剛開始那個文初的溫柔。
“我一直信任他……我的父皇。”文初用極其哀傷的語氣道,“只是,到了後來,是我不得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