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品嬌娘 >第200章 欲除之
    “書娘啊,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姑娘家,半夜不睡亂跑不好,幸好是住在我陸府,若是在外頭,可是要發生危險的……”

    陸景勝絮絮叨叨,滿嘴醉話。

    書娘哪裏肯聽,此刻她萬般扎心。

    自己半夜被尿意憋醒,起來方便,居然聽見陸景勝和袁弘德在說那些……

    聽了那些話,書娘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爲什麼要對我表哥說那些?”書娘激動地喊,“你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很傷感情的嗎?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卻揹着他覬覦他的未婚妻,你讓他該多傷心?”

    其實傷心的人是她自己,可是書娘也不好意思這麼直白地說啊,只能拼命將話題往袁弘德身上引。

    陸景勝纔不願意聽書娘囉嗦,他從地上起身,拍拍書孃的肩膀道:“小姑娘你還小,感情的事你不懂的,還是早點回去睡吧。”

    書娘又扎心了。

    她哭着道:“人家已經十四了,哪裏小了?十四可以定親了,有些人家十四歲都已經嫁人做母親了……”

    “哦,原來書娘你思春了,明天我就和英儒說,讓他回去轉告你母親,請她趕緊給你物色一門親事,遲了,書娘你該恨嫁了。”

    一個酒嗝上來,陸景勝呵呵地笑。

    書孃的淚簌簌落下來:“誰說人家恨嫁了,恭芳哥哥,你胡說什麼啊?”

    陸景勝舉起手來:“就當我胡說好了,你趕緊回去睡吧。”

    陸景勝要走,書娘攔住他去路:“那麼恭芳哥哥對我大表哥說的話也是胡說嗎?”

    陸景勝忙搖頭:“那可不是胡說,我對盛澤哥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誠意的。”

    書娘很是絕望:“也就是說恭芳哥哥你當真喜歡尹姐姐?”

    “那還有假?”陸景勝不再理會書娘,搖搖晃晃離去。

    書孃的淚就如決堤的洪。

    這一年來她滯留山圻,爲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爲的是能與自己心愛的人朝夕一處,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真相。

    這一夜書娘哭了一夜,第二日兩隻眼睛腫成了核桃。

    棋娘醒來見到書娘嚇了一大跳:“書娘,你嚇死我了,你這是怎麼了?”

    因爲大表哥回來,棋娘可是好睡得緊,因爲昨夜尹凝波已經替她在袁弘德跟前解開了下毒那個誤會,大表哥不再生她的氣,這對棋娘而言自然是個好事,所以她昨夜睡得特別香,完全沒有聽見書娘在哭。

    “我討厭那個女人。”書娘恨恨地說。

    棋娘奇怪:“哪個女人?”

    “尹凝波!”書娘咬牙切齒,“不要臉的女人,枉我對她那般信任,枉我喊她一生尹姐姐,她卻是個腳踩兩隻船的不知廉恥的壞女人!”

    過去,尹凝波只是棋孃的情敵,書娘對她自然沒有敵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現在尹凝波可是她書孃的情敵,書娘提到她自然就惡語相向了。

    棋娘一時有些不明所以:“書娘,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腳踩兩隻船,你是在說尹小姐?”

    “說的就是她,現在一聽到她的名字我就想吐。”書娘義憤填膺。

    “她怎麼腳踩兩隻船了?”

    書娘道:“她不但與大表哥曖昧不清

    ,她還勾引恭芳哥哥!恭芳哥哥說喜歡她……”

    書孃的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棋娘卻大笑起來:“陸景勝喜歡尹凝波,你不會才知道吧?”

    書娘奇怪看着棋娘:“怎麼,你早就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在醫館裏也呆了一年好嗎?只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出來陸景勝對尹凝波別有用心,而你居然不知道,”棋娘冷嗤,帶了一絲優越感道,“母親他們還常誇你聰明呢,你真是笨死了。”

    終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奚落書娘,棋娘覺得酸爽。

    書娘張嘴又哭了起來,棋娘忙捂住她的嘴,道:“書娘,你不會想哭得讓大家都知道吧?我知道你喜歡陸景勝,難道你就這麼想善罷甘休?我都沒有放棄大表哥呢,你就要放棄陸景勝了?”

    書娘推開棋娘,撇嘴道:“纔不,這輩子非恭芳哥哥不嫁。”

    “你要嫁他就娶嗎?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你想嫁陸景勝非得用些腦子不可。”

    書娘擦了眼淚:“棋娘,你願意幫我?”

    棋娘道:“書娘,現在,尹凝波可是咱們倆公共的情敵了,你往後不可再幫着她疏遠我了,我們纔是親姐妹,知道嗎?”

    書娘點點頭。

    沒有永遠的姐妹,只有永遠的利益。

    “只要除掉這個尹凝波,那麼棋娘你能如願以償嫁給大表哥,我也能如願以償嫁給恭芳哥哥一舉兩得。”

    “對。”棋娘對於書孃的轉變感到十分滿意,“那你以後可得多聽我的。”

    書娘同意:“我們姐妹一心,不信搬不走這個礙腳石。”

    袁弘德一早就來找尹凝波,卻被告知尹凝波已經去醫館了,陸景勝也跟着去了。

    羽墨留下來招呼袁弘德用早餐,道:“這一年來,少爺和尹小姐都是這麼起早貪黑的,他們早就習慣了。”

    袁弘德黑了臉,哪裏還有心情用早餐,轉身就走。

    羽墨摸摸腦袋,問葉茗荃:“小十三,你家將軍怎麼了?”

    “你說錯話了,將軍生氣了。”葉茗荃直截了當。

    羽墨一嚇:“將軍生氣會怎樣?”

    “若是在前線,將軍生氣就會殺人的。”

    羽墨只覺脖子上一涼。

    醫館,像往常一樣人進人出,有條不紊。

    玉蓮拉開五行草的櫃子覺得有些異樣:“這櫃子怎麼感覺少了這麼多五行草,昨日,這五行草用過量了嗎?”

    玉蓮有些記不分明,但也不在意。

    醫館後門,書娘將五行草熬製的湯藥倒入一鍋雞湯了,棋娘又掏出一個小紙包,往雞湯中撒入一些白色粉末。

    “你下的什麼?”書娘奇怪地問。

    棋娘陰險道:“五行草配砒霜,藥效百倍,沾上一口便必死無疑。”

    書娘有些害怕:“棋娘,我們真的要殺人?”

    “有她在,大表哥永遠不會正眼看我,所以有她沒我。”棋娘果斷道。

    書娘抿了抿脣,自己的立場又何嘗不是?

    有尹凝波在,陸景勝也絕不會看她英書娘一眼,所以有她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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