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她下了牀,走向四周看看,落地窗外,是高樓大廈,並不像g市的樓盤。
她可以確定自己現在在一座小高層裏面。
那天被蕭立安趕出門以後,幾個彪形大漢抓她進入車子。
綁住她,堵上她的嘴巴,蒙上她眼睛,然後她就來到了這裏,迷迷糊糊睡了一晚。
下意識推門出去,兩個男人守在門口。
“回去”其中一個男人凶神惡煞地厲喝一聲。
林清雲縮了縮脖子:“蕭立安讓你們囚禁我他人在哪爲什麼這麼做”
那人眨巴了眼睛。“蕭立安是誰”
“少裝糊塗就是他綁架我告訴你們,我是蕭立安孫子和孫女的媽媽,他這麼做,他兒子並不知情,等他找回來”
林清雲話音未落,忽地一下被持槍的人推進了臥室。
“咚”一聲,房間門關上,林清雲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
真是野蠻人林清雲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地走到門邊又去推門。
門已經鎖住了。
蕭立安什麼意思她不離開雨胤,便綁架她
大寶和二寶呢他也要搶走
林清雲無計可施。
再度環視四周,小戶型一室一廳,房間嶄新。
她剛看到外面別的房間還沒有住人。可以確定是偏遠地帶的新樓盤。
她來到牀邊,忽然注意到對面樓盤上掛着的條幅。
入目的字體很小,但因爲她眼睛好,一眼便看到“香港x公司”
該死林清雲萬萬沒有想到蕭立安的手段如此陰狠,把她綁到了對她來說很陌生的香港。
不過林清雲很快想到了司徒敏,如果能聯繫到阿敏就好了。
司徒家族在這裏黑白兩道通喫,就算蕭立安動用了黑社會,她也有辦法救出自己。
可惜手機被收走,要怎麼聯繫阿敏
她現在生活地又怎樣
“司徒小姐,出事了。”大通集團總部,祕書慌慌張張地走進來。
司徒敏正在籤批文件,丟下筆,不慌不忙地擡頭。
祕書緊張地說:“今天又有幾個顧客投訴到商場,說我們生產的嬰兒奶粉衝出了碎玻璃,他們現在已經聯合起來,要起訴我們。”
尚且心不在焉的司徒敏蹙了蹙眉:“那批問題奶粉沒有召回”
祕書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司徒敏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跨到辦公桌前:“大哥告訴過我,他已經處理了這件事。難道是有部分的問題奶粉遺漏,沒有下架”
“是這樣的,司徒先生已經檢查了我們的奶粉,確實不存在消費者所說的問題,所以他和那名投訴的顧客協商,我們大家都以爲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今天又有人發現了碎玻璃”祕書欲言又止。
“奶粉沒有召回,當然是要出問題的”司徒敏語氣不善,轉身抓起電話聽筒。
“大哥,爲什麼不把那一批次的奶粉召回”
司徒盛當然已經看到了報道,理直氣壯道:“我們的奶粉沒有問題,小妹,這是有顧客栽贓陷害,說不定就是他司徒啓”
“不要說是司徒啓”司徒敏擡高聲線。“就算是他,你能拿出證據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現實是:大通集團最爲重要的嬰兒品牌形象受損如果能及時把奶粉召回,將功贖罪,也能讓消費者看到我們大牌公司的誠意,現在大哥這麼做,還一副錯不在己的樣子,任何人想要藉助媒體攻擊我們,簡直太容易了。”
“要是有機會翻身倒好了,以前某知名品牌的毒奶粉事件你是否還記得”
“這”
“沒錯,這個品牌如今已經從國內消失了。”
司徒敏好像遇到了百年來嬰兒產品品牌的未來,眼底一片晦暗。
“小妹,先別急,一定有解決的辦法,我現在馬上去拜訪受害的消費者。”
接下來司徒盛長篇大論的解釋她已經聽不進去了。
好很多時候,人沒有回頭路。
尤其在商業廝殺當中,一步錯,將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算了,怪我,我沒有交代清楚。”並不能完全怪司徒盛。
公司一直以來由她經營。
他根本沒有任何經驗。
咚咚咚
祕書再度出現。“司徒小姐,萬先生到了。”
“有預約嗎”司徒敏收了線,冷冷問。
“我想我們兩個見面,不需要這些程式化的內容吧。”萬柏文雙手插在褲袋,悠哉地出現。
司徒敏揉了揉突突的眉心,剛纔還愁眉不展的她,在看到萬柏文的剎那,露出程式化的笑容。“萬少說哪裏話。喝咖啡還是茶”
“都不需要。”
“一杯開水。”司徒敏仍對祕書說。
祕書應聲倒了水端進辦公室,而後帶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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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萬柏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阿敏,看起來你的心情不是太好。”
“有些鬱悶而已。”司徒敏淡淡道。
“是嗎,我正是來跟你解悶的。”萬柏文曖昧地衝她擠了擠眼,走到她跟前,近距離凝視她。“工作不順利十之八九,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不用了。”她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哪還有心思散心,何況對着這個男人。
萬柏文微微嘆了口氣,低頭,看着自己一塵不染的皮鞋,輕慢地開口: “阿敏,你很沒有誠意。這一點,我未來岳父可比你積極主動多了。”
司徒敏眯了眯眸。
她多少明白萬柏文的心思,他並不甘心被司徒啓擺佈。
因而要謀求自己的利益,必要的時候吭自己一筆。
想要財色兼收,這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
思及此,脣邊盪漾起一絲笑意。
“你們一家人嘛,我叔叔想要你的東西還不容易,只是”
“只是什麼”
她兩片質地如玫瑰花般的脣瓣啓開:
“我叔喜歡無償拿人家東西,開始往往把條件開得很高,很誘人,讓人恨不得馬上和他交易,但是等到東西到手後,他便馬上翻臉不認人,這也是朝炎至今沒有答應賣給他股份的原因。當然如果萬少愛司徒甜橙愛地緊的話,大可以爲了美人犧牲一次 ,自家岳父,虧了也不算虧。”說着,嘴邊的笑容更加燦爛,萬柏文看地呆了幾分,這纔回到了她所說的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