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化學成分”司徒敏好笑地看着攤主。
“你放心吧,當着你男朋友的面,能騙你嘛。”攤主笑嘻嘻道。
男朋友像嗎司徒敏的臉上微微一紅。陸朝炎高興地拿出皮夾。“這你都看出來了,,假的也認了,畢竟你這價格等於白撿。”
“是啊是啊,買了當裝飾品也划算呢。”攤主笑着接過了鈔票。
“不用找了。”陸朝炎拉着司徒敏離開。
“哎,明知道是假貨你還買”這會兒掏錢速度真快啊,到底是便宜貨。
“人家給你介紹了半天,功夫也不只這點錢,拿着玩了。”陸朝炎振振有詞道。
司徒敏拿着香水瓶。“說的也有道理,花幾萬買憑香奈兒5號也不過爲了一時高興, 拿回家欣賞幾天,很少擦在身上。”
陸朝炎湊到司徒敏耳邊,鼻子嗅了嗅。“這香味難道不是香水”
因爲靠得太緊,司徒敏嗅到了陸朝炎身上淡淡的菸草氣息,聽了他的話,臉上一紅。“這是沐浴乳的味道。”
“對,沒錯,是這個味道。”男人似笑非笑邪魅道。
讓人不免想到那天晚上極致的纏綿,司徒敏更加難爲情,一時間抿住脣尷尬地不知如何自處。
“那裏有射飛鏢。”這是陸朝炎指着對面的小攤,很輕易地解除了司徒敏的尷尬。
這男人,總是有辦法把場面控制在手。
“還有獎品。”陸朝炎又說。
拉着司徒敏走過去。
司徒敏 倒是沒想到像他這樣的大boss,竟也會對射飛鏢得獎品這種童玩感興趣瞧瞧小攤上擺了大大小小的人偶娃娃當獎品,他喜歡娃娃不會吧
正當她好奇之時,司徒敏看見他掏錢給小販換了十支飛鏢。
陸朝炎俯下頭問她:“想要哪一個我贏給你。”
“你確定能贏”
“試試唄。”語氣卻是透着自信。
“對了,以前聽爸爸說你的槍法厲害,百發百中。”
聽到司徒昭,陸朝炎眼底眸光一沉。
他薄脣緊抿,保持沉默。
司徒敏心裏一陣好奇。
她今天總算髮現,只要自己提到父親,陸朝炎便不太高興。
這是爲什麼呀
他不喜歡自己的父親和父親有過節
不,如果不喜歡的話,當年又爲什麼爲父親頂罪。
陸朝炎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如果說有過節,可能對自己也會敬而遠之
難道說,這些年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也是因爲父親
不不,一切只是她的猜測而已,司徒敏禁止自己胡思亂想。
她說:“既然你要把獎品轉送給她,那我就不客氣嘍”
她走到娃娃中間。“我要那個布偶,好有風格。”她指着擺在中央穿着阿拉伯服飾的布偶,只是她也發現上頭標示的點數很可觀。張大嘴巴深吸了口氣:“點數要一百點呢射中紅心有十點,那不就全都得射中紅心了”
“不設置點難度,這布偶早就被別人拿走了。”
司徒敏一想,確實有這麼個道理。
一一射出手上的飛鏢,全都命中紅心。
司徒敏萬分驚喜,熱烈地爲他鼓掌,路人也好奇地圍觀,而小販像是鮮少遇到這樣的神射手,也看傻眼,含淚送出物超所值的布偶娃娃。
陸朝炎立刻把布偶交給了司徒敏。
司徒敏不經意中發現,路人全用羨慕的眼光看着她。
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他們戀愛時的光景。
心裏一陣感動。
夜幕已經降臨,深藍色的天空浮着零星幾顆星。
她深吸了口氣。“朝炎”她欲言又止。
陸朝炎回過頭,深邃的眉眼瞥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我”司徒敏咬了咬脣。“我想回家。”
陸朝炎挑了挑眉。“想回哪個家”
司徒敏一怔,突然忍不住笑了。
“你不說話,就當想回我們的家了。”陸朝炎嘴角的笑容更深。
“陸朝炎,你這次是真的”她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問道。
她剛纔就想要問他,是否真的還想不帶有任何目的地相愛相守。
可是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她沒出息地根本沒有問出口,現在,終於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明天去領證。”他的表情很認真。
司徒敏的心晃了一下。
“阿敏,我沒有開玩笑,你答應嗎”他的面色越發沉靜,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冷漠。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嘴裏支吾道:“我等了你三年,現在你說要領證,憑什麼以爲我會答應。”
“因爲我們已經浪費了三年,都沒有因爲離開彼此而好過,時間有限,而且以你我現在的身份,時間比金錢珍貴,
爲什麼要接續浪費”陸朝炎振振有詞。
司徒敏竟然無言以對。
“還是說,你擔心我腦袋裏這顆定時炸彈,隨時發作斃命”
“不,你不會的,就算會我也不介意”司徒敏激動地打斷他。
陸朝炎凝了她片刻。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這三年來錯過了什麼。
他情深而來,彎下腰來, 禁不住輕柔地撫觸她的小臉,她微顫着,卻沒有躲開,他俯頭,脣像風一樣輕盈地拂過她的頰、她的脣微微施壓,火舌欺進她的口中,品嚐她軟嫩的滋味,像是忘了兩個人還在市集的出口處,還好有一顆廣玉蘭樹遮擋着人羣,司徒敏纔不至於太尷尬,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被動地承受着,直到快要窒息,雙手推了推他,他感受到後,立即離開了她的脣,將她攬在懷裏。
深邃的眼眸仍是迷離。“阿敏,這是你說的,你不介意,那我們”
“朝炎,我想徵求大哥的同意好不好”她乖順地靠在他胸膛,仰着小臉柔聲問。
“這個當然。”畢竟三年中自己對司徒敏的絕情,司徒盛看地最清楚。
他能理解司徒盛的心態。 “儘管對你大哥說,我一定不會輸給萬柏文那種繡花枕頭。”
司徒敏莞爾。原來在他眼中萬柏文只是繡花枕頭啊。
她挑了挑眉。“你指哪方面”
“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