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岳母這麼有手腕呢。”魏銘帶着諷刺地沉吟。“虧我還以爲,這一切全是蕭心曼的功勞。”
電話裏的人完全沒想到。
魏銘絲毫不介意自己老婆蕭心曼的風流往事。
何況,蕭心曼上學時就成爲陳豔拉攏人的工具,完全負責陪睡。
他卻還有心思嘲笑岳母。
好像蕭心曼跟他毫無關係,是別人老婆似的。
不過這些有錢人的家事,不是他該過問的。
掛斷電話,魏銘走出車子。
走向門口的警衛,頤指氣使地說:“我有些資料要給我二嫂,你把她叫出來。”
警衛看是董事長的唯一女婿,絲毫不敢怠慢地回答。
“很不巧啊魏先生,二少夫人傍晚就出門了。”
“跟誰?”魏銘急切地問。
“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女人。”
沒有和蕭雨胤在一起?
魏銘心裏有一絲竊喜,故意繃著臉。
“要麼魏先生把資料給我,等而少夫人來了我幫你交給她?”
“不用了,我找人送給她。”
魏銘哪有什麼資料,純粹找藉口罷了。
失望地離開。
在蕭心曼那受了一肚子氣,魏銘原本想在慕月那裏找到安慰。
可惜慕月不肯接電話。
這個騷貨,該不會除了蕭雨胤和他還有別的男人吧,不然大半夜地到哪裏鬼混?
看來,他得加快步伐,免得還沒喫到,就讓別的男人給佔了便宜。
——————
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慕家院子裏一片靜謐樹叢中刻意聽到鳥啼蟲鳴聲。
大門打開的聲音打亂了四周的平靜,武梅送慕仲文出門。
司機將車子停在了門口,眼看慕仲文要上車。
武梅跨上臺階:“關於你女兒的事情,我不能不告訴你。”
“又怎麼了?”慕仲文推了推眼鏡,微微笑了笑。
“她不是已經嫁給了蕭雨胤嗎?很快你和我就能做外公外婆了。”
“外婆?算了吧。”不說還好,一說武梅更上勁兒。“今個早上藍霜她媽打電話給我。”
“約你打牌?”慕仲文忍不住問。武梅的牌癮很大,經常熬夜和幾位閒着沒事可做的闊太打牌。
武梅搖了搖頭。“她說昨天晚上她女兒又沒回家。”
“她女兒不回家找你做什麼?倒是去找她女兒呀。”慕仲文不耐地回道,想走,偏偏武梅又喋喋不休起來。
“她說,她女兒和慕月在一起,還說我們家慕月把藍霜拐帶壞了,整天拉着她逛夜店。”
慕仲
文冷笑一聲:“誰拐帶誰還不一定呢,依我看 ,是藍霜帶着月月上夜店。”
“可不是嘛,她現在已經嫁給了蕭雨胤,嫁入蕭家,還像以前一樣徹夜不歸,在外面瘋!太過分了!這樣下去蕭家人鐵定容不下她,我日後有什麼臉面見司雨,更別說求她爸媽幫忙辦事了。”
慕仲文目光復雜地瞥一眼武梅。
眉心沉了沉。
“仲文 ,你想想,慕月是模特,名人,多少狗仔跟着她呢,我猜用不了到中午,蕭家二兒媳在夜店狂歡的消息便會傳遍網絡。”
這正是慕仲文擔心的,他拿起手機,武梅看着他,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
“又動用自己的關係幫她隱瞞?仲文,這樣下去不行的,都是你把她慣壞,慣成了現在的樣子。”
“現在不只關係到月月的顏面,也關係到你我,競選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絕不能出任何叉子。”說完哎地長嘆了口氣,眉心皺做一團:“這個女兒啊,成天不讓人省心。”
——————
“一夜沒回家,精神倒是很不錯嘛,在哪個溫柔鄉度過的?”
蕭氏總部的副總辦公室,蕭心曼衝進來一通冷嘲熱諷。
男人最討厭聽的莫過於女人的諷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
拋開魏銘的家事不提,他的確有一定能力,不然蕭立安那麼精明的人,也不會答應他娶自己的女兒。
魏銘起身關上辦公室的門,伸了個懶腰。
“昨晚加班太晚,在休息間睡的。”魏銘冷冷地迴應。不像以往,還要解釋。
“休息間能睡人?”蕭心曼橫了一眼魏銘,懷疑地推門進去。
單人牀上的被子尚未折起,散亂地堆在牀頭一角。
蕭心曼臉上這才滿意地揚起下巴,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魏銘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這下你放心了吧,我是在加班,幾乎天亮才躺了一會兒,這會兒早飯還沒喫。”
“新婚之夜加班,魏銘,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子,你給林清雲說加班時,都和我在一起。”蕭心曼警覺地看着她,兩隻精明的眼睛徘徊在他的兩眼間徘徊,似乎想要察覺出說謊的痕跡。
“你們女人煩不煩啊,動不動就疑神疑鬼。”魏銘轉向蕭心曼:“我要是反問你,你讀書時和那些大老闆……”
“沒有!”蕭心曼一個激靈。
魏銘明知道一切都是真的,還是忍氣吞聲地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推出去。
“好了,我相信你,你也應該相信我不是嗎?”
蕭心曼終於笑了笑,揚起手臂環住魏銘的脖子。
“我讓人幫你買早餐,身體要緊。”
“爲什麼要讓別人買?你最懂我口味。”魏銘一臉討好。
“好吧,你先等等。”
蕭心曼以爲魏銘的確相信婚禮上的視頻造假,便興匆匆地走進電梯。
魏銘走到窗前,等待了片刻,直到看到樓下廣場出現蕭心曼的身影。
纔回到休息室,打開一道不是仔細看看不出來的門。
一個皮膚白皙,身材高挑,腰是腰,腿是腿的年輕少女光着瑩白如玉的身體,抱着衣服遮住重要部位,擡起一雙驚恐的眼睛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