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慕月對他是真心的。
這一刻,他心想,這一生不能辜負了這個大美人,然而也僅只有這一刻。
他魏銘還不至於完全把寶壓在這個女人身上。
畢竟和大嫂玩地下情,被公佈於衆,有哪個家族敢收留他,又有哪家公司肯用他。
即使慕月當真傾心於他,依着她天真、爲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急性子,在慕家父母的責難下,也未必有辦法保他。
除非,他自己成爲人上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別急月月,我說過會和她分開,但不是現在。”說着拉開門,哄着她。“我不想別人背地裏罵你婚內出軌。考慮到你的名譽,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時,雙方都已經離過婚。所以,現在必須忍耐。”
一番話真是感人肺腑啊,林清雲連連點頭,忙不迭地出門,刻意沒有乘電梯,而是走了步梯。
他們的房間在15樓,看着慕月千金之軀竟然走步梯,魏銘心疼,心中更憎惡蕭心曼。
她竟然跟蹤自己!難道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
不管怎樣,先要穩住她。
“叮!”電梯在15樓停下,魏銘已經在電梯門口等蕭心曼。
“親愛的,我正準備下去呢。”魏銘一臉笑意邁進電梯,攬住她的肩膀:“走吧。”
“1558號房,你的房間?”蕭心曼高傲着下巴,推掉肩膀上的手。
絲毫沒有理會魏銘的殷勤諂媚而是邁開腳步走向1558號房。
永遠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魏銘臉上已經有些尷尬。
“已經退房了,我們還要回去?”
蕭心曼嘴角勾起一絲刻薄的笑容。“當然,萬一你落下什麼東西呢。”
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看看哪個小賤人在勾引自己老公。
她非弄死那個賤人不可!
讓樓層管理員打開門,蕭心曼直接走進去,
“心曼,這有意思嗎?”
蕭心曼目光一掃乾乾淨淨的茶几。
回過神,滿臉懷疑地看着門邊的魏銘。
“來談生意連一份文件也沒有?”
“呵,誰說談生意非要文件。我和吳總老朋友,可以聊的事情很多,這年頭,做生意無非交朋友。”
“用不着你教我做生意。”蕭心曼冷嗤一聲,看到菸缸裏的菸灰,那不是一個人吸的。
其實在慕月來之前,魏銘確實見到一個熟人,是以前在商學院進修時的老闆,因爲對方很有實力,魏銘特意請他來喝茶聊了會兒。
原以爲這下蕭心曼就可以安生了,卻沒想到,她走進臥室,來到牀頭,低頭檢查垃圾桶時,發現了一個用過的避孕套。
臉色驟然變得鐵青。
她大步走出來。
“啪!”魏銘還明白髮生過什麼,就捱了蕭心曼一個響亮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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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小姐呀,能幫我籤個名嗎?”
“好。”回家的路上,林清雲腦補着蕭心曼逼問魏銘的場景,心情極好。
在聽到出租車司機讓她簽名時,立刻滿足他的要求。
“慕小姐你人蠻隨和的,就奇怪了爲什麼媒體總寫慕小姐耍大牌不盡人意。”
“因爲他們是媒體嘛。”林清雲輕笑。
“慕小姐真幽默。”
司機笑地合不攏嘴,然而下一秒林清雲卻笑不出來了。
她低頭注意到自己光滑的脖子,心臟咯噔一下差點沒跳出來。
因爲她突然發現,去酒店房間找魏銘時,把絲巾掛在了門後的衣架上。
而且那條絲巾是結婚時蕭雨胤送給她無數新衣服以及各種配飾中的一條。
雖說蕭心曼沒有見過,未必能認出那條絲巾是她的,可林清雲還是覺得出了紕漏,心裏隱隱不安。
平安度過了兩天,午飯後,蕭雨胤看向林清雲:
“陽光不錯,要不要去後山散散心。”
“今天不要工作?”
“見過我週末工作?”蕭雨胤反問。
林清雲搖了搖頭。
“走了。”蕭雨胤說着,牽過她的手。
林清雲詫異地望一眼身後的司雨。
蕭雨胤這麼親暱是給司雨看的?
可是爲什麼他這次抓地這麼緊。
害的她手心裏浸滿了汗珠。
兩個人乘坐在開往後山的電瓶車,眼底盡是山坡上鬱鬱蔥蔥的樹木。
車子停在山腳下,蕭雨胤拿出了畫夾,用鉛筆在上面勾畫起來。
林清雲不知道他在畫什麼,但看他手法純熟像專業畫家,驚喜地笑道。
“雨胤,你會畫畫?”
“一點點,沒有大哥畫的好。”蕭雨胤沒有擡頭,手中的鉛筆在畫
紙上快速流動。
這是林清雲第一次聽到蕭雨胤提到他的大哥。
“對了……爲什麼沒見過你大哥?按照一般規律,繼承公司的不應該是大哥嗎?”
蕭雨胤面色一黯,拿畫筆的手指頓住,擡起頭看着她。
“他……”
“二哥!”忽然一個尖利的女聲打斷了蕭雨胤的嗓音。
“你們夫妻倆在這浪漫啊,讓我好找。”
蕭心曼踩着十寸的高跟鞋,踏着草坪一步一步艱難地走過來。
她手裏一條淡綠色的絲巾在風中飛舞,林清雲看着,心中咯噔一聲。
平靜的外表下,心裏早已翻江倒海。
“有事?”蕭雨胤把畫夾扣着放在座位上,下了車。
蕭心曼拿出綠色絲巾。“這個是大嫂落下的吧。”
“不是我的。”林清雲下意識地否認。
“難道是我認錯了?”蕭心曼注視着林清雲的眸光,充滿了試探。
她那天在酒店除了發現一隻用過的避孕套,還發現了這條絲巾。
似乎見過慕月戴過同樣的絲巾,便來找慕月算賬,順便告訴蕭雨胤,慕月揹着他偷人。
“這一季流行淡綠色的絲巾,我也有一條,顏色不同。”林清雲來了個死不認賬。
“二哥看看。”蕭心曼不再理會林清雲,把絲巾交到蕭雨胤手裏,不甘心地說:“這是我在魏銘開的酒店裏發現的,我就奇怪了,大嫂的絲巾怎麼落在我老公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