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埋伏在酒吧各個卡座穿着暴露的大美女眼巴巴地注視着蕭雨胤,俏生生的眼波里滿滿地寫着三個字。
“求帶走!”
酒吧門口那些衣着光鮮,常年混在夜場叼着菸捲扮酷耍帥等着獵豔的男人,目光如餓狼般盯着林清雲那張撩人的嬌豔面孔以及修長美腿。
注意到一道道虎視眈眈的目光,蕭雨胤忽然就停下腳步。
“怎麼了雨胤?”
林清雲話剛說完,蕭雨胤就把他襯衫領口處掛着的墨鏡摘下,架在了林清雲的鼻樑上。
林清雲帶着蕭雨胤的鐳射墨鏡,新奇的同時滿心地詫異:“天這麼黑了,不用帶墨鏡吧。”
“讓戴就戴,哪那麼多廢話。”蕭雨胤口氣惡劣,絲毫不給林清雲留情面。
林清雲“切”了一聲。“霸權主義。”
霸權主義可不就是不講道理嗎?蕭二少自然不喜歡被人認爲自己蠻不講理。
精明的腦子快速一轉。
薄脣啓開:“你若不是模特,公衆人物,蕭家二少夫人,本少爺才懶得管你。”
林清雲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怕自己暴露身份,媒體亂寫一通。
不愧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大家族出身,關鍵時刻,想的比她這平民老百姓要周到多了。
來到路旁的停車位,蕭雨胤拉開門坐上駕駛座。
“雨胤,不行的,你剛喝了那麼酒,不能駕車。”
蕭雨胤看向林清雲,林清雲心裏一緊,怕他讓自己開車,暴露出自己根本就不會開車的真相。連連擺手。
“別看我呀,我喝的不比你少。”
蕭雨胤眯了眯眼眸:“誰讓你開車了,就你那技術,不喝酒也開不了我的車。”
有一種司機叫做女司機。
林清雲聽了蕭雨胤的話,忍不住笑笑。
“別笑,我們的事情還沒說清楚。”蕭雨胤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根本沒有心情和她嬉皮笑臉。
林清雲揚了揚秀眉:“哦,那我們現在都不能開車,怎麼回家?”
“打車。”蕭雨胤說完便找來一個夜場男公關。
塞了一把錢。“幫我把車開回家。”
男公關笑眯眯地接過鈔票和車鑰匙。問都不用問蕭雨胤的地址。“好的二少我給同事說一聲馬上過去。”
離開坐上出租車,林清雲看着蕭雨胤。“還說不是夜場常客,和人那麼熟絡。”
口氣頗有幾分酸澀。
蕭雨胤偏頭看向她。
“我也不想,別人要認識我,我還能攔住不讓他們認?”
從小到大,他到哪都沒有隱私,每到一個地方,所有人都事先打聽好了似得地都認識他,並對他畢恭畢敬,所以他總是覺得人生無趣至極。
林清雲本想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卻看到看着他晶亮的黑色眸子中浮過一絲淡淡的哀愁,到嘴邊的話嚥下去了。
她以前覺得豪門和自己離地很遙遠,像所有平民老百姓一樣關注豪門八卦,羨慕他們的風光。
現在才深深體會到,他們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煩惱。
思及此她微微一笑。“被人認識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處心積慮地去結識別人,因爲討好別人並不容易。”
蕭雨胤眸光一深:“深刻的領悟,你這是有感而發。”
綠樹環繞的繁華街景以及遠山自車窗劃過,夜風吹着蕭雨胤的短髮。
他凌亂的髮絲更顯地他俊臉性感迷人。
林清雲擡眼看着他,兩片玫瑰花瓣般的脣瓣輕啓。“二少話中有話啊,我是安慰你呢,你又扯到我頭上。”
蕭雨胤眉眼揚起。“我的錯?”
“對,怪你就怪你。”林清雲咬牙切齒地嚷道。
蕭雨胤冷哼一聲。車子停下,蕭雨胤拿出皮夾付了款。
拉着她下車。
眼前,是江城有名的鏡湖,鏡湖背靠遠山,中間古代的亭臺樓閣閃着流光溢彩的華光,廊橋和拱橋交相渾映,湖面上畫舫浮動,景色十分優美。
湖對岸是本市的標註性建築,蕭氏的“藍楓大廈”,一排排璀璨的燈光,讓江城這樣一個多朝古都和現代化的繁榮融合地淋漓盡致。
“雨胤,不是要回家嗎?來湖邊要把我浸豬籠?”
“咳咳——”蕭雨胤一陣乾咳。這女人,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
“慕月,你最好想想如何說服我,不然,我不敢確保不會把你丟進湖裏。”
“放心我還不想死,包你滿意。”林清雲打趣着說。
蕭雨胤微微蹙眉。
林清雲一笑:“別介意,我一看到山山水水就有點燃,免不了胡言亂語。”
“哦?那爲什麼我以前帶你來湖邊散步,你說沒勁?”蕭雨胤難得敞開心扉問她。
以前是林清雲經常來的
地方,因爲往湖邊一站,看着碧波盪漾的湖水,看着兩岸的風光,煩惱全忘。
蕭雨胤說的是慕月不是她。
她看着蕭雨胤的坦誠,覺得他很可愛,吐了吐舌頭。“我那是故意作的,其實我很喜歡和你來湖邊散步。”
她尖尖的下巴在夜色中顯得越發白皙,一雙桃花眼比着清澈的湖水更爲動人。
蕭雨胤眸中劃過一抹複雜之色,似有憐惜。一手忽然伸過去把她的手扣緊了。
林清雲一怔,手指輕顫了下,但是,卻沒有掙開。
他修長的五指,張開,和她的,十指緊扣,一步步下了人行道,穿過欄杆走到湖岸,踏着木質地板站在湖邊。
砰砰!
感受到蕭雨胤掌心的熱度,林清雲的心跳爆表。
這種感覺很奇特,是她和魏銘在一起從沒有過的感覺。
曾經她對魏銘,是那種踏踏實實務實的愛,可現在似乎不一樣了。
她從來不知道和一個男人牽手會引發全身的血液沸騰,繼而荷爾蒙升高。
使得她的心癢癢的,像是被一種淺淺的電流滋潤着,腦袋,也暈暈乎乎的。
每走一步,她都小心翼翼,生怕栽倒似的。
心裏一萬隻草泥馬飛過,恨自己不夠淡定。
終於到了湖邊,蕭雨胤放開她的手,她那顆躁動的心總算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