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線索了?”滿心激動地問。
“是的丁小姐,終於有了結果,絕不會錯。”
丁詩璃眉眼中透出滿滿的興奮和期待。
她知道蕭雨胤一直在調查蕭孝禮的事情。
自從知道慕月可能是兇手。
她也開始僱傭厲害的私家偵探暗中在查。
竟意外地比蕭雨胤那邊有了更快的突破。
慕月!陸朝炎 !
我終於可以拿到你們共同謀害孝禮的證據交給雨胤了。
這樣想着她問:“我丈夫變成現在這樣是不是陸朝炎做的手腳?”
男人把一包東西交給丁詩璃。“這……還是你自己看看吧。”
丁詩璃打開包裹,看了一份材料,嘴裏低聲說:“沒錯,我丈夫是在陸朝炎拿到項目之前跳樓的,不然項目就是他的,沒他陸朝炎什麼事。”
翻了下一份材料。
丁詩璃表情一滯。
秀眉突然擰緊,擡起頭:“怎麼有我大哥的照片和信息?”
“當時,蕭孝禮在頂層吸菸,被人推下樓,警方沒查出來那個人,是因爲男人做了指紋和腳印的處理,可見作案人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丁小姐你拿到的那份材料是丁先生買兇殺人的證據。”私家偵探神祕地說。“據我們所有掌握的資料,丁先生正是僱傭殺手的主謀。“
“嘩啦!”手裏的包裹掉落在地上。“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大哥不可能做 這種事情!孝禮是我老公啊!我和大哥感情那麼好,他有什麼理由去害我老公?”
“那個項目的油田價值300億,建成之後每年都能獲益至少100億,只十年便能獲益1000億,巨大的經濟利益趨勢下,任何人都可能鋌而走險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情。”
“獲益人是陸朝炎,肯定是陸朝炎乾的!”丁詩璃不服:“還有慕月,她估計也看上了這筆鉅額回報。”
“丁小姐別忘了,蕭先生遇難時,陸氏最大的持股人還是丁先生,直到今年,陸朝炎才陸續從幾個小股東手裏購買了股份,成爲第一大股東。那時候,拿到項目最大的獲益人,是丁先生。”
丁詩璃身體猛地一顫。
這麼說,真的是大哥!
難怪出事之後,大哥多次要她離婚,離開蕭孝禮!離開蕭家!
現在想想,一切似乎好解釋了很多。
她捂着隱隱作疼的頭,癱坐在一條很藝術化的藤椅上。
許久都不肯接受現實。
怎麼會這樣?
查了一圈不是陸朝炎也不是慕月,卻是她的大哥!
面色繃緊。她猛地站起身凝重地說:“這件事你不會告訴警方的吧?”
“當然,這是我們私家偵探的職業操守。”男人回答。“更重要的是,我還不想沒命。”
“你明白就好。”丁詩璃冷冷說:“也不要讓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這是之前談好的價格。”
把支票交給偵探。
丁詩璃死死咬着脣,說什麼也不能讓蕭雨胤知道是大哥犯下的錯,不然不僅大哥遭殃,她自己也要連帶着被司家人厭棄。
下午,蕭雨胤的轎跑車停在了畫廊門口,丁詩璃上車。
“雨胤,今天你要帶我去哪玩?西山度假區嗎?”丁詩璃感受到蕭雨胤的情緒不佳,故意想了一處他們兩個曾經都很喜歡充滿着回憶,又能讓兩人放鬆的風景區。
“市內就有山,何必捨近求遠。”蕭雨胤卻是興趣缺缺。
丁詩璃噘了噘嘴,不樂意地說。“那不一樣,西山有着我們很多的回憶。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去了。”丁詩璃興致勃勃地說,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天氣這麼好,我們可以去野餐,烤魚……抓野兔,賞花……秋天西山紅葉林也很美啊,我想帶着畫架過去……總之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想想就很期待,你覺得呢雨胤?”
他們在烤魚,慕月會喫什麼?
她會好好喫飯嗎?
蕭雨胤的思緒明明有一些跑神。
“雨胤,你說呢?或者你有更不錯的建議?”丁詩璃柔聲問。
“那就去西山吧,早去早回。”說着發動了車子。
一個上午,丁詩璃身邊的蕭雨胤說的話可以數的清楚。
讓丁詩璃一度覺得,和她一起遊山的人是個行屍走肉,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蕭雨胤。
她不甘心,也不堪忍受這樣的沉默,忽然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開口:“雨胤,你是不是有心事?因爲慕月?”
蕭雨胤一怔,冷冰冰的眼睛終於恢復了些許光澤。“沒有。”
他情緒複雜地說。
“你騙人。”丁詩璃輕笑一聲。“慕月得了厭食症,那麼值得同情,我不信你沒有感覺。”
蕭雨胤抿脣不語。
“既然你那麼同情她擔心她,去醫院陪她好了,又何必委屈自己陪我郊遊。”丁詩璃委屈地嚷了一聲大步朝前走。
“詩璃。”蕭雨胤連忙追上去。“我沒有委屈自己,我說要讓你高興……”
“可你這個樣子,我能高興嗎?”丁詩璃眼睛中染了一絲氤氳。“就連坐索道,也是讓我一個坐,泡湯,你也不去,真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別的都可以,你和我泡溫泉,我們兩個人不大合適。”蕭雨胤解釋着:“下次讓媽一起來……”
“什麼時候你蕭二少變得這麼保守?”丁詩璃揉了揉溼漉漉的眼睛。
“媒體亂寫,詬病你的私生活怎麼辦?”蕭雨胤很理智地提醒她。“泡個溫泉,你統統都不考慮了?”
丁詩璃停下腳步執着道:“是,我什麼都不想想了。就只想像以前一樣,和你在一起。”
蕭雨胤嘴角勾起一絲涼薄的弧度。“當初是你自己離開的,你選擇了繪畫,做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應該高興,爲何事後這麼久非要和自己過不去……”
“那時候我傻!不懂事!不知道珍惜!”丁詩璃悔不當初。
還有,當時她和蕭雨胤拍拖時,蕭雨胤很低調。
她根本不知道蕭雨胤就是蕭氏集團的二公子。
如果知道,她也不會聽從父母的安排,爲了攀附蕭家而和蕭孝禮訂婚,毀了她自己的一生。
也毀了她和蕭雨胤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