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沒有枕頭可砸了。
蕭雨胤把枕頭還給她,脣角微勾。“枕頭給你,等我把水倒了,讓你丟個夠。”
於是蕭二少像打了雞血一樣倒洗腳水,然後來到浴室,把自己洗乾淨。
不一會兒。阿瞳接到命令送睡衣過來,完了終於明白。
二少爲什麼執意要和慕月離婚了,他是想和林小姐在一起了。
這也好,他也開始懷念那個曾經和林小姐一起奮鬥,渾身充滿鬥志的二少的模樣。
蕭雨胤站在鏡子前繫好睡衣的腰帶,然後梳了頭髮,噴了男士香水,左右看看自己的俊臉,自覺地無懈可擊之後離開了浴室,心裏想着,酒瓶自己這個外表,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滿心期待地回到了臥室,滿以爲林清雲也會露出驚豔的目光,從而對他投懷送抱。
誰料他卻看到了另外一幕,女人靠在枕頭上,動作並不優美地呼呼大睡,呼吸十分地平穩,證明她睡得很熟,自己就算叫醒她,她未必能醒來。
於是乎,二少精心的打扮打了水漂,期待的美妙的瘋狂之夜並沒有到來。
生生又錯過了一次機會。
怪他,要是能夠動作快點,不那麼打扮自己或許她就不會睡。
果然越在乎,越容易失望。
不過二少退而求其次,踩着人字拖,慢慢地來到牀上,側身躺下。側臉枕上一隻手臂,側身望着女人熟睡時平靜的容顏,修長的手指伸出,順着她的眉眼,滑落至鼻尖,
然而是櫻桃小口,兩片玫瑰花般質地柔軟的雙脣微啓,脣瓣微微翹,露出四顆銀白的小牙齒。
妖孽的脣舔了舔,再也忍不住湊了過去,吻上了她的脣,柔軟甜蜜的氣息瞬間將自他脣間蔓延,他雙手不受控制地抱住了身邊的女人,渾身像被點着了一樣滾燙,身下有了明顯的變化,大喘了口氣,爲了緩解身體裏涌動的燥熱。將女人修長的一條美腿抱過來,放在他腰上。
可惜事與願違,越是這樣越是想要更深入,就這樣,焦躁和燥熱折磨着本來困頓的他。蕭二少額上浸滿了隱忍的汗水,身體不停地動來動去,徹底失眠了。
嗡,不知什麼時候,桌上手機在震動。
蕭雨胤發現是林清雲的手機有了來電,長手臂伸到牀頭拿過來。
赫然看到了陸朝炎的號碼。
魅惑的雙眸眯起,蕭二少醞釀了下感情,接通手機,裝出睡着了的樣子。
“誰啊……”
“蕭雨胤,你爲什麼拿着清雲的手機?”陸朝炎快要炸了。
“噓——別吵,清雲累了,剛睡着。”說罷掛斷手機。
摟緊了懷裏的女人,用力地在她粉腮上親了一口,美滋滋地閉上眼睛。
手機掛斷,陸朝炎望着小區緊閉的大門,放下了手機。
累了?蕭雨胤什麼意思?他和清雲睡在一起?他們剛纔剛瘋狂過?
陸朝炎心裏掀起狂風巨浪,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把車開到了酒吧。
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清雲!清雲!腦子裏只有這兩個字,他要了一杯又一杯伏特加,酒保認識他。
“陸總,不能再喝了。”
陸朝炎一把奪回酒。“有你這麼推銷酒的員工,我要是你老闆,早就開了你。”
“這……陸總,我這不是爲你好……”
“爲我好,別勸我。”陸朝炎喝到雙眼通紅。“知道人爲什麼喝酒麼?是因爲真的傷心!”
“陸總有什麼好傷心的。”酒保大聲道。陸朝炎現在什麼都有了,女人更是任他挑任他選。
陸朝炎看看酒保滿臉迷惑,笑而不語,揚起脖子,又將一杯酒灌入肚子。
本已經是夜晚十二點,他喝着喝着趴在吧檯上睡着。
不多時,一個身穿寶藍色素裙的女子出現在吧檯前。
一般來泡吧的女孩子都會穿地清涼,而眼前這位,卻另闢蹊徑地穿着正式。
“小姐,喝點什麼?”
“不了,我來接我老公回家。”司徒敏拍了拍陸朝炎的背脊。“老公……你醒醒……”
什麼什麼?開玩笑的吧。“小姐,你說你是陸總的老婆,真的假的呀。”
司徒敏臉上一陣難堪,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質疑她和陸朝炎的關係。
大多數人都會以爲她是外面那些隨便往自己身上按陸總夫人頭銜的妖豔賤貨。
只因爲,陸朝炎從來不對任何人公開自己的身份。
除了香港參加過婚禮的親朋,沒有人知道陸朝炎結過婚,他們連證也沒有領,隱婚都不算。
司徒敏苦澀地一笑。“老公,可不能亂認,他花銷多少?”
“不多,三千……”
司徒敏心疼
地瞥一眼趴在吧檯上的陸朝炎,從錢包裏拿出卡遞給酒保。
酒保一看,着實吃了一驚,銀行的VIP高端客戶卡,一般持有這種卡的人都是陸朝炎級別的大老闆,至少有自己的產業,這麼說,眼前的女人大有來頭。
不敢怠慢,讓收銀刷了卡,趕緊和司徒敏扶着陸朝炎出了酒吧,送上車。
巨大的動靜讓陸朝炎清醒了幾分,他睜開迷濛的雙眼,赫然看到了司徒敏清淡的面容。
“你來做什麼?”他擡高嗓音怒喝。
“帶你回家。”司徒敏說着就要開車。
這時,陸朝炎卻打開車門,下了車。
司徒敏大喫一驚,連忙摘掉安全帶,跟下車,擔心地說。
“朝炎,你喝太多了,快跟我回家。”
陸朝炎卻是搖搖晃晃地在酒吧一條街中穿行,絲毫不管身後追隨他的女人。
直到到了一家店,陸朝炎進去,馬上有個陪酒小姐湊過來,摟住陸朝炎的腰。“陸總,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廁所在哪?”
“啊?廁所?”女人媚笑。“陸總這麼猴急啊。”
陸朝炎冷了臉,一遍推開女人,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想太多了吧。”
因爲喝太多,他不過是解決一下內急,而不是內火。
女人嬌笑。“人家錯了嘛,我這就帶你去衛生間,不過一會兒你得陪我喝兩杯。”見到大魚怎麼可能不宰。
“沒問題。”只要能躲開司徒敏那個女人,他不介意往死裏喝。
可剛出了衛生間,便看到剛纔的陪酒小姐拉着臉站在外面。
一旁,是表情嚴肅的司徒敏。
“陸總。”女人一臉委屈。“這個女人真是很不講道理,非說是你老婆,讓我遠離你,我跟了你這麼久,可沒聽說你有什麼老婆呢。”
司徒敏冷着臉,眼底劃過一絲無力的虛弱。
陸朝炎摟住女人,也不看司徒敏一眼,薄情地冷道:“我老婆?她也配。”
“陸朝炎,你鬧夠了沒有?”司徒敏死死咬着脣,一雙晶亮的杏眼,早已含了一層水霧。
陸朝炎對她視而不見,只對懷裏的女人說:“出臺麼?”
“陸總需要的話,當然沒有問題。”女人樂滋滋地嬌笑。
“嗯,我是情侶酒店的會員,走吧。”陸朝炎摟着女人出去。
司徒敏乾站着,渾身劇烈地顫抖。
她發短信給十六。
“十六,我快撐不住了,我怕自己真忍不住和朝炎離婚,看他這樣難過,我的心都快碎了。”
十六的電話馬上打了過來。“二小姐,發生了什麼?”
“我……沒事,十六,打擾你休息了。”說罷司徒敏掛斷手機。
揉着乾澀的眼睛,落寞地離開了夜總會,開車回家。
一夜,她都在等陸朝炎,可是陸朝炎知道清晨,也沒有回來。
他真地和那個女人去了情侶酒店。
她堂堂司徒家的小姐,連一個陪酒女都不如。
她還要忍下去麼?
……
“啊。”一聲尖叫,林清雲醒了以後,就發現自己抱着一個裸男,陽光照在裸男白皙華麗的面容上,男人睜開迷人的眼睛,愜意地摟住林清雲的脖子。“乖,睡好了麼?”
林清雲一把拉下男人的手臂,下意識地看身上的衣服,還好,衣服在。
“蕭雨胤,你怎麼又賴在我家?”
“你的就是我的。”
林清雲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好氣啊。“你不用回家?慕月怎麼管理你的?需不需要我打通電話讓她把你帶走?”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那麼請便。”
林清雲啞口無言。這男人,就是喫定了這種事情她沒辦法告訴慕月!!
揉了揉頭髮,上班時間到了,根本沒有給她和蕭雨胤僵持下去的時間。
林清雲起牀洗漱,準備上班,蕭雨胤已經穿戴整齊。“我送你。”
林清雲沒有拒絕,因爲真地要遲到了。“蕭雨胤,你車技很好的對不對?”
“放心,保證不讓你遲到。”二少自信道。
果然,林清雲提前五分鐘到辦公室,按下指紋。
她重重地鬆了口氣。
喝了杯咖啡,坐下,剛拿出設計稿。
忽然發現自己中指上,多了一枚鑽石戒指。
她瞪大雙眼。
這不是她和蕭雨胤當年的結婚戒指麼?
一定是昨天晚上蕭雨胤給她戴上的。
問題是,當年戒指明明被她丟到河裏去了,爲什麼在蕭雨胤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