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罵着,一邊委屈的捶打他的胸口,辛酸的淚水大把大把往下掉!
“我混蛋,我騙子?”歐延眉頭一挑,打她屁股的手更加用力:“是誰答應嫁給我的,又是誰逃了婚,光天化日之下,甩下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男人逃婚,你覺得誰纔是騙子,誰纔是混蛋,嗯?!”
啪啪啪!
又是三巴掌!
沐染的小屁股火辣辣的疼,腳底板也還在流血,她疼急了眼,不管不顧的掙扎起來:“是你,是你,就是你!”
歐延也怒了,她要是好好給他認個錯,再給他立個保證書,再主動跟他把結婚證領了,他勉強,夠嗆還能原諒她!
可她若打死不認錯,還把所有錯都推到他身上,那歐延就是有天大的寬容心,都容不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
又一巴掌落下,歐延抱着還在流血的沐染,朝廚房門口走去:“我沒來怪你,你反而先挑起了事端,很好!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逃我的婚,還敢跟我玩換新娘的戲碼?你這丫頭,膽子不小!我今天,非要好好治治你不可!”
他的力氣很大,一掌緊接着一掌,沐染感覺自己的半邊屁股都腫了,哭的更加傷心,蹬腿蹬腳的掙扎:“你這個暴力狂!騙子,壞蛋!我不要理你,你放我下來!”
“翻天了!還敢罵我?你再罵一句試試!”歐延把她翻了個面,一手揪着她滿是淚水的小臉,另外一隻手繼續打着她的小屁股,像是恨不得把她的屁股打爛似得!
沐染疼得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手腳並用,激烈的打他:“騙子,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歐延的俊臉被她撓出好幾道血痕,毀了容的男人徹底怒了,伸出大掌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沐染嘴裏的叫罵,便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歐延黑着臉,頂着滿脖子滿臉的血痕,抱着沐染,出了廚房!
躲在門邊看戲的三個男人避閃不及,被歐延撞了個正着!
男人一道冷眼掃過去,聲音冷到極點:“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三個男人頓時一鬨而散,誰也不敢再看花了臉的歐延!
吼完,歐延命令候在一旁的李管家:“去把金醫生給我叫過來,算了,去安排一間房,讓金醫生從今以後住在帝苑!”
“是、是!”李管家立刻照辦去了!
歐延一路扛着沐染進了主臥室,把不安生的小女人綁住手腳,丟在了大牀上!
然後折身回來,取出牀頭櫃裏的醫藥箱,先幫她的傷口止血!
那些紅豔豔的血流出來,看得他心疼死了!
沐染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嘴巴還是張開的,她瘋狂的挪着身子,不讓他碰自己,嘴裏還不斷喃喃着:“混蛋,不許碰我,我不要你碰我!”
本來都快擦拭到她的傷口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忽然一抖,沾着藥水的棉籤跟着落到了地上,看着那幾道明晃晃的傷口,歐延一陣氣急敗壞,站起來,憤怒的擒住她:“沐染,不許胡
沐染赤紅着雙眸,看他:“我沒有胡鬧,是你騙我在先!”
歐延眉峯蹙起,不明不白:“我騙你什麼了?”
“你……”她正要指控,門口卻傳來了幾聲門響!
“先生,是我。”金醫生的聲音,從門外透了進來。
男人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焦急的打開門:“她受傷了,傷口急需處理。”
金醫生點點頭,拿出一堆用具,仔仔細細的爲沐染處理傷口。
觸碰自己的人不是歐延,沐染反而放鬆了下來,沒再繼續掙扎。
傷口包紮的很順利,金醫生收好自己的物件,語重心長的叮囑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幾道小口子,癒合了就沒事了,這段日子,傷口最好不要碰水,不然容易發生感染。”
歐延認真的記下:“還有別的嗎?”
金醫生搖了搖頭。
“那就滾!”歐延的心情顯然很不好,隨時都在暴怒的邊緣,金醫生很識趣的滾了,還不忘幫二位關上房門!
沐染低下頭,看着自己腳掌心厚厚的白紗布,委屈的吸鼻子!
歐延靠了過來,她立刻躲遠,墊着腳尖,想下牀!
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歐延一把扣住手腕,那隻大掌像枷鎖一樣有力,帶着她重新倒了回去:“你要去哪?我還有賬沒跟你算清楚!”
沐染揮開他的手,表情懨懨:“我們沒什麼好算的了!歐延,從今以後,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別再來糾纏我!”
說完,她扭過小身子,閃到牀的另一側,打算從另一邊逃跑!
但是她的大腦,顯然不及歐延二分之一靈活,男人直接欺上牀,將她壓在身下,不准她動,想逃無門:“是你自己跟我簽了協議,現在說我糾纏你?”
“協議沒到期,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依舊是我歐延的女人!”他冷冷的宣佈道!
那副高大的身軀彷彿一座山一樣,壓得沐染喘不過氣來,回想藍亦書對她說的那些話,沐染恨得咬牙切齒,急急的吼:“那份協議不算數!作廢!”
歐延危險的眯起黑眸,挑起她的下顎:“理由!”
“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爲什麼會跟我籤協議,又爲什麼會找上我,歐延,你就是個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沐染流着眼淚,惡狠狠的捶打他的胸口,趁着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她拔起雙腿,跑的比兔子還快!
可人還沒從牀上閃下去,細細的肩帶先被男人勾住了,歐延冷着臉,把她重新拖了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
什麼亂七八道的!這丫頭是不是道聽途說了什麼!
沐染重新栽回到牀上,又氣又急,滿眼的厭惡之色:“沒什麼好說的!”
這丫頭,太過反常了!
剛纔在廚房,就一直嚷着他是騙子!
歐延擔憂的擰緊眉頭,口吻很衝:“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是誰?告訴我,是誰胡說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