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延輕瞟了他一眼,微彎的脣角代表他現在的心情非常好,甚至還與他打趣道:“這你就要看,你三哥願不願意了。”
“我願意纔有鬼。”白無爲人未到,聲先來,說話的間隙,又瀟灑的開了一槍,直接踩着那人的屍首,瀟瀟灑灑的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全身上下,沒有沾到一絲血。
但是血腥,似乎融入到了他的氣質裏。
讓人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死亡。
身後的大部隊,也緊隨着他登場。
迅速的包圍現場,解決剩下的幾個麻煩。
“老四。”白無爲把槍往腰間一別,略微回頭,半眯的眸子帶着危險的信號,掃向景東浩:“如果你要以身相許的話,那我,寧願不救你。”
“靠!”景東浩一臉受傷的表情,哀嘆一聲後,伸手捂住了心臟:“三哥,我們沒辦法愛了,愛不起來了,分手吧!”
白無爲直接掃過去一記螳螂腿:“閃一邊去!”
景東浩被他狠狠的踹開,捂着受傷的心,躲在角落裏抹眼淚!
看着越走越近,氣勢逼人的白無爲,沐染不禁想到,歐延剛昏迷的那天晚上,白無爲死死遏住她脖子的一幕!
一瞬,她怕到渾身發抖,不由自主的往男人懷裏躲:“歐延,這……”
“別怕。”歐延摟住她的腰,脖子輕輕壓在她的肩頭,安慰她:“無爲是來幫我們的,不用怕他。”
沐染怎麼可能不怕?
她差點死在白無爲手裏,光是想想,就心驚膽戰!
她正畏懼呢,白無爲那邊,正好開了口!
“大哥!”
一個簡單的稱呼,就嚇得她渾身一顫!
整個人呈現出八爪魚的狀態,死死的黏在歐延身上,不願意下來!
歐延不由輕笑,一邊討厭她的膽小,一邊又喜愛,她本能的反應。
在第一時間,黏進他的懷裏,這是不是也代表着,在她心裏,他是最能給她安全感的人?
輕輕啄了下沐染的額頭,歐延的心情更好了,面部表情都柔和了許多。
白無爲看到二人相親相愛的畫面,心裏氣不打一處來,兩顆眼珠子瞪得像溜溜球一般:“大哥,你怎麼又和這個賤、人蔘合到一起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那些日子,她都做了些什麼!”
他一邊叫罵,一邊疾步往前,瞥見地上,失神一般的藍亦書,白無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靠,原來姦夫也在!”
“大哥,我告訴你,他們兩個……”
“夠了。”歐延清冷的打斷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重複糾結:“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白無爲更是喫驚了:“你都知道,還和這個賤、人待在一起?”
“大哥,你是不是發燒了?我摸摸。”說完,白無爲不怕死的伸出手,探上歐延的腦門,另一隻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相互對比:“不燙啊,那你是怎麼了,大哥
歐延眼皮子一跳,伸手打掉了他的爪子!
“這件事情,我以後再跟你們解釋,現在,先把該做的給做了!”
白無爲分得清輕重緩急,歐延的話一落,他便明白了。
暫且擱下和沐染的恩怨,他指揮着手下,火速清理了現場。
等到清理到藍亦書的時候,白無爲先踹了他一腳,然後擡頭問歐延:“大哥,這小子該怎麼處理?”
聞聲,歐延眸子頓了頓,似是思索。
兩秒過後,他沉下聲音命令:“把他帶走。”
白無爲立即照辦。
歐延簡短的四個字,卻引起了沐染的高度警惕。
她生怕歐延再把亦書關進暗無天日的牢房裏,讓亦書受盡苦頭。
於是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衣角,可憐巴巴的哀求他:“歐延,我跟你回去,但是你不要帶走亦書好不好?”
歐延聽聞,皺了皺眉頭,毫無預兆的俯下身子,托起她佈滿驚慌的面龐,口吻聽上去,像極了質疑,裏頭溢滿不悅的成分:“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
沐染被他問呆了,以爲他又多疑,或是喫醋了,立刻澄清自己,力證清白:“你相信我,我對亦書,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她不愛亦書的,她對亦書,頂多就是愧疚之情!
她是當事人,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見她慌張成了這樣,搖頭搖的像撥浪鼓。
歐延不禁失笑,彎下腰來,揉了揉她柔順的黑髮:“傻丫頭,我沒有懷疑你。”
從她選擇他的一瞬間開始,他便再也不會去多疑,去胡思亂想。
因爲他看到了沐染的愛,和她的誠意!
只要能擁有她一絲絲的愛,他便無悔爲她付出一切!
“不過,”男人停留在她長髮上的指尖,慢慢收了一下,將她面頰上的碎髮別入耳後,動作溫柔至極,眼神也柔的能滴出水來:“今天這個藍亦書,必須要帶走。”
他剛一說完話,白無爲便架着藍亦書,離開了充滿血腥的樓梯間。
沐染心頭一緊,失控的哭了出來:“不要……”
她跌跌撞撞的想去追藍亦書,可是一雙大手及時扣住了她,將她傾斜出去的身子,又重新拉了回來,並牢牢的鎖在臂彎裏。
一道陰沉而不悅的聲音,突地,從她的頭頂上砸下:
“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別再惹我生氣。”
生氣……
沐染反弧線特長,前一秒還在爲藍亦書哭,下一秒就爲歐延擔心不已,冰涼涼的小手搭在歐延的背上,體貼的幫他順氣:“你不要生氣,你纔剛剛痊癒,生氣對身體不好的。”
見她如此關心自己,歐延的心情好了一點兒,一邊擦着懷中人兒的淚水,一邊享受專屬於他的特級服務:“只要你聽話,我就不生氣。”
聽聞,沐染立刻虔誠的點頭,激動地說:“我、我聽話。”
她激動的小臉都紅了,死死的抓着他:“歐延,我很聽話的。”
“我會很乖很乖,絕對不會惹你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