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東浩傻傻的應下,扯起被單,裹在身上,就往外跑!
白無爲眼疾手快的跟在他身旁,當他的保鏢,護送他離開了這間曖昧氣息橫流的套間!
房門,啪嗒一聲關上。
藍亦唯的視線,到這裏也就斷了。
他並沒有阻止景東浩的離開,不僅僅因爲,他被歐延的人控制了雙手。
更大的原因在於,他堅信景東浩會與歐延相愛相殺。
相比於雙方混戰,他反而更期待內戰。
看着原本相親相愛的兄弟們互相殘殺,那種快感,那種俯瞰一切的滋味,就像掌管人間生死的上帝一般,讓他着迷。
藍亦唯扯扯脣角,望着身後,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幾個侍兵,聳了聳肩,很不屑一顧的樣子:“你讓你的人,背後搞小動作,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歐延掃了眼凌亂的現場,淡淡的收回目光,把玩着手裏的銀槍:“對待你這種人,就該玩陰的。”
藍亦唯笑意更深,他喜歡別人因爲他而暴怒不已,好像這樣,他就可以掌控那個人一樣:“********這種事,人之常情,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生氣。”
歐延不跟他廢話,直接一記拳頭揮下去!
砰一聲!
藍亦唯的右眼,陡然一下,青了一圈。
痛的他連退數步,抽氣不停!
“你動了我的人,這就是原因。”歐延冷漠的回答道,鬆了鬆五指,準備隨時隨地捏緊拳頭,再揍他一頓!
藍亦唯沒有生氣,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還保持着那抹,令人火大的挑釁笑容:“可我們是你情我願。”
“閉嘴!”歐延再次打到他的左眼上:“我倒是沒看出來,他哪裏情願!”
“藍亦唯,我告訴你,倘若你是因爲十年前的那件事,想報復我,那就儘管衝我來好了,別傷及無辜!”
“我報復你?”藍亦唯擦了擦因爲眼球衝擊,而泛出來的淚水,整個人格外冷靜:“歐延,你覺得你有什麼哪裏,是值得我報復的?”
“我又爲什麼要報復一個,處處不如我的人?”
他冷笑,嗤笑!
趁着歐延再次要揍他的機會,一把扯上他的衣領:“現在,我給你一個斷了過去恩怨的機會!”
“把景東浩送我,就當是你對我的賠償。”
把東浩送他?
歐延眯眯眼睛,簡直天方夜譚!
就算他歐延以後淪落到街邊討飯的地步,也絕不會出賣自己身份的人!
“我不欠你。”他回扯住藍亦唯的脖子,四目相對,兩個人眸中的火花顯而易見:“你也休想從我身邊拿走什麼!”
“很好。”藍亦唯點點頭,率先鬆了手,身子猛地後退,不僅甩開了歐延的桎梏,同時也擺脫了那位侍兵的禁錮:“上次讓你逃了,歐延,這次你可沒那麼幸運了。”
歐延雙眸一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sp; 藍亦唯先揮了下手,冷靜的對着門外吩咐道:“來人,把整個酒店給我封鎖起來,誰都不準逃出去!”
“是。”
迴應他的,是對講機裏的一道聲音。
只是一剎那間,歐延便明白了!
敢情這又是一場陰謀,又是一個挖好的坑。
藍亦唯將他誘引過來,正式想,在這家酒店裏,讓他全軍覆沒。
不過好在,他也不是空手而來。
還有一張王牌,在他的掌心裏握着,歐延沒什麼好怕的。
轉着槍,立到牆邊,等藍亦唯的人過來。
只不過短短的幾秒,整間酒店,就變得熱鬧而沸騰起來。
再過一會,又迅速的安靜下來,似乎在裏面用餐的人,全部被趕走了。
走廊上的白無爲,察覺到了氣氛的轉變,看着一撥撥不斷接近的繁多人潮,她趕緊也下了道命令,讓自己的人過來現場,順便帶上他們的頂級王牌——藍亦書。
有藍亦書在,想必藍亦唯怎麼着也不敢冒險。
當兩方人潮,再度像上次一樣,交織到一起的時候。
套間裏的氣氛,也上升到了最高點!
歐延沒動,任由藍亦唯下屬的槍,抵到自己的腦門上。
又冷又硬,觸感非常不好。
藍亦唯像個勝利者一般,抱胸矗在牆上,冷眼看他:“怎麼現在不狂妄了?你剛纔不是還說,要殺掉我嗎?”
“我會殺了你。”歐延彎脣,眼角餘光瞥見門外走進來的男人時,眸色頓時深下去,語氣也變得兇狠起來:“同時,也會殺掉你的弟弟。”
聞聲,藍亦唯皺了皺眉頭,順着歐延的視線,望向門口。
果不其然,他的弟弟藍亦書,此時此刻,正被一個男人押着,走進了套間裏頭。
藍亦唯的眸色,變得更加深沉。
但是心態卻很好,脣邊的笑容,始終沒有停止過。
下屬押着蓬頭垢面的藍亦書,走到歐延面前。
藍亦書腳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歐延趁機扯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頭顱拉起來,一雙眼睛則試探般的凝向藍亦唯。
像是再和他打招呼,他的弟弟,很快要離開人世了。
藍亦唯依舊錶情淡淡,那赤、裸的胸膛上,還有紅痕再往下滴血,於是乎,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嗜血起來:“想殺就殺好了,你以爲我在乎?他與我而言,不過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罷了,我從來沒把他當成弟弟看待過。”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本來都已經精神恍惚的藍亦書,倏地回過神來,強撐着精神擡頭,不可思議的望向藍亦唯,那個和他同樣姓藍的男人!
“哥你……”
“誰是你哥?”藍亦唯輕蔑的打斷他,只着一條內褲,亦步亦趨的接近他,在他的身邊蹲下,冷笑着,拍了拍藍亦書佈滿灰塵的面龐。
看着他的面部表情,由驚慌變成恐懼,藍亦唯脣邊的笑容,越擴越大,嘲諷的說道:“藍亦書,你這個人,勝,勝在單純,敗,也敗在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