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個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女人閃身而入。
她的身材很好,將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勾勒的恰到好處。
而且凸顯出濃濃的韻味,很是吸引人。
裏面白色的襯衫被撐得鼓起,黑白的搭配,色彩的衝突,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就連歐延看了,也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上等的尤物。
他的目光一路往上,金黃色的波浪捲髮,隨之映入他的眼簾。
微微有些眼熟,歐延奇怪的眯起眼睛,望向女人的面龐。
下一秒,他竟笑出了聲音:“原來是你?”
眼前的女人,不就是他在衛生間門口,撞倒的那人嗎?
他還一度把她當成了沐染。
如今一對比,一個清純一個妖嬈,更加沒有相似之處,他還真是錯的離譜。
沐染撞見他毫不忌諱的目光,輕蔑的彎起脣角:
“怎麼?你撞了我,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她一步步朝着歐延走來,落落大方的坐到他的對面,隨意到彷彿這是她的辦公室一樣。
歐延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擺出這幅隨意的姿態,表情一下子變得冷冽,不屑的開口道:“我記得你好像,沒什麼大礙吧。”
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會等到今天才來找他。
沐染瞭解歐延,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
雙腿交叉,她翹着二郎腿,神色慵懶:“這個你說了不算,得要醫生說了纔算。”
“碰瓷?”歐延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倒是來了興致。
這是他活了三十年來,第一個敢碰他瓷的女人!
“有證據的。”沐染有備而來,從包包裏翻出一個小本本,丟他面前:“病歷本上清清楚楚寫着,我股骨頭,微挫傷。”
歐延聞聲,卻是看都沒看病歷本一眼。
他不是傻子,當然明白沐染這麼說的意圖。
算了,看在他和沐染有幾分相似的份上,他認栽。
歐延拿出皮夾,頭也不擡的問:“說吧,要多少錢?”
沐染聽見這話,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歐總裁,你就這麼膚淺嗎?”
“外界不是一直傳言你真誠嗎?想來是打臉了。”
激將法?
歐延眉峯一挑,丟下皮夾,爲她鼓起掌來:
“你這個女人,有兩下子。”
敢和他歐延玩這麼多套路的,她還真是史上第一個!
“直說吧,你想要什麼。”
這天下,還有不要錢的人?
那她要什麼?
他居然,微微的有些好奇起來。
沐染輕輕地笑,隨手理了理肩頭的捲髮,內心多了絲計謀得逞的快慰:“既然你都提問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她向他伸出白皙的手掌,頗有誠意的自我介紹:“我是星辰廣告公司的銷售顧問,我們公司派我來跟你籤合同。”
“如果您真的想賠償我的話。”她微微一笑,從包裏拿出一份白紙黑字的文件,輕輕地放在歐延面前:“那就在上面簽字吧。”
歐延看見合同的一瞬間,明顯愣了一下。
隨後
目光鎖定在“星辰”二字上。
他好笑的彎起脣角,真沒想到,自己這次居然被着着實實的套路了。
“搞了半天,你就是爲了這份合同。”男人笑着鼓掌,不得不用另一種目光,看待眼前的女人。
沐染也不爲自己辯解,向他遞出一支簽字筆:“當然,有提成的。”
聽她這麼說,歐延接過文件,隨便翻開看了看。
他沒什麼表情,清冷道:“我實在沒有發現,你們公司的宣傳力度能爲我們N.E帶來好的效益,就算我想賠償你,我也不能做虧本的買賣吧?”
沐染在商界混了五年,別人是不是故意敷衍,她一聽便知。
“只要您願意籤這份合同,宣傳方式我們可以調動。”她微笑着做出退讓。
可惜歐延從頭到尾都沒有這個意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外界說過,我們N.E只跟大牌公司合作,你們還不夠本。”
說完,他把合同重新丟給沐染,擺明了這份合同,他是不會籤的。
沐染只覺得一陣陣恥辱,但是又習慣了,他歐延,不是一貫如此嗎?
只可惜,她還是要毫無尊嚴的請求他:“歐總,你這話可就難聽了,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難道您公司剛起步的時候,就不渴求一個機會嗎?”
男人點頭,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現在,我給你機會!”
沐染眼睛一亮,他這是,要籤合同了?
“出去!”男人卻無情的撂下這兩個字,長指往上一挑,直指辦公室門口:“別讓我重複第二次,後果你承擔不起。”
呵!
她止不住發出一聲冷笑,沒想到五年不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還記得他們初次相見,他也是這麼狂妄且無情的口吻!
“好,我走。”沐染抽過合同,往包裏一塞。
臨走之前,她湊到他面前,幾乎是咬着他的耳垂,呵氣如蘭:“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份合同,你是簽定了!”
“即便不是今天,以後,你也會籤。”
身邊突然湊過來一個女人,歐延眉心一跳,居然覺出了一絲陌生的燥、熱……
一張俊臉迅速黑沉下去,自從沐染走後,他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出現過這種感覺了!
他的身體,一向只對沐染燥、熱,今天怎麼……
他沒有辦法再思考下去,一把推開湊過來的女人:
“給我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沐染只是笑笑,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走出總裁辦公室。
門關上的一剎那,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強行僞裝的性感也收斂了。
一個人乘電梯走出N.E,她才發現,她全身上下早已被緊張的汗水所浸透……
叮鈴鈴——
包包裏的手機毫無預兆的響起。
沐染呆了呆,拿出手機看了眼。
是藍亦書。
她不假思索的接通:“亦書,怎麼了?”
“染染,我聽說……你今天去見歐延了?”
藍亦書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怪怪的,但是沐染沒放在心上:
“我剛剛纔見過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