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延,你怎麼到現在都分不清楚狀況?”他冰冷的呵斥道,明面上是爲歐家着想:“我又沒讓你飛鶴安思雅發生什麼,逢場作戲你都不願意嗎?難道你會少塊肉?”
“你這麼愛演戲,怎麼不去做導演?”歐延嘲諷地笑了起來:“我給你投資部電影,你去拍吧,也省的你每天閒得無聊,瞎惦記我的婚事。”
“你……”
他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歐長江氣的臉都青了,不敢相信他會這麼的目中無人。
見他仍有依依不饒的趨勢,歐延變得不耐煩了:“不就是跳舞嗎?”
“好,我如你的願!”他應承下來:“不過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你休想我再妥協什麼。”
“好,好,一次就夠了,夠了。”
歐長江終於喜笑顏開,興奮的望着歐延一步步靠近坐在前排的安思雅。
即便他答應,那也不是妥協,歐延厭惡地向安思雅遞出手掌,懨懨地問道:“要上去跳舞嗎?”
此話一出,安思雅明顯一怔,呆呆的看他,又看看他的手,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你是在邀請我?”
“那不然還有誰?”歐延看了看整個前排,也只有安思雅一人。
得到肯定回答,安思雅甭提有多開心了,一張姣好的臉蛋掛上澄澈明亮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交到了歐延手中。
他牽着她,來到偌大的舞臺上。
四周盡是舞動的人羣,他們只是其中一個。
“咱們跳什麼?”安思雅問道,不太自信的咬了咬嘴脣:“我對舞蹈沒什麼研究,你可以教教我嗎?”
歐延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低頭看了看她,不管是從那個方面,她都不值得他親手教她,這個世界上,能讓他自降身價的人,除了沐染,絕無其他。
“隨便跳,不用管那麼多。”他隨意的回答了句。
安思雅卻並不買賬:“可這是你和我的第一支舞蹈……”
她咬着嘴脣,踮着腳尖,看別人是如何跳舞的,準備有模有樣的學習。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安家餐廳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那道聲響不大不小,還是引的歐延側目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那兩個推門而入的人,正是白無爲和他的小嬌妻。
歐延原本黯淡的眼眸“唰”的一下,重新亮了起來。
他哪裏還有心思跳舞?
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安思雅的手,徑直往門口走去。
安思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瞧着歐延要走,她焦慮的跟在他身後,牽着他的手:“不是說要跳舞嗎?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的糾纏讓歐延煩透了:“放開手,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語氣兇到安思雅渾身一抖,眼眶也溼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會突然惹得他
的不悅……
“大哥?”白無爲在人羣裏茫然的找了一圈,最後發現了和安思雅糾纏不休的歐延,拉着蘇果果匆匆走過去。
三人一靠近,戰火瞬間被燃起。
倒不是男人之間的戰爭,而是蘇果果和安思雅的……
蘇果果睜着一雙狼樣的眼睛,視線全部鎖定在安思雅和歐延緊握的兩隻手上,她眉心一蹙,兩眼頓時冒出了火光:“歐延,這個女人是誰?”
她指着安思雅,儼然一個捉到自家老公出軌的原配。
“你別告訴我,你跟她搞到了一起?那我家染染怎麼辦?”
她越說越激動,氣氛的向前,拆散了他們二人緊握的手,並且難以抑制體內的怒火,猛地揚起手掌,啪的甩了歐延一巴掌:“你這個渣男,說好了要一直等我家染染回來,你現在算怎麼回事,你對得起我家染染嗎?”
吼完,她自己也驚呆了,不可思議地望着自己泛紅的手掌,又看了看歐延略微紅腫的面龐……
天啊,她剛纔……居然打了歐延?!
蘇果果臉都嚇白了,她又不是不瞭解歐延這個人,他脾氣那麼暴躁,個性那麼古怪,而且總是以自我爲中心,不容任何人褻瀆,像他那種暴君,怎麼會容忍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甩了一巴掌?
“果果……”連白無爲也嚇了一跳,茫然地盯着自己活膩了的老婆。
“大哥……”他乾笑着擡頭,看向歐延。
他的表情同樣也是震驚,白無爲嚥了口唾沫,把自家小嬌妻塞入背後,臉色蒼白的賠笑:“果果她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
“對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間太氣憤了。”蘇果果躲在白無爲身後,連頭都不敢露出來。
“你還好嗎?”安思雅擔憂的望着歐延發紅的臉頰,心疼的伸手撫摸:“你的臉已經腫起來了,需要冰敷,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廚房拿冰。”
她正說着,手掌忽然被人無情的推開。
“給我滾。”歐延眼也不眨的冷聲斥道,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像要把她活活撕碎了!
安思雅疼的眼眶一溼:“歐延……”
不料,男人已不再搭理她,長腿一邁,徑直離開。
白無爲立時眼疾手快的跟上去。
一時之間,這一條走廊上,只剩下蘇果果和安思雅兩個人。
氣氛有些詭異,氣氛更是壓抑。
蘇果果褪掉方纔的慌亂,兩眼冒着警惕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對面,眼含淚花,活像一朵絕世白蓮花的安思雅:“你是誰啊,爲什麼糾纏歐延?”
“那你有是誰?”安思雅擦了擦眼角的溼潤,不甘心的瞪着蘇果果,若不是這對男女突然出現,她和歐延現在一定在舞臺上,愉快地跳着舞。
“我是歐延老婆的朋友!”蘇果果火大,也不管現在是什麼場合,厲聲吼了出來:“我告訴你,你別有事沒事,想辦法糾纏歐延,他是有婦之夫你不知道?”
她的話音一落,場內大部分圍觀者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