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她仍然在奮力的掙扎。
許是被她的動作掃了興致,歐延從她脣上移開,眯了眯眼,嚴肅地問道:“你確定?”
她點點頭,確實被他的熱情搞的不知所措。
“那我放開了。”叫她意外的是,他竟真的從她身上離開了。
明明是他叫她離開的,可是他一離開,她反而感到了一陣茫然,沐染頓了頓身子,猛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將欲離開的他重新拽了回來。
“不要走。”她緊緊地環抱著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的體溫所包裹。
歐延半正經的面容挽上一絲笑容,五指隨意把玩他的頭髮:“不是你叫我放開的麼?”
“你少給我貧嘴。”沐染捂住他的嘴巴,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歐延,今天,我要你!”
話音落下,她昂起腦袋,準確的攝住他的脣瓣。
他掌握了所有主動權,熱情的有些不像她。
歐延着實吃了一驚,但隨後,積極主動地配合她。
這一夜,漫長而美好,一直延續到後半夜才堪堪停止。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進來,歐延的生物鐘敲醒,緩緩睜開一雙漂亮的眼睛,望見懷中的人兒時,他脣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她的身子小小軟軟的,倦縮在他的懷裏,像在尋找一個安全的避風港,他摟緊小傢伙,給她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已經快要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舒心過了,以前沒有她在的時候,他時常夜半驚醒。
想到昨夜的激情,他臉上笑意渲染的更深。
也許是被他箍的過緊了,懷中的人兒哼唧一聲,也悠悠轉醒。
望見身旁的歐延,她兩眼一瞪,蹭的一下從牀上彈了起來。
再一看,歐延上半身赤、裸,而她自己也……
“該死!我是不是在做夢?”她掐了掐自己的臉蛋,淡淡的痛楚傳來,昨夜的記憶冷不丁的襲上腦海,她憶起點點滴滴的激情,臉蛋唰的襲上一層紅暈。
“你是不是在做夢,你自己不知道?”他好笑的凝着身旁的小女人,那紅紅的臉頰可愛極了,害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霸道的將沐染攬入懷中,壓在身下:“還是說,你想讓我,再幫你重溫一下?”
她木木的瞪着眼睛,惶恐的搖頭:“不、不用……”
他也沒有爲難,揉了揉她蓬鬆的長髮:“睡醒了?”
“嗯。”她的聲音拖着一絲慵懶的睡意,聽得他心裏癢癢的,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髮絲:“再睡一會兒。”
“不行,我要回家,等下還要去上班呢。”她雖然被折騰的全身沒有力氣,仍是倔強的從牀上爬起來。
歐延很不甘心,一把從身後撈住她的腰:“留下來,我們同居吧。”
她一怔,手裏的衣服都掉到了牀上:“你說得輕巧,怎麼和歐家的那些人解釋,還有……”
她頓了頓,彷彿想到了什麼,眼裏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我又該怎麼和亦
每次想到藍亦書,她的心都揪揪的疼,從來沒有如此愧疚過一個人。
亦書的容忍,亦書的等待,總是叫她感動。
她也想過和他共度一生,但,誠實的內心不允許。
她的心裏,仍保留着歐延的一席之地,也就註定,她和藍亦書無法結成正果。
“管那麼多做什麼?”歐延不想她把心思浪費在藍亦書身上,他對藍亦書這小子沒什麼好感,更不會考慮藍亦書的感受:“你只要留在我身邊,一切交給我來處理。”
他的口吻變得強硬起來,聽上去是商量,其實更是一種命令。
沐染剛跟他和好,不到一天時間,彷彿以前又回到了從前,她很不希望和歐延爭吵,但他的霸道****未曾有一刻改變過!
她越想越生氣,繼續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你做事極端,我纔不要相信你。”
不要相信?
歐延眉心一蹙:“我在你眼裏算什麼?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明明在一起那麼久了,昨夜還那麼瘋狂,難道,他在她眼裏頂多算個情夫嗎?
想到這,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怎麼現在,他反而像個姦夫一樣?
沐染被他的眼神懾住,否認的搖了搖頭。
她不是不願意相信他,而是他曾經的所作所爲,讓她沒有辦法去信任。
“那爲什麼不乾脆和藍亦書說清楚?”他問道,話裏濃濃的醋味根本掩蓋不住。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歐延,我前一陣子才答應他要跟他結婚,我怕他受不了這個刺激……”
“那我又算什麼?”他火大,搞了半天,這小女人還想腳踏兩隻船?
“你喫完,不想負責?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
沐染臉一紅,怎麼說的跟她嫖了他似的?
“你現在就把藍亦書約出來,我要和他見面!”
男人不容拒絕的下了命令,也翻身下牀,迅速的穿起衣服。
沐染一看他的架勢,心裏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要跟他單獨解決!”
知道小丫頭性倔,若他強行逼她,她還指不定給他製造出什麼驚嚇。
他想了想,還是做出了妥協:“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以後我去你家接你,不管怎樣,你要和我住在一起!”
沐染沒再抗拒,她清楚,這是歐延最後的底線。
她也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好把一切告訴給藍亦書。
“對了,我預約了醫生,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車上,歐延狀似無意的提議,眼睛則盯着後視鏡,時刻注意她的神情。
果不其然,聽見他的話,沐染系安全帶的動作猛地停滯,人也木木的:“我沒病,我不要做治療!”
“傻瓜。”男人笑了,扭頭看向她,眸色平靜,絲毫看不出半點勉強:“不是治療,只是一次簡單的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