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成竹在胸,有十足把握將老太爺治好。
“小子,你他媽吹什麼牛逼啊?”
穆先生哈哈大笑。
“看你這樣子,倒是會些赤腳醫生的把式,不過你纔多大?能有多高深的醫術?我醫聖門的醫術冠絕修行界,我穆仁青六歲開始學醫,鑽研了五十二年,也沒有將夏老太爺治好的把握,只能保住他的命。你這黃口小兒,憑什麼治?”
“憑小爺是個真正的醫者,有醫德有醫道。”
陸晨淡淡一笑,“可不像你這老狗,學醫學到了狗肚子裏去。至於你醫聖門嘛,若是你祖師爺張仲景在此,我陸晨還會尊他一聲先生,你算什麼狗--屁玩意兒?”
“你……臭小子大言不慚!”
穆仁青氣得破口大罵:
“依我看,你連老太爺是什麼毛病都不知道吧,你怎麼治,如何治?”
“老狗,這麼想學,小爺義務教教你,畢竟有教無類嘛。”
陸晨淡淡一笑:
“老太爺的病症,確實是風寒入體,也是風。但他所以暈厥,問題卻不是出在心脈,而是三焦肺脈。這兩種脈象極爲相似,你這老狗學而無術,自然分不出來。”
“至於治療嘛,那太簡單了,只需要以玄門氣指化掉老太爺堵塞在三焦肺脈的鬱結之氣,再以太古神針妙法驅除他體內風寒溼熱,自然不藥而癒。別的不敢說,老太爺再活個五年七載,不在話下。”
“玄門氣指、太古神針?”
穆仁青聽着,很是有些懵。
陸晨說得每個字他都清楚明白,連起來有些蒙圈。
仔細在腦海搜索,發現這小子倒真不是在胡編亂造。
玄門氣指,記載於古書《金匱要略》,說來也巧,著書之人,便是他家的祖師爺醫聖張仲景。
只不過——
便是在醫聖門裏面,也只有祖師爺所著另一本書《傷寒論》有傳承,《金匱要略》卻是早散軼在歷史無數次的動盪之。
他們醫聖門繼承了張仲景的道統,都沒有掌握玄門氣指,陸晨這個外人,怎可能會?
至於“太古神針”,醫聖門裏面的典籍記載,也是確實存在的,出自另一本書《青囊書》。
此書爲華佗所著。
不過熟悉典故的都知道,真正的《青囊書》,在華佗被曹操殺害的時候,一起消失了,據說華佗臨終前將《青囊書》傳給了看守他的獄卒,希望自己畢生所學能夠傳承下來。
哪知道獄卒害怕擔干係,竟是給焚燬了,曹操知道後,從灰燼搶救出來三張書頁,還是專門講如何給動物閹割的。
既然真正的《青囊書》在東漢末年沒了,那面記載的“太古神針”肯定也早失傳,陸晨怎可能會?
“小子,別以爲你懂兩個聽起來唬人的詞,能唬住老夫。玄門氣指出自《金匱要略》,早失傳,太古神針出自《青囊書》,更是絕跡醫道界將近兩千年,你怎可能會?”
穆仁青大笑不止:
“小子你怕是在跟老夫講笑話,是要笑死老夫麼?哈哈——”
穆仁青眼裏俱是奚落,笑得無開心。
“個小赤佬,牛皮倒是吹得震天響,差點將本公子唬住。”
南宮楚鈺也跟着嗤笑。
“陸晨,這可是關乎到老太爺的性命,你他媽能不能別吹牛逼?”
夏少商怒聲道。
“是,吹你媽逼啊,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也敢跟人家穆先生醫術,我呸!”
“陸晨,你還是快滾吧!在穆先生這樣的神醫面前,你這牛怕是吹不下去!”
“我呸,吹牛吹得他自個兒都快信了,詩清瞎了眼才瞧得這小赤佬!”
一時間,羣情激奮,謾罵奚落之聲,不絕於耳。
“聒噪。”
陸晨冷哼一聲,環視一週,目光幽冷,殺意沸騰。
只一個眼神,便把夏少商等人全都震懾,不敢再謾罵奚落哪怕一個字。
不過穆仁青和南宮楚鈺,還不至於被他一個眼神嚇住,都是趾高氣昂、眼神輕蔑,嗤笑不止。
“穆仁青,你這老狗,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笑啊。”
陸晨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喜歡笑,乾脆一次笑個夠好了。”
話音落下,陸晨突然撲向穆仁青,屈指往他身一點。
穆仁青雖然擅長的是醫道,但畢竟是醫聖門的內門長老,也有先天第一境修爲。
反應極快,倏地一閃,瞬息之間,往後挪移兩米,恰恰避過陸晨這一指。
是覺得胸口微麻,好像有一道細微電流從陸晨指尖噴涌而出,射在了他身。
不過這種感覺極爲輕微,不仔細察覺,都很容易忽視。
他自覺身體無恙,便沒有放在心。
見陸晨敢偷襲他,要動手殺他,卻不料陸晨壓根沒想繼續進攻,倏得一彈,回到了原地。
“你……你幹什麼?”
穆仁青怒聲道。
“沒什麼啊,想讓你一次性笑個舒服而已。”
陸晨揹負雙手,淡淡說道。
“你他媽傻逼吧。老夫想笑笑,想不笑不笑,你還能控制我?哈哈——”
穆仁青大笑不止。
笑得肚子泛疼。
“這小子,是他媽猴子請來的逗?”
便是南宮楚鈺,都覺無語。
“那可由不得你。”
陸晨看着穆仁青:
“喂,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你媽炸了,掛在樹呢。”
穆仁青:“哈哈——”
“來,再給你講個,你兒子開着你的靈車耍漂移呢,技術賊好!”
穆仁青:“嘿嘿——”
他已經笑了十多秒,笑得臉表情都扭曲。
“我的笑話好笑吧?再給你講個。嗯……你兒子漂移完了,開始在你墳頭蹦迪,蹦着蹦着,肚子餓了,便拿你的骨灰拌飯喫,喫得老香老香了……”
穆仁青:“霍霍——”
顯然他正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卻根本控制不住,嘿嘿哈哈霍霍笑個不停。
看起來,無滲人,無詭異。
“這……”
南宮楚鈺臉色微變。
“姓陸的,你對穆長老做了什麼?”
他怒聲道。
“沒什麼啊。”
陸晨淡淡一笑:
“這老狗不是不信我會玄門氣指麼?我免費教教他,是用玄門氣指點了他的笑穴而已。放心,我功夫還不到家,最多笑兩個小時也自動解開了,當然,因爲我功夫不到家,只能放不能收,現在叫我給他解我也解不開。”
“雖然這樣較殘忍較不人道,有虐狗的嫌疑,可誰叫他自己犯賤?”
陸晨聳了聳肩,從胸口摸出他又大又長又粗的寶貝——也是家傳金針。
“接着呢,小爺讓你們這羣井底之蛙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太古神針。”
他目光幽冷,語氣冰寒。
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給老太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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