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
陸晨指着鄭伯庸父女:
“他們只是普通人,按理說,我是不能爲難他們。不過可是他們百般羞辱我。你們可知道,什麼叫宗師不可辱?我對國家的價值,遠遠勝過這兩人,我是殺了他們,國家又怎會真跟我較真?”
“諸位都是聰明人,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這世,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你們自詡是大人物,是貴族,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可以凌駕在普通人頭,作威作福。可惜的是,你們遇到了我,我你們更高貴,按照你們的邏輯,自然可以肆意的欺負你們。”
陸晨說完後,包括韓煙柔在內,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他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爲。
此等天賦,堪稱當世第一!
對國家來說,他是瑰寶的瑰寶。
只要他不叛國。
國家又怎會爲了凱一個外國人、鄭伯庸和鄭月蓉兩個普通人,真跟他較真?
正在此時——
又有一幫人,走進了會館之內。
衆人眼裏,眼眸發亮,好似來了救星。
“王公子,您終於來了!”
“少掌門,您來的太及時了!”
韓煙柔指着陸晨大叫道:
“此人在這裏濫殺無辜,絕對是修行界的敗類,還請王公子主持正義,誅殺此獠!”
鄭伯庸也指着陸晨大叫道:
“王公子,救我啊。此人絕對是邪魔外道,您素來高義,今天得斬妖除魔、匡扶正義啊。”
來的這羣人,都是修爲強悍的修行者。
爲首一人,丰神俊朗,儒雅不俗。
陸晨眼睛微眯——
來的這傢伙,竟是王子服。
……
會稽山陽明劍派是那種跟國家關係極爲不錯的宗門。
作爲陽明劍派的少掌門,在俗世行走的門面人物,王子服不僅在修行界頗有名望,在世俗界也極爲出名。
韓煙柔這個杭城市長千金、鄭伯庸這個世家的家主,認識王子服,並不怪。
事實,王子服到這裏來,便是接到了韓煙柔打給他的電話。
說有個修行者在此次醫道交流大會,濫殺無辜,絕對是魔道人,請他過來,主持公道。
王子服帶着幾個陽明劍派的執法長老,急匆匆趕過來,要擒拿那位濫殺無辜的魔修。
卻全都愣住。
因爲——
臺那人,竟是青蓮大人!
青蓮大人,又怎會是魔修?
那可是當世丹道第一人,丹道至聖!
又受了陸晨大恩,以很小代價換來一枚三品聖丹。
講道理的話——
王子服哪兒敢陸晨動手?
也壓根不願意啊。
他跟韓煙柔那點交情,能跟對青蓮大人的仰慕和尊重?
且遊輪也沒死什麼人啊——除了凱。
問題在於,凱又不是華夏人,他一個歐洲的修行者,跑到華夏國境內,本身是在作死了,那青蓮大人將他斬殺,殺了也殺了,怎麼看也沒什麼毛病啊。
修者的責任,不外是除魔衛道。
凱雖不是魔。
可他是外道。
陸晨殺他,佔着道理。
“王公子,此人桀驁不馴,在此大開殺戒……先是殺了凱少爺……現在還想把鄭氏父女一起殺掉煙柔希望王公子您能誅殺此魔,爲我等做主。”
韓煙柔無恭敬的說。
“對啊,王公子,這人行事如此狂妄,不是魔道是什麼?”
“請王公子斬妖除魔,爲我等主持公道!”
衆人紛紛開口。
一邊指責陸晨的不是。
一邊請王子服出手。
“鄭伯庸,這是怎麼回事?”
王子服皺着眉頭:
“他……他怎會殺你們父女?你們父女不過是普通人,又怎麼會惹到他?”
“這……”
鄭伯庸支支吾吾。
他又怎敢說出實情?
他不想死。
只得隱瞞事實,讓王子服救他。
“王少掌門,小的冤枉啊。我……哪敢得罪這樣的殺神?是他無端看我不爽,要殺我,這還不算,連我不到二十歲的女兒也不放過,少掌門可一定得爲我做主!”
鄭伯庸哀嚎道。
實事求是的講——
鄭伯庸的演技,很逼真,絕對是奧斯卡影帝級別。
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言之鑿鑿。
好像,他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天大的冤枉。
陸晨忍不住搖頭。
若他不是當事者,單單看鄭伯庸這個樣子,他只怕都會相信鄭伯庸是一朵純潔的小百花,而他陸晨是個濫殺無辜的大魔王。
王子服沒有再問。
眯着眼沉吟。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旁人看來,分明是這位會稽山少掌門已經動怒。
王子服沉吟片刻,終於開口。
他看着韓煙柔,鄭伯庸等人,冷冷一笑:
“你們……真的很搞笑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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