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震驚道。
“是啊……我可從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什麼百年茅臺、千年窖藏,完全不能。”
駱笑笑也震撼道。
“我那個去,這酒喝下去,我怎麼覺得自己快要飛了!”
“是啊,實在是太舒服了!”
其餘貴族子弟,也是滿臉陶醉。
王子服淡聲道:
“青蓮大人的風雅,天下無雙,頗爲好酒。這是他這兩天採集百花露水自己釀製的百花香。裏面蘊着青蓮大人本身精純到了極致的真靈,你們都是肉體凡胎,虛不受補,也只能喝這麼一小口。不過這一小口,放在外面,出一千萬都買不到。這一小口,保你們十年之內無病無痛,沒有任何問題。”
白子畫、駱笑笑等人,更是嚇得不輕。
這一小口,居然價值一千萬?
這……這是何等的豪奢啊?!
完全超越了他們的認知,他們的想象。
看着衆人一臉震撼,王子服又是搖了搖頭。
一羣土鱉。
“諸位,接下來是青蓮大人準備的藥膳。”
王子服又是拍拍手,下人們依次進入。
不一會兒,餐桌,便擺滿了佳餚美食。
基本都是素菜。
每一道,光是賣相,頗爲奪目。
晶瑩剔透。
馥郁幽香。
看起來,絕不像食物。
而是精緻的藝術品。
“諸位,這一套藥膳,光是所用材料,便超過三千萬。三百年份的六品玄蔘都用了六份,更別說還是青蓮大人親自烹飪,每一道菜,可都蘊含着豐富的生命元氣。青蓮大人是古今丹道第一至人,他把煉丹之道,融入美食佳餚裏面,這桌的每一道菜,與其說是食物,倒不如說是價值連城的仙丹妙藥。”
王子服聲音清淡,給衆人介紹:
“實事求是的講,單憑你們那點微不足道的家室,十輩子也沒希望喫到這桌任何一道菜。至於功效——喫完這套藥膳,諸位這輩子無病無痛活個一百來歲,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所以這套藥膳,又有個名頭,叫‘百歲宴’。”
說到這裏,王子服話音一轉:
“諸位,你們覺得,這一套藥膳,要是拿去拍賣,能賣多少錢?”
白子畫、駱笑笑等人,腦袋已經完全懵圈。
只覺得雲山霧罩。
這套藥膳,看規格,應該夠在場十二個人服用。
喫下去,能無病無痛,活到一百歲。
那能值多少?
對於世界的頂級富豪來說,哪怕用十億來買一個用餐的資格,願意出的,都大把人在吧。
王子服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
他們可不覺得王子服會說謊。
“或許……一個名額能賣十億吧!”
白子畫戰戰兢兢道。
“把或許去掉。”
王子服淡淡一笑。
“謝……謝謝少掌門,謝謝青蓮……青蓮大人!”
白子畫已經激動地語無倫次。
“少……少掌門,不知道青蓮大人在哪裏?方纔我們對他頗有冒犯,還請您把青蓮大人請出來,接受我們的道歉吧。”
駱笑笑也連忙道。
其餘貴族子弟也紛紛開口。給陸晨道歉賠禮。
他們是貴族子弟,當然愛面子。
可對凡人來說,還有壽命更珍貴的東西麼?
“道歉?”
王子服搖搖頭。
笑容變得冷冽。
他又是拍拍手。
頓時,又有下人牽來了幾條狗。
接着——
在白子畫、駱笑笑等人注視下、下人們,毫不猶豫,將桌菜餚,全都扔到了地,餵了狗。
“啊……少掌門,這是爲什麼啊?”
白子畫臉色慘白。
“少掌門……您……您這是做什麼?”
駱笑笑臉色也極爲蒼白。
其餘少男少女,大抵如此。
如喪考妣。
那可是能讓他們長命百歲的百歲宴啊。
居然……這麼餵了狗?
難道說……是陸晨在藉此報復羞辱他們?
少男少女們,眼神變得有些怨毒。
“各位,請不要誤會,這不是青蓮大人的主意,而是我的。”
王子服冷冷一笑。
“青蓮大人風雅無雙、光風霽月,還不至於跟你們這羣螻蟻一般見識,但我不一樣。”
“青蓮大人,是我王子服的老師,是我最尊重、最敬畏的人,你們侮辱青蓮大人,便是在侮辱我。問題是,我不覺得你們有資格侮辱我。”
“我把這些藥膳餵了狗,也不給你們喫。因爲在我眼裏,你們還不如狗。”
“青蓮大人不跟你們計較,甚至還請你們喝酒,那是青蓮大人的氣度。但我王子服,既然拜青蓮大人爲至聖先師,得誓死捍衛他的威儀。”
王子服說完,起身,對着夏詩清拱拱手:
“詩清小姐,他們都是你的朋友,我這麼處理,肯定有點傷害到了您的臉面。您可以責罰我。”
“但我希望詩清小姐您明白,青蓮大人這樣的人物,說是真仙臨塵、一點都不爲過。連宗師都不可辱,更何況是青蓮大人此等當世謫仙?”
“我們修行界,有修行界的規矩,希望詩清小姐您能夠體諒。”
夏詩清站了起來,嘆了口氣,然後正色道:
“我……我知道的。陸郎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白子畫、駱笑笑他們那麼羞辱他,他也沒有發作出來,反而還要請他們喝仙酒、喫百歲宴。陸郎……已經很照顧詩清的情緒,少掌門您這樣處理,詩清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是白子畫和駱笑笑他們做得不對。”
夏詩清說完後,整個人也釋然。
白子畫、駱笑笑等人,雖然是她的高同學,三年同窗摯友。
但跟陸晨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此事完全是白子畫、駱笑笑等人先勢利眼、瞧不起人的。
陸郎可是一點過錯都沒有。
“詩清小姐這麼說,那我放心了。”
王子服笑了笑。
又冷眼看着白子畫、駱笑笑等人:
“你們呢,我侮辱了你們,可有不服的?”
“少掌門……我……我們哪兒敢!”
“對啊,少掌門,都怪我們眼瞎……我們知錯了……”
白子畫、駱笑笑等人,連忙又是道歉不止。
這時,飯廳外響起腳步聲。
衆人循聲望去,見一黑衣青年緩步行來,行頭還是那身行頭,氣質也是完全內斂、樸實無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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