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聶氏旁門子弟對視一眼,一人嗤笑道:
“小子,你不會是來混飯的吧?我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族長還有個外孫?族長只有一個女兒,叫聶素言,一直沒有嫁人,你是哪門子外孫?”
另一人指着陸晨,沒好氣道:
“你這小子,撒謊也不會撒,鐵定是來混飯的,還不快滾,不滾的話,我叫人抽你了,也不是我說你,今日聶氏壽宴,來者非富即貴,是你能混進來的?瞧你這穿的什麼的,這種場合,有人會穿休閒服麼?”
因爲這裏鬧出了動靜,所以有不少聶氏的年輕子弟都圍了過來。
卻是無人認識陸晨。
自然跟着一頓冷嘲熱諷,要動手,把這對膽敢來混飯的男女給趕走。
“小子,瞧你這窮酸樣,可能是族長太公的外孫?”
“小子,還不快滾,再不滾老子抽你了!”
“什麼玩意兒啊,混飯混到我們聶家村來了!”
主要是陸晨母親聶素心死得太早,所以這些年輕子弟,都不知道其實族長有兩個女兒。
陸晨哭笑不得。
這些人誤解他,也在情理之,他總不能一言不合開揍吧。
好在此時,有個清麗女子款款走來,那些負責接待的年輕子弟見了他,紛紛行禮。
“素言姑姑……”
“素言姑姑好……”
“素言姑姑,您來的正好,這裏有個小子冒充您兒子,說他是族長太公的外孫吶。”
聶素言走了過來,見着陸晨跟夏詩清,頓時一喜。
“晨兒,詩清,你倆可算來了,你外公從今早起牀開始唸叨你倆了,快跟我進去吧。”
說完又白了這羣聶氏旁門年輕子弟一眼:
“你們幾個年輕伢子,怎麼說話的啊,我聶氏的祖訓都忘了麼?待人接物,以禮爲首。以貌取人者,家法伺候。”
這十多個負責接待的年輕男女,頓時臉色發白,嚇得不輕。
“素言姑姑,這小子……額,這位先生,真是您兒子啊?”
有個愣頭青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
聶素言聞言,臉頰頓時一紅。
她終身未嫁,一直待字閨,哪兒可能會有兒子。
氣得她臉色發冷:
“怎麼說話的,晨兒是我姐姐的兒子!”
“素言姑姑還有姐姐?”
“額……我想起來了,似乎真有個雙胞胎姐姐……不過很早死了……”
“也是說這位……這位先生,真是族長太公的親外孫?”
這羣年輕子弟臉色頓白。
他們只是旁門子弟,地位哪可能跟陸晨這個族長太公的親外孫相?
不過心裏也有許多怨懟。
誰叫這小子穿的這麼寒磣?
哪有來參加這麼盛大場合,會穿一兩百塊錢一件休閒服的?
這他們倒是冤枉了陸晨。
陸晨打小不喜歡穿正裝,西裝襯衣、皮鞋領帶的,哪有穿休閒服舒服?
別說這種場合,再大的場合,他也只穿休閒服的啊。
聶素言指着這羣年輕人:
“宗族讓你們負責待人接物,是對你們的歷練,也是對你們的信任,你們是這麼待人接物的?回頭都把祖訓五千言給我抄十遍交給我,都自己手寫,誰要是作弊,我可饒不了他!“
這羣年輕子弟,哪敢再狡辯,紛紛低頭,表示知錯。
聶素言在聶氏集團裏面,擔任人事總監位置,是高管的高管,掌握升遷貶謫大權。
這羣年輕子弟,都在聶氏集團任職,哪敢得罪她?
“姑姑,算了吧,不知者不醉,是我沒解釋清楚。”
陸晨笑了笑,倒是絲毫沒有放在心。
以他的身份和段位,那會跟這些人一番見識,那不是自損身份麼。
大人物,要有大氣量。
見陸晨求情,聶素言臉色一緩,神色變得無溫柔,看了這羣旁門子弟一眼:
“算你們運氣好,既然晨兒不跟你們見識,那此事算了。”
聶素言說完,拉着陸晨和夏詩清:
“快跟我進去吧,老爺子一直等着你倆呢,位置都給你倆留着的。”
等聶素言帶着陸晨和夏詩清,進了祖宅,這羣旁門子弟,忍不住議論起來,言語變得無尖酸刻薄。
“我呸,什麼玩意兒啊,聶素言這個醜女人,不仗着老太公是族長,是集團的董事長麼?”
“是,還有這個叫陸晨的傢伙,哪怕真是老太公的親外孫,那又怎麼樣?土裏土氣的,穿龍袍也成不了太子!”
“慎言,慎言……你們不想混啦?要是被聶素言聽到,隨便給你們點小鞋穿,以後還怎麼在集團裏面混?”
“嘿嘿,慎言個屁啊。依我看,今日酒宴過後,老太公還是不是族長都是個問題,沒了老太公給這臭女人撐腰,她那人事總監的位置,能做多久?”
“這……怎麼說?難道傳聞是真的?其他三家,真要逼宮?”
“這個嘛,不可說,說不得。諸位靜觀其變吧,咱聶氏啊,指不定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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