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三爺,你太貪心了。”周遊收回焚天劍。
雷三爺卻依舊固執的一步一步朝着神農鼎走過去,絲毫不顧被劍刺中後,冒血的胸口。
走了兩三步後,雷三爺才因爲失血過多,腳下不穩,倒在了地上。
兩人交手看起來十分漫長,但是從雷三爺出現,到失去金丹,摔在地上,前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從之前雷三爺壓着周遊打,到他摔在地上,不過幾秒鐘,而結果就在這幾秒鐘裏發生了驚天的逆轉。
“怎麼可能”摔在地上的雷三爺,因爲失血過多而臉上煞白,眼中泛着死氣,原本捂着胸口的手,卻依舊不死心的朝着神農鼎伸了過去。
周遊也有些震驚的看着漂浮在半人高處的神農鼎,能夠這麼順利的解決掉雷三爺,他自己都沒想到。
現在周遊也只能說,能夠絕地反殺,絕對是神農鼎的功勞。
“怎麼可能”雷三爺喃喃自語的話,卻被嘴裏涌出來的血,含糊了剩下的話語,然而他看着神農鼎的眼神,卻依舊充滿了癡迷。
此時雷三爺臉上的神情,真的如同着了魔般。
因爲眼前有着純淨力量的神農鼎,雷三爺甚至無法去想,以他自己金丹後期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金丹初期的毛頭小夥子
“可不可能的,也是既定事實了。”周遊不想多生事端,見他就要碰觸到神農鼎了,便快他一步的收回了神農鼎。
焚天劍有什麼狀況周遊不知道,但是神農鼎可不能夠讓雷三爺玷污。
“你”雷三爺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周遊的存在,想要說什麼,卻只是猛咳出口血來。
“告訴我,”收了神農鼎後,周遊還有些問題要問雷三爺,便用三根銀針鎖住了他的生機,蹲在他面前,質問道:“你說要拿我血祭,血祭什麼”
雷三爺看着驀然消失於眼前的神農鼎,眼裏透着死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居然是你,他居然選中了你”雷三爺惡狠狠的盯着周遊:“可惜,你不知福,居然用了破神珠”
周遊微微皺眉:“說清楚,誰選了我破神珠怎麼了”
“我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力量,你卻用破神珠來破壞”雷三爺吐出口血,反而笑了起來。
“聽不懂,雷三爺,解釋下唄”周遊挑眉,看着地上瘋狂笑着雷三爺:“你要是能夠說說,我考慮留你一命如何”
破神珠的事情,周遊也有些懷疑了,可惜沒有人能夠給他解釋。
“身在福中不知福,”雷三爺眼神如同毒蛇,幾乎是一字一頓道:“我詛咒你,終有一天,求之不得,放之不下,愛之不得”
雷三爺生平所愛的,唯有至寶,神農鼎純淨的力量,非但淨化了他體內的心魔,更是有望助他破丹成嬰,然而現在至寶沒了,金丹也沒了,恨周遊恨得吐出口來,又怎麼可能真的告訴他。
周遊挑了挑眉,對與雷三爺的詛咒視若無睹,只是將他之前對自己說的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雷三爺。
魔都,雷家密室。
“啪”的一聲,看着代表了雷三爺的身份牌破碎,雷老祖不由皺起了眉頭。
“大哥,”門外走進來的白髮老者也看到了破碎的身份牌,不由狠狠握了下拳,語氣陰鷙道:“怎麼回事”
雷老祖看着雷二爺,到是沉住了氣,解釋道:“維蒂安傳信來,佐藤拿焚天劍的時候,被察覺,那半部功術已經在周遊手上了,老三也去了。”
“我就知道,佐藤那丫頭不頂事。”雷二爺是個暴脾氣,聽完直接一腳踹飛了剛打算坐下的凳子。
被金丹期修士狠狠踹了一腳的凳子,撞在牆上,而後發出“嘭啪”的聲,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是我低估了周遊。”雷老祖微微皺眉:“維蒂安說,他手上有淨化魔氣的至寶,可惜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就因爲重傷只能先走了。”
淨化魔氣的至寶雷二爺眼神微動。
“我必須要衝擊元嬰,這樣在祕境開放時,雷家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雷老祖似乎沒有看到雷二爺的神情,皺着眉,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按說老三已經是金丹後期修爲了,絕對不會死在才金丹初期的周遊手上,這樣,老二,你不要出面了,我們設個局,讓他自己進來。”
“就那小子”雷二爺嗤笑。
從回到仁心醫館後,周遊就一直待在他的房間內,開始研究着神農鼎裏面的破神珠。
“這破神珠究竟是什麼呢”
周遊看着手中的破神珠,眼裏帶着些許複雜的神色。
只是可惜直到現在,也沒有誰能夠給他解釋一下。
雷三爺和故魂的話,周遊自然是無條件的信任故魂的,只是現在後者消失了,否則他到是能夠問問。
“那是不是我可以直接吸收這破神珠裏的能量呢”周遊把玩着破神珠,心裏想着有沒有辦法,能夠在不破壞神農鼎裏面禁制的情況下,直接使用破神珠呢
其實這個在理論上是說得通的,可惜周遊不會使用。
“如果破神珠的確不是個好東西的話,那麼故魂爲什麼不說呢”周遊找不到故魂,便只能自己給自己理清楚頭緒。
周遊總結起來,第一,謝雲是因爲維蒂安交換白棋的要求,才答應維蒂安,轉交給自己破神珠的。
第二,周遊明確的記得,故魂當時只是將破神珠放到神農鼎裏,沒說破神珠的好壞,只是讓自己藉此來吸收神農鼎中禁制的力量。
總結來去,勉強來說的話,周遊也就只能整理出第三點來。“可破神珠,聽着名字感覺就不是啥好東西,但是故魂沒說它不好”周遊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