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到了蕭芳的家門口,在連鎖酒店耽擱了兩個多小時,到蕭芳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八點多鐘。
大概是蕭芳說過回來的事情,蕭家父母的大門是打開的,坐在客廳焦急的等着,蕭母還時不時地走到門口看看,見到蕭芳時,幾乎立刻就迎了出來,嘴上卻在說着:
“你個死丫頭,怎麼纔回來。”
周遊看了眼,說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穿的很富態,手指套着金戒指,脖子上戴着金項鍊的,看來經濟條件沒有蕭芳說的那麼拮据啊
罵完蕭芳後,蕭母才發現跟在她身後的周遊,不由的愣了下:“這位是”
裏面聽到蕭母罵聲的蕭父,也走了出來。
蕭父是個六十多的老頭,鬚髮皆白,不過保養的不錯,穿着也顯得富態,只是板着臉,很是嚴肅的模樣。
“爸,媽,這位就是周神醫。”蕭芳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補充了句:“周大哥的醫術很好的,肯定能夠救人。”
看來這家人確實沒有把蕭芳這個養女放在心上啊周遊心裏想着:不然也不會這麼晚纔回來,都不問問路上出了什麼事,喫沒喫過晚飯之類的,反而張口就開始罵人了。
不過對方的家事,周遊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點頭表示招呼過後,便隨着蕭芳進屋。
“救人救人,你就不想着我們老兩口和你弟弟啊你個死丫頭”蕭母似乎對於蕭芳很是不滿,然後像是猶豫了下,沒有多餘的拖鞋準備,只能讓他們直接進屋。
周遊進屋後先打量了下,眼前很典型的三室一廳的格局,裝修奢侈,客廳還放着多寶格,供着神龕,應該是個小康以上的家庭。
“路上出了點事,我們耽擱了會。”蕭芳抱歉的解釋着。
蕭母聽了之後直皺眉:“你個死丫頭,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嗎讓你爸和我等了這麼長時間。”
“爸媽,人來了沒”主臥的年輕男人應該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神色冷漠的樣子,隱隱的有種裝出來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周遊打量了眼,年輕男人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和老實巴交的還沒開口說話的蕭父不太像,見到蕭芳就像是沒看見她般。
“你就是那個神醫就這毛頭小子,也能是神醫,”年輕男人用眼角斜着周遊,很明顯的把不屑表現了出來:“你是不是誑人呢”
最後一句,年輕男人是衝着蕭芳說的,帶着明顯的質疑和輕蔑。
“阿超,你別這麼說,周大哥的醫術很好。”蕭芳被自己弟弟這麼無視,只是抿了抿脣,不辯解自己,反而急着替周遊說話。
“你還
蕭母一聽兒子的話,立刻附和的點頭:“就是個白眼狼,我們怎麼這麼倒黴,攤上你這樣的女兒啊”
周遊冷眼旁觀到現在,冷不丁的拍了拍還要道歉,快要把自己尊嚴踩到腳底下的蕭芳。“你請我來,就是看家庭批鬥會的”周遊收回打量屋內的目光,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覺得這裏雖然富麗堂皇的,卻有種壓抑的感覺,讓人不怎麼舒服。所以周遊不得不打斷了他們家的批鬥會,提醒蕭芳
來的目的。
聽了周遊的話,蕭芳這才反應了過來,咬了咬牙,忽視了蕭超,看向蕭父:“爸,周大哥的醫術真的很好,我的”
蕭芳不願意再提自己癌症的事情,甚至有點心力交瘁,這就是她不願意回來的理由,因爲只有爭吵。
此時的蕭父終於不再沉默,發話道:
“阿超的媳婦病情突然加重,我們是想要把她送醫院的,既然周神醫來了,就先看看吧。”
周遊被這可有可無的語氣逗笑了,瞥了眼還想要懟蕭芳的阿超,摸了摸下巴:“敢情我看在蕭芳的面子上,千里迢迢的上門來,就是先看看的啊”
求着周遊這個神醫看病的隊伍,已經可以從仁心醫館饒魔都外環繞幾圈了,網上炸開的那一波就不說了,單單是秦老那邊部隊上,甚至就願意發個少校和s級持槍證給他,作爲拉攏。
“周大哥,我爸不是這個意思”蕭芳下意識的拉住了周遊的衣袖,道歉道:“你別生氣周大哥。”
蕭超冷嘲道:“你一個沒出嫁的女人,這麼對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的,倒貼不要貼了我蕭家的臉面。”
周遊有點弄不明白,蕭家人這麼一副嫌棄的態度,蕭芳怎麼還把自己給拉來了。
“行吧,我也喊了人來,不是說有病人嗎直接送醫院就是了。”現在被人貶低成這樣,周遊還真是沒有興趣再呆下去,乾脆直接送醫院吧。
這話一出,蕭超的神色裏,立馬透出濃濃的不安和着急。
“這位周先生是吧”所謂的知兒莫若母,蕭母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兒子的心思,於是開口對着周遊假惺惺的笑道:“瞧我只顧着說話,老頭子你也不喊周先生坐下喝杯茶的。”
周遊笑了笑:“喝茶就不用了。”
“你,我允許你先看看。”蕭超也是真急了,他時常上網,自然是知道這段時間火熱的周神醫事件,最初裝着高冷出來,也是爲了給周遊一個下馬威,怕他自持神醫身份,提條件。
允許周遊真的是沒想到這二貨會這樣說話,簡直都要被逗笑了。
“蕭芳,你確定你弟弟真的不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還允許周遊簡直懶得搭理這家人了。蕭父嚴肅了臉,看着蕭芳道:“你還不請周先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