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走廊上的座椅上坐下,周遊見任慧在慢慢喫着東西,自己有點無事可做,就順手從雷公包裏掏出信封,拿出裏面的照片來觀察。
照片上面古怪小孩的半身照,小孩瘦骨嶙峋的異常刺目,可除此之外,也確實沒有其他任何信息了。
“周大哥你不喫嗎”任慧見周遊看的認真,沒有喫東西的意思,便忍不住詢問了句。
周遊還在研究小孩的照片,試圖看出對方想給自己傳達些什麼,聽到任慧的詢問,便搖搖頭:
“你喫吧,我喫過了。”
他不餓,真氣也充盈,便沒有喫東西的打算,轉而問任慧:“你還記得給你照片的人,大概是多大年紀嗎”
“看不出來。”任慧搖搖頭,又認真回想了下,才道:“他的速度很快,給了我信封,留下句話就走了。”
別說那人還戴着口罩,就算沒戴,任慧覺得自己也不一定能夠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周遊收起信封,摸了摸下巴,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交代完任慧後,周遊便打算進去看看任秋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問問蕭家的事情。
之前在蕭家走的匆忙,周遊沒有完全瞭解,現在只能問問任秋,就算問不出是什麼奇特的東西,至少也能明白,蕭家究竟是有什麼控制人的手段。
這麼想着的周遊,有點心不在焉。
“好的,周大哥,小秋她”而說話的任慧卻有些猶豫。
自己妹妹什麼脾氣,任慧最清楚不過,那麼驕傲的女孩兒,突然失去了引以爲傲的驕傲,脾氣肯定不會好。
“別擔心了,”周遊揚起嘴角笑笑,明白她未出口的意思,聳了聳肩,直白道:“你是她姐姐,卻也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很多道理,她都該懂了,尤其是現在,她該慶幸,至少現在還活着。”
這個道理,換個人來跟任慧說,她都未必能夠聽得進去,畢竟每個人心底都有個最柔軟的,給最親近人得地方。
可週遊是任秋的救命恩人,此時周遊的話,任慧無條件的相信,也明白他是爲了自己妹妹好。
“我明白了,周大哥。”任慧愣了下,而後還是低垂下眼眸,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點頭後就離開了。
任秋的脾氣周遊也是見識過的,任慧能夠寵着讓着她妹妹。而周遊對任秋,可不一定,問清楚了該問的。
如果任秋實在反感的話,周遊毫無壓力地想着:那就讓林佳佳過來照顧就是了。
還沒想完的周遊,剛推開房門,就聽到了破空聲,曾經作爲軍人的警覺性,讓他甚至連看都不需要的直接側身,兩指扣夾住了側面刺來的刀。
刀是毫無殺傷力的水果刀,可持刀的主人莫名的有那麼點兒眼熟,眼熟到周遊詫異:“我說小姐,雖然這是第二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嬌聲喝罵的,是個漂亮到精緻的少女,真正給周遊詮釋了把什麼叫做螓首蛾蝞,膚若凝脂。
“喲,果然是任二小姐啊”周遊看向任秋,戲謔的笑道:“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後者與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樣不同,即便少女的嬌聲喝罵裏還帶着虛弱,臉色依舊是失血過多的蒼白,可是曾經作爲修真者的好底子,讓她即便剛剛纔稍有好轉,就能這麼偷襲人了。
然而任秋本該是引人遐思的紅色櫻脣,此刻卻吐出最惡毒的話:“就你還配當我恩人,想要我的感謝,簡直就是做夢,你出去,你滾”
“任二小姐,不好意思,配不配的,都是我救得你。”周遊手上只是微微用力,任秋只覺的手腕一疼,接着緊握着的水果刀就“哐當”掉在了地上。
周遊將銀針在任秋的面前晃了晃,作爲無聲的威脅。
其實周遊本不想和眼前的女人計較,畢竟人都已經救了,不管任秋現在是爲了什麼而鬧脾氣,也不必鬧得太難堪。
這不是周神醫做事地風格。
“誰要你救我的”就在周遊想着的瞬間,眼前那道倩影就再次用粉拳錘向周遊,任秋的語氣裏,滿是委屈。
“哎”周遊詫異,沒想到,自己救人還救錯了不成
“我的丹田沒了,我的修爲全部沒了,你還救我做什麼”
任秋那雙靈動的大眼裏,滿是委屈,櫻桃小嘴因爲之前的元氣大傷,帶着點蒼白,更惹人憐愛,可最讓周遊關注的,還是病號服下那和年齡完全不同的溝壑和因爲動作而露出來的雪白肌膚。
“你這中二病夠嚴重的啊”周遊明顯感覺到任秋與第一次的不同,現在任秋的那種綽約風情,即便是周神醫也有點不淡定了,疑惑的問:“你以前練得是什麼功術話說,你的扣子開了啊”
特麼,是不是故意這麼誘惑人的呢周遊心裏踅摸着。
任秋像是想到了什麼,與周遊的目光交接,彼此對視了兩三秒的時間後。
“你這個流氓、混蛋”
反應了過來,先是低頭看了下,而後立馬雙臂相抱,捂着胸口的任秋,看着周遊嬌怒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裏,滿是嬌羞和怒意。
“不是我是你救命恩人哎,怎麼還就流氓了”周遊故意反覆加重“救命恩人”的語氣,就是要讓任秋心裏的不滿爆發出來。
不管什麼氣也好,怒也好,發泄出來,總比憋着要好,周遊這麼想着。
故意逗任秋髮怒罵人的周遊,同時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任秋嬌羞地神情,心裏想着,嘴上也說了出來:
“不就看了你那裏兩眼麼,再說你是也穿着病號服,最最重要的是,先動手的,不是我啊。你莫名其妙的,這是生地哪門子氣呢”“我姐姐說,你你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