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在船杆與船帆上的兩人滿上還是錯愕震驚,然而甲板上站着的周遊,卻冷聲道出了來人的身份:“狐姥”
看着周遊,狐姥的朝他走了兩步,好奇道:“都說周神醫厲害,現在一見,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這誇獎的話,周遊沒接茬,只是狐疑地看着突然走出來的狐姥,不是很明白,她怎麼會在這兒。“不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狐姥眼中同樣有着疑惑,她上下打量了周遊兩眼:“你修爲不過才金丹期罷了,又是在不能用神識探查的觀海船上,不說我隱身術有多精通,光是修爲上的等級壓制,你就不可
能”
越說狐姥心裏的疑惑越發大了起來,她皺眉等待着周遊的回答。
狐姥問怎麼發現的
其實周遊自己也說不上來,雖然他意外間,在中毒不能動用真氣的情況下,開啓了乾坤扇的力量,驅散了鬼蜮的黑霧。
然而他腳下踩着的,還是在觀海船的地盤上,周遊心裏也很狐疑,因爲就如狐姥所說的,只要是在觀海船的範圍內,任何修真者的神識都動用不了,至少周遊沒法放出神識的。
可是剛纔,就如同開了天眼般,周遊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除他自己與維蒂安之外,出現的另外氣息。這感覺很難說清楚,怎麼形容了,打個比方,沒有開啓乾坤扇的力量之前,周遊不能動用神識與真氣,就如個普通人般,縱然他戰隊出身,五感也被加強,可是不能很清晰的感知維蒂安的到來以及那風花
雪月四名少女的消失。
然而開啓了乾坤扇的力量後,再握着漆黑如墨的摺扇時,周遊縱然是身中劇毒,不能動用真氣,可原本和氏璧裏的功德力量,就如滴水般,緩緩給周遊補充着力量。
“你是怎麼發現的”狐姥見周遊不說話,再次問了句,語氣裏明顯已經不耐煩起來。
怎麼發現的,周遊握了握手裏的扇子,心裏想到:當然是融合了乾坤扇的力量
因爲開啓了那股奇異的強大力量後,原本週遊在和氏璧裏面,感覺到的滴水就變成了涌泉,瞬間就充盈滿周遊的全身,讓他剎那間修爲就像是提高了一個大境界般。
周遊不但清晰的能夠感受到狐姥的氣息,就連他說話時,都在慢慢的熟悉乾坤扇地力量。
並且隨着力量的融合,周遊可以感受到,這被驅散了鬼蜮黑霧的甲板上,除了維蒂安與自己,以及眼前的狐姥,還有其他人隱藏在不曾被驅散地黑暗中。
也是因爲這些原故,周遊在剛纔狐姥沒有出現之前,就已經摸出了銀針,他是真的準備動手。
可狐姥這麼一問,周遊就不想說了,這些原因,他是不會傻得去告訴眼前敵友難辨的兩人。
但是怎麼回答狐姥“
“若是你說不上來,就手底下見真章吧”狐姥見周遊神色不對,故意激將他道:“我看,那什麼周神醫的名頭,也不過如此虛名罷了。”
維蒂安捂住心口,緩和了剛纔的絞痛後,她眸光微動。
聽到狐姥這樣激將的話,原本還跟周遊作對的維蒂安,突然就站在了他的立場上。
看着狐姥,維蒂安替周遊說話道:“少大放厥詞的,什麼手底下見真章難不成狐姥你也想要與周神醫比試比試”
這話維蒂安雖然是站在周遊的立場上說的,可是她話裏話外音,何嘗沒有暗含了挑撥的意思在裏面。
說出了這番話的道上女皇,此時心裏也有些打鼓,畢竟剛纔摸出銀針的周遊,架勢太足,而維蒂安現在還不希望船杆上的關八爺暴露。
周遊一眼就看破了安女皇挑撥的心思,卻在梳理乾坤扇的力量,沒有多言,而另一旁的狐姥卻立刻就點出了她的心思:
“你不用挑撥。”
狐姥說着瞥了維蒂安兩眼,而後她將目光轉向周遊,極爲乾脆地開門見山道:“小子,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
周遊沒想到狐姥會找自己,梳理乾坤扇力量的手一頓,掩飾的搖了搖摺扇後,點頭說道:“願聞其詳。”
這狐姥是什麼意思,周遊不知道,但是這位道上女皇,可絕沒有安什麼好心思。
雖然周遊還弄不清楚維蒂安突然開口的用意,卻也沒再去管這位安女皇,更不擔心她如當初在魔都般,趁周遊跟別人動手的機會逃跑。
狐姥沒有立刻回答周遊的問題,而是看了眼維蒂安,她眼神微動,而後嘴角露出幾分詭異地笑,特意提醒道:
“你不把她綁起來她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有心機更有手段啊”
誰不知道道上女皇是個心機手段都不少的人,不然怎麼能夠被稱爲一聲女皇呢可這樣的人綁起來做什麼周遊其實能夠領會到,狐姥故意提醒的話裏,意思應該是爲了防止安女皇逃跑
這麼想着的周遊,一揮手,果斷道:“她跑不了。”
狐姥卻不相信,冷笑道:“一個滿門被斬的小丫頭,幾番籌謀之下,竟然能夠得到師門殘存力量承認,還被給予了觀海船的行使權,自由進出鬼蜮,她的心機手段,你恐怕還不是對手”
“不用管她”周遊說的篤定,因爲他知道,進入維蒂安心脈裏的那根銀針,只要他想,就足以要了這位道上女皇的性命。
即便周遊不取她性命,只要用農字訣第一重力量鉗制,進入心脈的銀針滋味,這位安女皇比誰的體會都深,只要是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左手扶着欄杆站着的維蒂安,右手捂着還在隱隱作痛的心口,她已經明白,只要自己敢跑,恐怕就活不到觀海船靠岸的時候了。所以維蒂安沒有逃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