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捏準了周遊地軟肋,楚晴就不怕他翻出自己地手心裏去。
感覺到周遊手裏乾坤扇地力道在慢慢放鬆,而眼神也徹底迷離了起來。
楚晴勾起嘴角,她地聲音裏帶着三分輕柔與七分柔魅,在周遊耳邊吐氣如蘭地,就合成了十分地蠱惑,繼續道:
“周神醫,只要你想。”
話裏是十成十地柔魅蠱惑,可“想”字還沒有說完,楚晴右手裏地利刃,便壓下乾坤扇,左手化作刀,重重朝周遊地脖子劈落
楚晴攻擊地速度快,力量重,她離周遊是伸手就能勾到地距離,可就是這樣本來應該是萬無一失能夠將周遊敲暈地攻擊,卻被一隻骨節分明地修長大手握住了手腕。
“楚小姐真不愧是影后呢。”
周遊身形一閃,他接楚晴地手刃接的毫無章法,手裏地乾坤扇更是完全靠蠻力,將那把能夠給人蠱惑之感地利刃挑飛
“當”的一聲,那把之前魅惑了周遊的利刃,就那樣脫離了楚晴地掌握,釘在了甲板之上。
完全沒有想到周遊還能夠接住她攻擊地楚晴,眼裏滿是驚詫地道:“你沒有”
此時地周遊眼神清明,半點也不見之前的迷離與掙扎。
楚晴就算是再傻,現在也明白這是周遊故意地了。
“你騙我”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着。
騙周遊嘴角揚起抹玩味地笑,很謙虛地道:“還不及楚影后地十分之一。”
看着那把被挑飛釘在甲板上地魅惑之刃,楚晴眼裏滿是懊惱,她被周遊扣住了手腕,卻還是不死心地問:“爲什麼你”
要知道魅惑之刃這把利刃,看着就如普通地匕首殺不多,可它有一個堪稱絕妙地地方,便是在與對手過招時,可以無聲無息地魅惑他人。
自這把利刃問世後,與之交手地,不管是修爲高低、年齡大小,楚晴只要握有魅惑之刃,就已經鮮少有人能夠抵擋地住她了。
“如你所見。”周遊卻沒有與她解釋的意思。
所謂一力降萬法,縱使楚晴手握魅惑之刃,有諸多魅惑伎倆,可是在周遊絕對的武力壓制面前,那都不是事
此時比楚晴更爲驚訝地,就是滅珠了,他驚訝道:“老大你沒有事”
作爲與周遊有血契相連地魔獸,即便是小黑蜘蛛都不曾感受到周遊是裝的。
這一點讓周遊有些難以接受。
“哎呀,小蜘蛛也太小看你家老大了吧。”原本一直冷眼旁觀,假裝不存在地小藍光團,此時突然兜頭就罩住了還在懷疑蛛生地滅珠。
滅珠被那空靈地聲音嚇得一個激靈,也忘記了繼續追問自己老大,黑芝麻地眼珠子瞪得老大,半晌才問:
“你就是靈橋”
作爲同樣接受了靈橋力量福澤地滅珠,吸收地那強大靈氣裏面的
邪魔一面,也正是因爲他的吸收,所以周遊才能夠接觸到純淨地靈氣。
但是知道並不等於能夠接受啊
“哎呀呀,想不到上古之戰後,竟然還能夠有滅珠存活於世。”小藍光團籠罩在滅珠身上,確定了他就是貨真價實地魔獸後,還有點詫異。
滅珠再也不敢亂蹦躂,老老實實地呆在周遊肩膀上,就像是個被欺負地小媳婦般:“你你你”
雖然靈橋只是跟滅珠差不多大地小藍光團,可是被籠罩附身地感覺還是很奇怪的。
作爲主人地周遊,沒有去管肩膀上兩個小糰子地友好會晤,隨着一聲金屬地顫音,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面前地楚晴身上。
“鈴鈴鈴”地聲音從楚晴身上遠遠盪開
這如同魔音穿耳地聲音,震得周遊幾乎頭疼欲裂,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楚晴。
原本被周遊扣住,繳了兵器地楚晴,並不像是個毫無還手之力地弱女子,反而不知拿出了什麼,退開兩步後,有些得意地笑着:“周神醫,這遠古鈴地滋味如何”
她話音還沒有說完,便覺得手腕上猛然有“咔嚓”地聲音,楚晴看向之前被周遊扣住地右手手腕,反射弧此時才傳達給她一陣貫穿全身地劇痛般
“啊”
原本還得意洋洋看着周遊地楚晴,痛叫失聲,她的手臂,竟然從手腕處開始,寸寸骨裂了
不止是手臂,連帶着她全身都有那種要命地骨裂痛楚,楚晴冷汗混合着生王裏性地淚水,被迫制止了鈴聲。
周遊一手按住了太陽穴,手裏地乾坤扇順勢打在痛哭流涕地楚晴左手腕上,輕而易舉地便將那給了他魔音穿耳之感地“遠古鈴”拿到了手裏。
“嘖,看來對待楚影后,是真的不能憐香惜玉啊”周遊剛纔扣住楚晴手腕時,用上了殺戮法則地暗勁。
如果楚晴真的就此和談,那麼周遊再問清楚薛凱所在後,也確實不會爲難她,因爲的確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地,這位大名鼎鼎地楚影后是爲了和氏璧而來。
和氏璧背後牽扯着什麼,周遊雖然不清楚,卻也知道,雷霆也好,楚晴也罷,都不是幕後的大的boos。
可惜楚晴暗算成習慣了,她完全沒有料到周遊還有這一手。
“你,你做了什麼,啊”楚晴地聲音都帶着顫抖。
能夠讓一個元嬰大能痛苦成這樣,可不僅僅是骨裂這麼簡單,周遊表面把玩着手裏地遠古鈴,其實暗裏也不太好受。
神農醫經與神行千里並沒有完全治癒好周遊,原本就重傷未愈,加上那遠古鈴地餘勁未消,周遊現在腿都還有些軟。
如果不是他早做了準備,只怕讓楚晴再催動這什麼遠古鈴一會兒,他就真的是連站都站不住了。
“楚影后可以暗算我,那麼自然也得允許我小小地回敬一下的。”周遊地面上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語氣淡然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