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靠近,周遊就聽到有人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聲音道:
“好好好,我倒要親眼看看,你誰”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猛地怒喝一聲。
披着孔雀翎隱身的周遊,下意識屏住呼吸。
也是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原來那些所謂的“水潭”,其實都是血湖囚牢,只每一個都有些許不同罷了。
就如此時,背對着周遊站在血湖石臺通道上那人,宣泄般朝着石壁打了幾下。
或許是力量波動太大,以至於波及到了剛纔周遊查探的第一個血湖。
看着像是發現有人闖入,怒擲下一個“誰”字後便拂袖而去的人周遊卻微微眯了下眼。
“是姓白的”雖然沒有一直跟在周遊身邊,但胖虎與他簽有契約,所以很容易就認出了,那怒氣衝衝,離開血湖囚牢時,還在石壁上狠狠揮掌劈在機關上的人,正是白老。
因爲遠遠就聽見了聲音,加上之前實現被白老吸引,直到此時機關通道的轟轟作響聲響起,周遊才下意識轉頭去看石臺上囚禁的人。
只是此時水簾飛流而起,以至於周遊沒來得及看清楚能夠惹得白老那樣失態的人,究竟是誰。
“誰被關在這兒啊”
不止是周遊好奇,就連胖虎都有些詫異。
甚至仗着神衣孔雀翎,上古靈虎以契約力量聯繫周遊時,半點也沒有顧忌幾步開外憤怒離開的白老。
血色石臺上被關押那人周遊看不到,更想不通,他索性便也就不想了。
本來周遊也不是什麼善於分析推理的人,橫豎他這次前來,是殺白老,其餘事情便也懶得多管
“哎,我們不去看看嗎”
胖虎見周遊尾隨白老,在漆黑不見天日的血牢水洞中穿梭,下意識回頭望了望那被血水瀑布隔絕的石臺。
不知道是之前感覺到那種鬼氣還是其他,周遊總覺得身上陰嗖嗖的。
冷得他雖然披着孔雀翎,卻依舊結結實實打了個哆嗦。
跟在白老身後的時間越長,周遊覺得那種陰森感就越重。
“先看看這傢伙要去哪裏再說”
周遊向來是不喜歡多管閒事,對血牢中關押的是誰也沒什麼好奇。
胖虎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生生忍住了。
就在這時,白老已經探查完四周,整個血牢裏的機關沒有被觸動。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蹤的白老,幾下探查之後,沒回剛纔讓他發怒的血湖石臺,反而三拐兩拐,來到另一處。
“咦”胖虎微微驚訝了下。
雖然周遊沒出聲,但卻也認出白老停留的,是之前他被關押的那個血湖石臺。
洞壁機關被啓動,玉色通道升鋪而起,血色石臺四周的腐水斷流。
白老匆匆而來,可是看到石臺上空無一人後,他並沒有喫驚,反而只是冷笑了下。
站在血湖岸邊的白老,目光在四下裏梭巡之後,語氣沉着冷靜下來:
“周遊,出來吧”
重新飄回半空的胖虎下意識看了周遊一眼。
因爲白老那種篤定的聲音,差點於虛空腳底打滑
不知道是不是被血湖邊白老那篤定模樣唬住,以至於胖虎的話竟然少有的帶了幾分結結巴巴。
然而周遊卻不覺有異,只對胖虎搖搖頭。
“我知道你在這兒”
白老再次開口,聲音裏面已經沒有了那種憤怒。
只是周遊此時就站在他對面,但不管是白來的視線還是語氣,都在傳達着一種“視而不見”
看着表情略微怪異,連帶動作也好像僵硬的白老,周遊給胖虎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胖虎微微遲疑了一下,隨即就跳上玉色通道,三兩步跑上石臺,而後他整個都有些相似定在原地般,連帶晃動的七彩尾巴都僵住。
“怎麼”周遊沒管還在自言自語,篤定這兒有人的白老。
他順着胖虎的目光往石臺看去。
剛開始只是因爲上古靈虎,而隨意看了石臺兩眼,但隨即周遊便瞪大眼睛:
wtf
像是察覺到了周遊此時的震驚,胖虎遲疑過後,才小心問道:
“那個好像是”
聽到胖虎的聲音後,周遊這才反應過來,“這痕跡應該不是戴琳娜留下的。”
周遊嘴裏說着話,可眼睛卻不由自主往的,就往那石臺地面上瞟。
其實最初的震撼過後,周遊方纔明白,那血湖水腐蝕地面而留下的一句“到此一遊”,纔是讓白老篤定這兒有人的原因。
“小子,除開你,還有誰能在這兒寫這麼囂張的話啊”
胖虎回到周遊身邊後,還是沒忍住,又問道:“呃,話說姓白的似乎不怎麼在意你不見這事啊”
被他問得下意識把身上孔雀翎披風緊了緊,周遊目光落在白老身上,眼中便多出幾分打量來。
藉助孔雀翎,隱身跟來的周遊,對於胖虎的話不答反問,道:“你覺得這兒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作爲上古靈虎,雖然在血牢力量也有所被壓制了,但身周有沒有人跟蹤這事兒,還是很清楚。
胖虎這般乾脆的回答,讓周遊愣了愣,隨即他不由苦笑道:“那估摸着咱們行蹤被發現了”
哎甩着七彩尾巴的上古靈虎瞬間瞪大眼睛。
然而那邊白老卻已經收斂了所有怒氣,很是正色道: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有人知道你要來,所以託我帶給你一封信。”
說着,他伸手入懷,當真摸出一封信來。
臥槽
看着白老手裏只草草折了兩三道,連個信封都沒有的紙。
周遊目光卻有些挪不開
而此時白老又說道:
“你放心,這封信我已經看過了。”
我去,你看過我還放心個氣啊
雖然在心裏吐槽着,可週遊的目光就是有些無法從那封“信”上挪開。
四周沒有人出來,白老也不着急,他語氣緩和的接着道:“你不出來也沒事,我可以轉告給你。”
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