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周遊的話音剛落,原本擺着香頭魚的桌上,眨眼之間,變成了滿桌的美酒佳餚。
除開這些之餘,周遊發現,桌上更是被貼心的端放了一盞清茶。
“不得不說,這兒和龍澤山莊很像。”
隨着周遊極其宗主練劍,如果說一劍霜寒十四州是周遊記憶裏開心的存在,那麼這龍澤山莊就是他不願意面對的。
而此時他曾經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別兩寬場景再現,周遊手裏的酒罈被他生生捏碎。
酒罈粗糙的碎片被他捏在手裏,直到手心傳來刺痛,周遊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掌心的血已經一滴滴的落下。
與殘留的酒漬融合,滴落在周遊衣服上。
青衣染血,痛徹心扉。
“出來吧。”
眼前彷彿昨日重現的場面,讓周遊醉意徹底消散,他笑了一下,眼底卻冰冷如數九寒霜。
女子如水過石風過林的聲音,明明是屬於宗主的,然而她話一開口,卻又已經完全表明了,她並不是故魂:“你這態度,可不像是對待宗主的啊。”
知道宗主
也是,周遊冷笑了下,若非如此,又怎麼能夠當日情形重現呢
想到這兒,將手心捏着,用來製造對抗幻境疼痛的碎片丟開,周遊聲音無波無瀾道:“你既然不是宗主,又哪裏配得到”周遊的話音還未落下,手中已經捏碎了晴兒給予的夜魂珠。
與此同時,一道湛藍的綠光在萬千弓箭射向周遊那一剎,化作光球。
“真有些能耐啊,能夠逼我將晴兒請出來。”
這次的對手是誰周遊並不清楚,但對方能夠假扮宗主,雖然聲音學了十成十,可言辭態度卻也太不走心了點。
而且對方在將恍如昨日重現的龍澤山莊場景下,那毫無掩飾的殺意,讓如今沒有修爲在身的周遊都感覺到了十足的危險。
因而捏碎了晴兒留下的夜魂珠。
本來周遊以爲,這強行喚醒晴兒,憑藉對方如今已吸收了一顆夜魂草,又有定魂珠與蓬萊木令在手,怎麼也可以解決,卻萬萬沒有想到,綠光之後,他只能滿臉懵逼的看着升起的太陽。
這種感覺十分熟悉,熟悉到周遊知道,自己又陷入了那種留影壁超五身臨其境裏面。
“這是”
抹了把臉後,周遊將滿心的臥槽壓下,好在他重要物品隨身攜帶已經成了慣例,而眼前這重新回到夜魂族的幻境裏面,他也能夠再次運轉起夜魂力量來。
從萬物空間取了傷藥,隨意往剛纔不受幻境而割破的手掌上撒了些止血藥後,周遊便沒去管左手上的傷口。
因爲此時他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右手上抓着白羽花上面。
話說這哪裏來的花
瞧着應該找了一夜才採來幾朵還是花苞的白羽花,因爲上面露水猶存。
“這是哪”
連番遭遇變故,連晴兒這個底牌都被用掉的周遊,說實話,現在已經有點兒警惕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場景了。
“周遊”
熟悉的嗓音再次出現,周遊瞳孔驟然針縮。
他下意識轉頭,就看到晴兒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
“阿
”
到嘴的“阿故”兩個字,被周遊吞了回去,最後改成了眼前人的名字:“晴兒。”
剛剛打開房門的晴兒似乎沒有想到周遊會在,有些喫驚:“你怎麼在這兒”
眼前這一幕,與周遊記憶中完美重合,以至於他竟然有些捨不得打破。
“啊這個。”
終究沒有喊她“阿故”的周遊,本能的把手裏那白羽花塞到了對方手裏。
這一刻,周遊幾乎忘了自己是怎麼來這兒的,又要做什麼。
看着接過白羽花,將那花苞輕嗅的晴兒。
明明眼前這一切他都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了,周遊也知道,這都是假的。
他告訴自己,眼前的是幻境。
可這明顯就是宗主接手晴兒的身體,跟着他從夜壁回到了夜魂族的第二天。
拿着白羽花的花苞,透過眼前那眉目如畫的晴兒,依稀看到了宗主在笑的周遊,聽着她語氣少有帶笑的道:“是昨晚找的吧”
早就知道的對話,可週遊此時竟然心甘情願的接話道:“你怎麼知道”
“要是今早摘的話,白羽花就敗了,又怎麼會是有露珠的花苞呢,謝謝。”
是了,周遊想起來了,白羽花與曇花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夜裏綻放,日出則敗的花朵。
晴兒愛惜的看着花,而後看着周遊道:“等我一會,我也有東西送你。”
說完晴兒轉身進了屋。
其實無需對方出來,周遊便知道,她要拿給自己的,是劍佩。
此時周遊腦海裏面理智小人在叫囂着:“事出反常必爲妖,你還是趕緊跑吧。”
另外一個惡魔小人不滿意:“跑什麼跑,你不是最想要見宗主的嗎
現在可算是圓了你的心思啊”
這些話不得不說,準確的戳中了周遊內心。
他也確實是期待的等着,果然晴兒不一會便出來了:“你應該有把匕首吧。”
幻化成匕首的焚天劍,這一次周遊同樣拿了出來:“是這個吧。”
周遊低頭看着匕首,身爲劍靈的趙梓彤,再一次發出了警告般的“嗡嗡”劍鳴之聲。
“這個,當作謝禮吧。”
晴兒將花了一夜編織的劍墜遞給了周遊。
然而他卻沒有伸手接過那隻劍墜,只溫聲道:“你一夜沒睡”
“恩,第一次編織,不怎麼好看。”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很好看,我很喜歡”周遊並不曾伸手去接過劍墜,因爲他最後一句說完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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