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夫 >第1196章趙先生的請求
    說到這兒,周遊嘆了口氣:

    “我欠故魂的已經還不清了。”

    對於置身事外的周遊,趙建成終於明白自己女兒爲什麼要在銀針上下毒,她是再逼周遊不得不管,可是現在明顯失敗了。

    即便如此,趙建成還是忍不住哀求道:“周神醫。”

    “我不知道當年宗主爲什麼沒救,可故魂做事總是有理由的。”周遊仔細的看了趙梓安兩眼,而後直接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仔細把脈後,周遊沒再管趙建成,而是對着趙梓安問道:“你自小帶着的不是病,而是毒?”

    毒不但奇,還很古怪!

    周遊探查許久,才勉強能夠在重重寒毒下,發現那絲深藏在趙梓安骨中的黑氣。他皺眉將一絲真氣探入,仔細感受後才發現那果真是如同老甲老乙手心上的一般。

    這美女不但絕色,更是黑到骨子裏面去了啊!

    “你這毒用寒冰玉牀壓制,不過是延緩時間罷了。”周遊收回手,摸了摸下巴。

    這麼多年下來,趙梓安身上的黑氣,可以說是已經深入骨髓之中了。周遊眉頭緊鎖的看着眼前有點孤注一擲的絕色美女,不得不感嘆一句“紅顏薄命”。

    如果說之前周遊還有所疑惑和奇怪,趙建成對於她寶貝女兒這麼關心,又爲什麼對她自小就有的頑疾那般吞吞吐吐,除了寒毒之外再不肯多說是哪方面的疾病,現在倒是能夠有些理解了。

    因爲沒有辦法形容,即便是周遊,他也不知道那黑氣是什麼東西,對人有什麼影響。“是,我知道。”趙梓安沒有拒絕周遊的探查,只是卻在他目光注視下,低垂下了眼眸,低聲解釋道:“我娘生我的時候,就中了奇毒,自我有記憶起,爹孃就爲了我身上的毒費勁了心思,且這毒只要發作

    ,就如萬蟻噬骨。”

    周遊察覺到趙梓安手腕冰涼,放開她後,沉默了下,才說道:“粗略看下來,你身上的寒毒抑制了黑氣,卻也把毒逼進了骨髓裏。”

    “是啊,可是如果沒有寒冰玉牀,我在百年前,就是一堆白骨了。現在雖然承受寒徹心扉的痛,原本的奇毒也只是壓制,可至少我還活着不是嗎?”

    趙梓安最後一句“還活着”說的很輕,周遊卻能夠看得出,她想要活下去的毅力。

    “爲什麼不一開始跟我說清楚呢?”周遊實在很難接受她在自己銀針上抹毒的做法。

    這個問題讓趙梓安苦笑了下:“剛纔不就是嗎?如果沒有銀針上的毒,周神醫現在已經走了吧。”

    的確是,如果不是老甲和老乙手心上的黑氣,周遊現在只怕已經往特殊處去了。

    “早就聽聞周神醫的醫術高明,有仁者之心,可是我等不起了,身上的毒蟲最初是兩年才發作,現在卻是每個月都要毒發兩次。”

    趙梓安說到這兒,面色平靜的看着周遊:“我說這些不是向你賣慘,搏你同情,而是希望你能夠知道,每次我毒發疼痛,甚至恨不得發狂,所以我爹爲了我當年纔會……”

    “周神醫,我求你,我求求你。”一直默默聽着的趙建成,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周遊的面前。

    “你做什麼!”周遊嚇了一跳。

    趙建成原本是要去扶身體不好的女兒,可是聽着她女兒的痛楚,忍不住就跪在了周遊的面前,老淚縱橫道:

    “我不推脫,所有的錯都是我一人犯下的,如果不是四大聖物被我們偷走,宗主不會魂飛魄散,師門不至於塵封。所有的錯我都承擔,要我的命也沒有關係,可是這些與梓安沒有關係啊……”

    聽到故魂魂飛魄散的事情,周遊原本還要去扶趙建成的手頓了下,臉色也冷了下來。

    “我和她娘求了多少年纔有的梓安,可是這孩子從生下來就沒過上舒坦日子,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毒是從哪裏來的,我求過宗主就梓安……”趙建成想到當初,已經難掩悲傷。

    周遊想要避開趙建成的這一跪,卻被他緊緊抓住了衣襬:“宗主沒有答應,所以你才偷了寒冰玉牀?”“不,宗主答應了,只是太晚了,梓安當時毒發,我妻子把本命精魄全都給了梓安,我沒有辦法啊……宗主說生死有命,可寒冰玉牀連神魂消散的人都能夠救,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怎麼就不能救我妻子

    呢,怎麼就不能救!”

    趙建成死死的拽着周遊衣角,老淚縱橫的他,像是沉浸在往事中,眼中,滿是懊悔,字字泣血道:

    “人總是要到事情發生了才知道錯,如今我知錯了,願意用生命去補償宗主,周神醫啊,求你看在我知錯的份上,救救梓安吧!”

    周遊此時身上穿的還是躺在寒冰玉牀上時的絲綢睡袍,說實話,他被趙建成氣的夠嗆。

    當年的事情故魂一個字都沒有提,甚至見到趙建成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波動,可是現在趙建成一句“知錯”,又把當年的故魂放在哪裏呢?

    “你等不及,所以偷了至寶,於是故魂身死道消,只餘一縷魂魄借焚天劍蘊養,師門被塵封!”

    即便周遊連塵封是什麼,光是聽趙建成的話,就氣的不行。

    “放手!”周遊語氣嚴厲,讓這麼一個上百歲的老頭跪自己,是在不像話,可是趙建成死活不撒手,周遊又怕強掙脫把這衣服給撕了。

    看到這衣服,就想到自己還是在這兒養的傷,周遊不得不緩下了心裏的憤怒:如果真的記仇,故魂這次又怎麼會來找趙建成呢?

    想起那魂,周遊不得不嘆了口氣,他能夠猜到,故魂只怕從來沒有把趙建成記着,自然不會痛恨,可是……何嘗不是沒將他周遊放在心上呢!

    “這毒我見都沒有見過,”這麼想着的周遊,對於趙建成如此行爲,也不生氣了,只是嘆氣道:“你又求我什麼呢?”這話到真不是周遊的敷衍推脫之詞,不要說趙梓安打孃胎裏落下的奇毒,就是她身上的寒毒,周遊現在都沒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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