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你好。”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葉初轉頭去看祁寒,祁寒看見葉初的臉色有些泛白,隨即問道。“怎麼了?”
“祁寒,祁玉去南苑了。”
小叔,他怎麼來了。
祁寒把車開回了南苑,祁玉正站在門口等他們。
“小叔,你怎麼來了?”
祁寒目光,落在年紀與他相同的祁玉身上。
“我就是想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所以我就來了,怎麼,怕我把她拐跑嗎?”
祁玉看到葉初下車,慢步的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葉初。”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遇到他的時候,葉初都會害怕的後退一步。
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如同鋒利的手術刀,將她一寸寸的解剖,在他的面前,她好像沒有任何的祕密可言。
“祁先生,你好。”
如今祁寒就在旁邊,她不能後退,只能伸出手與他握手。
只是瞬間,他在她的手背輕輕捏了一下。
祁寒身上的氣息是傲氣與貴氣,而這個男人,他的身上是邪肆。
祁玉鬆開了她的手,目光看向了祁寒。
“我今天聽說,你帶着她去了公司,我想着和她好久沒見了,便來了你家等你,你們該不會不歡迎我吧?”
祁玉走到祁寒的身邊,說到葉初的時候,他的目光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眉梢上揚,透着一種邪魅。
“小叔,你今天來並不是來看我們這麼簡單的吧?”祁寒將車門關好,把打包的飯菜也拿了出來。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我還來蹭飯的,好餓啊,你們今天去了哪裏喫飯,看這個包裝,應該是長安居吧!我記得她,最喜歡喫那一家的飯菜了,你帶她去那裏真是有心了。”
祁玉的這句話,讓祁寒的眸子閃過疑惑,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三年前他離開這裏的時候,沒有打聽過葉初的任何消息,他回來之後,就立即調查葉初三年發生了什麼,以前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聽到起祁玉的話,祁寒覺得他好像哪裏遺漏了什麼。
祁玉是什麼人,祁寒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一些話。
葉初後退了一步,祁玉說的話,主要目的根本就是挑撥離間,但是她又沒有任何的話,可以來反駁他。
“好餓,我已經給吳媽說了,你們要回來,然後她便給我做了一些好喫的放着,等你們一起回來,小寒,把這邊的菜拿進去吧,讓我也嚐嚐長安居的菜,除了那次陪她去過,我也是很久沒喫過那裏的飯菜了。”
葉初的心,因爲害怕,跳的飛快,他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祁玉,祁笙,他們這一家人,果然每一個都是來要她命一樣。
當年他作爲祁寒的女朋友,去了一次祁家。
卻被人在果汁中下了藥,昏迷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還睡了一個人。
而那個人,就是祁玉。
葉初知道那一晚上,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可是祁家人的眼中,卻以爲她是勾引了祁玉。
而祁玉,當時沒有承認,沒有否認,在風尖浪口的時候,也把她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祁寒很快就離開了帝京,而她的養父母,就是在後面遇到的車禍,後來祁玉曾經私下找過她,請她去了長安居喫飯。
在葉初的心裏,他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形象,這種人她只能避開。
葉初跟在他們的身後,祁玉拉着祁寒,在前面走着。
只到門口的時候,葉初擡頭,發現祁玉正在看她,而祁寒已經進了別墅。
“葉初在怕什麼,我又不是喫人的老虎,當年的事,小寒早就知道了,而且也沒有介意過,你還在擔心什麼。”
“祁先生多想了,我沒有在擔心什麼。”
葉初快速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她如今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現出懦弱的一面。
祁玉看到她戒備的樣子,狹長的丹鳳眼閃過一絲玩味,他壓低了聲音,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以前像只貓,現在像只刺蝟,祁笙的事,你想知道嗎,你要是想知道,今晚來我的房間,我可以告訴你。”
“葉初,過來。”
見他們二人站在門口還不過來,祁寒出聲說道。
葉初沒有答話,從他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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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祁玉也不惱,嘴角依舊掛着,那抹邪肆的微笑,走了進來。
吳媽把飯菜擺好,又把他們從飯店打包回來的飯菜又熱了熱。
祁寒也沒有多少胃口,而且他對面的祁玉,倒是喫得津津有味。
喫完了飯,祁玉又走到沙發上坐着,完全沒有把這裏當作別人的家。
“小寒,我今天不走了。”
葉初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去看了祁寒,祁寒表情有些無奈。
“樓上客房有,自己去收拾,我和葉初出門看電影,你在家裏好好玩吧。”
祁寒知道葉初害怕祁玉,當年的事,他根本就沒有調查清楚,然後就匆匆離開,他能夠想象出,葉初在當時受到了多大的壓力。
“既然你們要去看電影,那就帶我一起去吧,反正我也很無聊,公司的事有你管着,家裏這段時間我也不想在那裏呆着,你可不要拒絕我,不然我可是很記仇的。”
祁玉從沙發上站起,他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他們倆了,或者是說,他要找準機會,和葉初單獨聊聊。
祁寒剛剛說去看電影只是託詞,沒想到他真要跟着他們去。
“那就在家裏面看吧。”
葉初聽到已經無法擺脫祁玉,有些認命的說道。
“好,也行。”祁玉笑了笑,坐回了沙發。
平時兩個都不怎麼看電影的大男人,讓葉初找了一部電影播放着。
房間四周的窗簾都拉了起來,巨大的白布也放了下來。
葉初坐在祁寒的身邊,沒有看多久,就覺得困了。
祁玉的餘光一直在葉初的身上,見她閉着眼睛,挨在祁寒的身邊睡着了,才笑道:“她睡着了,你把她抱上去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好。”
祁寒把葉初輕輕地的抱了起來,抱到二樓的臥室上休息。
等他下來的時候,祁玉已經把電影關了,所有的東西收拾了起來。
“小叔,你今天來找我什麼事,恐怕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了吧。”
祁玉點頭,坐在沙發上,慵懶的說道。
“上次你回來的時候,叫我給你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
“她在哪裏?”
祁寒握緊自己的手,他口中的她,就是祁笙。
上一次把葉初安頓好了之後,他立即回到了祁家,卻發現祁笙早已連夜出逃,根本就不在國內了。
“那天祁笙來這裏的時候,最後一個通話的,是顧淺淺,她這個女人有點可怕,你是祁家未來的繼承人,她是顧家的獨生女,以前又和你早有婚約,談不上什麼青梅竹馬,但是你們之間的婚約,是不能解除的,因爲葉初的出現,讓你們的婚約,有了危險的,她自然是要煽動祁笙來破壞的。”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把整個事件的始末緩緩道來。
“我早該猜到是她的,果然最毒婦人心,說的一點也不爲過,我馬上去顧家……”
祁寒聽到這些話,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心中像有一團無名的火燒着,燃燒着他的理智。
那一晚,他的手機上,看着葉初倒在地上的那種絕望,回到南苑,看她在房間裏一個人組裝嬰兒牀的時候,他只怨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小寒,現在你找她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顧淺淺這個女人做事,一向會有兩手準備,現在你拿着證據去問她,她可以抵死不認,再過一段時間,是我爸的生日,祁笙她一定會回來,到時候你有什麼帳就在那時候算好了。”
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是老爺子的生日。
他要把葉初到他的面前,他不會和顧淺淺結婚的。
那種心腸狠毒的女人,他看見她就覺得噁心。
“祁笙現在在美國,上一次你回去將這件事告訴了我爸,他很生氣,斷了她的經濟往來,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如果你想要葉初和你結婚,你不僅要解決顧家的人,還要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三年前給葉初下藥的那個人,我覺得多半會是祁笙,你把這些事全部查出來,在我爸那裏,我會向他說葉初的好話的。”祁玉靠在沙發上,目光慵懶的看着祁寒,慢慢地說道。
祁老爺子老來得子,祁玉在祁家受寵的地位不比他低,如果到時候有他在一旁爲她心話,估計爺爺也不會拒絕。
“那就麻煩小叔了。”
“不用客氣,當年的事情,也算是我欠她的,找到機會,我終究要還給她的,對了,我今天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家裏面來了一個人,我覺得你會很想見她,她也會很想見你,你回家一趟吧,我現在在你這裏躲躲。”
祁玉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可是祁寒聽他的口氣,一下子就猜出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