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女小狂妃 >第222章 滅蠱,小貓兒爲何不來看本座
    第222章 滅蠱,小貓兒爲何不來看本座

    林若溪從沒見過如此緊張嚴肅的李嬤嬤,都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了,卻自始至終陪伴在她身側不肯退後半步。

    當下心頭一暖,林若溪衝李嬤嬤笑了笑:“嬤嬤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嗯!老奴知道!老奴就是想着能防它一手,在它向郡主爬過來的時候提前拍扁它!”李嬤嬤嘴裏說着話,一雙犀利的眼睛依然死死瞪着血盅裏的食腦蛆,便是被鎖在牆壁上的錢旺都能瞧出她的害怕、緊張與護犢之情。

    錢旺心中感嘆,李嬤嬤原本是九千歲身邊親近之人啊,現在居然會對林若溪如此忠心耿耿。

    感嘆歸感嘆,錢旺卻不糊塗。奴才的忠心,不是靠金錢和淫威來成就的,而是靠一顆真誠的心。想到林若溪爲了給王嬤嬤、小香、茉莉和菊香報仇,把整座左丞相府攪得烏煙瘴氣,便是將自己幾次三番置身於險境也從不言悔,錢旺又有些羨慕。

    所謂鳥擇良木而棲,若是當初他眼睛放亮點,知道林若溪是這樣的人,也以誠相待,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今日的下場了?

    錢旺那裏想東想西,林若溪手中卻毫無半點停歇。將血盅裏的食腦蛆全部倒進沸水裏,不過片刻,食腦蛆們便活過來,竟如水蛇般自由自在地在開水中暢遊。

    耳聞千遍不如眼看一遍,儘管早有心理準備,林若溪還是愣了愣。緩過神後,她從籠子裏捉出一隻做實驗用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從沸水中夾出一條食腦蛆放在兔子的耳朵上……

    兔子像沒有察覺一般,安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喫草,便是食腦蛆一點點爬進耳朵裏,兔子都沒有動一下。

    可是兩個時辰後,兔子突然停止了喫草,瞪着猩紅的眼睛直愣愣地瞧着林若溪,眼神僵直卻隱着嗜血的寒意。

    看見這樣的兔子,便是林若溪都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可李嬤嬤比林若溪還要緊張,眼見兔子眼睛裏的血腥越來越濃郁,竟不等林若溪吩咐,手中鐵鏟猛地拍下去,一下子便將兔子拍扁了。

    林若溪剛想抱怨李嬤嬤太心急,卻見被鐵鏟拍扁的兔子腦袋一點點碎裂開,血泊中竟爬出一條小兒手臂粗細的大蟲來。

    這一變故驚得三個人都大驚失色,錢旺彷彿看見鬼了一般死死瞪着大蟲,林若溪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而李嬤嬤的反應超快,沒等大蟲完全從碎裂的兔腦裏鑽出來,她已掄着鐵鏟噼裏啪啦一通亂拍。

    不過瞬間,大蟲已被李嬤嬤拍得血漿飛濺,汁液橫流,煞是噁心。

    眼見大蟲已與兔子的血肉混成一堆血泥,李嬤嬤才重重舒了口氣,鬆開鐵鏟後退幾步靠在牆上,面無人色的老臉上也漸漸綻放出笑容。

    “死了,郡主,老奴將它拍死了,沒事了,它不能咬我們的腦子了。”

    林若溪又是感動又是無奈,拍拍李嬤嬤的肩膀,強忍住想吐的衝動走到桌前,將鐵鏟拿開,仔仔細細查看食腦蛆的殘骸。

    半響,她問:“錢旺?食腦蛆這麼快就能啃食完人腦變成大蟲嗎?”

    “我……奴才……不知……”錢旺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臉上的喫驚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按道理來說,食腦蛆進入人腦到徹底長成大蟲佔據人腦,至少也得一兩個月。可這條食腦蛆爲什麼長得這

    麼快?”

    最後一句話,錢旺已經不是在回答問題了,是在發問。

    林若溪心知他掌握的祕密也就這麼多了,不再說話,小心翼翼地將拍扁的食腦蛆殘骸從兔子的血肉中分離出來收入血盅,又將銅盆裏的食腦蛆一條條撈出來放進血盅,細數了條數,確認沒有少,這纔將極寒藥物倒入血盅。

    等了半個時辰,親眼瞧見血盅褪了色,裏面的食腦蛆已盡數死亡,林若溪纔將罐子帶蟲一起丟焚燒爐裏化成灰燼。

    緩過勁,李嬤嬤問:“郡主,此人怎麼辦?”

    “殺了!”

    錢旺哪裏能想到林若溪折騰大半天,最後還是要殺他,頭皮一緊,嚷道:“郡主?你答應給我個機會的,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沒錯,我是說給你個機會,但我說的機會乃是免了你被食腦蛆啃咬大腦的機會。你不但利用小籃子謀害得月樓所有的人,還想殺人滅口毒死小籃子,我豈能留你性命?”看着錢旺的目光中漸漸浮現出尊重,林若溪輕嘆:“不過,看在你供出食腦蛆,以前也曾間接幫過我的份兒上,我留你一具全屍。待你死後,我自會爲你尋一塊山清水秀之地好好安葬你,爲你立一座無名冢。錢旺,下輩子投胎,努力做個清清白白的好人吧!”

    收回視線,一步步踏上臺階,眼見半個人已走上去,林若溪冰冷的聲音傳來:“李嬤嬤,動手!”

    錢旺鼻子一酸,這樣的結果總好過被丟入亂葬崗子讓野狗啃食,更好過被食腦蛆啃咬完大腦變成行屍走肉。早知慧敏郡主心中存着善念,他何苦聽那該死的林若倩的話,非要利用小籃子啊?

    酸澀的眼角滾落兩滴悔恨的淚,突覺胸口一涼。錢旺低下頭,只瞧見李嬤嬤握着一把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刀柄留在外面,而刀刃,則完全沒入。

    呵!此生,也就這樣了。下輩子,郡主,錢旺一定做個清清白白的好人。

    ……

    五日後,端王府內,九千歲半趴伏在白玉欄杆上,百無聊賴地瞧着碧池內搶食人肉的鱷魚。寒夜站在他身後,靜靜地觀察主子的情緒,不時遞來一杯茶或者一塊綠豆糕。

    遞到第三塊綠豆糕時,九千歲突然問:“小貓兒回得月樓幾日了?”

    寒夜頭皮一緊,忙道:“已經五日了。”

    “五日了?那便是一個月都沒看到她……”眉頭微蹙,九千歲道:“寒夜?你去找紫鵑問問,是不是林老頭又找她麻煩了?若小貓兒應付得實在困難,直接將林老頭捉來喂小黑吧!”

    寒夜麪皮一抖,心道:“堂堂一國丞相,您一張嘴就要喂狼,千歲爺?您這是打算嚇死誰?”

    心裏百般吐槽,嘴裏卻不敢這麼說,仔細揣摩着主子的心意,寒夜小心翼翼道:“倒也不曾聽說林丞相有意爲難郡主,雖說內宅的那些女人可能比較麻煩,但以郡主的本事,收拾她們綽綽有餘。郡主既有心手刃仇人,千歲爺何苦破壞郡主的計劃惹她不快呢?”

    若是以前誰敢跟九千歲說這種話,九千歲大手一揮,能直接把他丟進碧池去。可今日寒夜這番話卻讓九千歲怔了怔,側目看過來,“說的也是!”

    寒夜剛鬆了口氣,九千歲又問:“那她既然不忙,爲何不來看望本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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