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一道俏麗的身影同樣一路小跑地飛撲了過來:“老公,你回來了好想你”
圈着他的脖子,梨諾主動給了他一個吻:他很久沒長時間出差了,雖然每天聯繫,還是好不習慣
“嗯”
揉了揉她的秀髮,封以漠也笑着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他也惦記她,每次,最怕的就是分別,好怕回來又看不到她
“最近家裏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事”說着話,封以漠擁着梨諾往裏走去。
“很好啊我很乖,奶奶身體也很好昨天,我跟小語一起去看奶奶,還包水餃了,奶奶可高興了”
一路沒住嘴,聽着她賣乖的各種家長裏短的彙報,封以漠淡淡勾了下脣角,一路的疲乏,好像頃刻都煙消雲散了。
幫他把衣服掛好,梨諾回到他身畔,小寵物一般,又膩着抱了抱他:“老公”
回完信息,牀畔坐下,封以漠便將她抱到了腿上,轉而給了她一個極致火熱纏綿的深吻,半天,兩人都有些難捨難分。
一吻結束,封以漠戀戀不捨地捏了捏她的下頜:“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可惜旅途實在太髒了,他不願意給她不好的感覺
“嘻嘻”
勾着他的領帶,梨諾笑道:“這說明老公也很乖啊我喜歡累了吧我燉了湯,是先喫飯還是先沖澡”
“先衝一下吧,換個衣服也好別薰着美麗的小嬌妻”
很用力地在他身上嗅了嗅,梨諾笑彎了眸子:“除了一點點很好聞的煙味,很乾淨的氣息”
打趣了一句,起身,梨諾三兩下就幫他準備好了所有換洗的衣物:“去吧衝完了就下來喫飯”
換了一身休閒裝,封以漠走進餐廳,就見桌上擺了不少的菜色:酸辣土豆絲,酸菜魚,醋溜裏脊,西紅柿炒蛋
逡巡了一圈,坐下,封一霆還頗爲納悶:怎麼一桌子“酸”醋類的菜難道是有什麼寓意嗎難道他是做錯了什麼而不自覺
“老公,喫飯”
一道嬌甜的嗓音傳來,同時,一塊糖醋的小肋排也放到了碗裏。
咬了一口,果然不出所料,醋味明顯,擡眸,封以漠覷了覷身旁的女人,見梨諾一臉笑意,胃口好像也不錯,他不免更是納悶,替她也夾了一塊,他才道:
“怎麼突然這麼喜歡喫醋一桌子快全是醋溜的了”
“對身體好啊”
應了一聲,梨諾又湊到他耳邊道:
“你沒聽說過酸兒辣女嗎聽說,多喫酸鹼性的食物,有助於懷男孩醋,不就是鹼性的嗎老公你也將就點,喫些日子吧最近我都習慣了,而且,我覺得好像胃口都變好了”
原來是這個緣故嚇了他一跳
“小梨,我不重男輕女”
不用這麼強求有沒有孩子,他都沒那麼在意,又怎麼會在意男女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其他的,都順其自然就好
“我知道啊男孩女孩我也是都喜歡,可是奶奶會更想要從孫吧既然我們都決定要寶寶了,當然還是先讓奶奶開心點更好吧要是能先生
個男孩,再有個女寶,就完美了我也是聽說的,就試試嘛”說着,她又給他夾了一些酸菜。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一胎從懷上到生下也要兩年了,若是以後想要二胎,還不知道要幾年後,潛意識裏,梨諾覺得,該多照顧下老人家的心思,這個世界,唯有生命,老
“嗯”
放下筷子,封以漠覆住她柔軟的小手,用力握了握,滿滿的感動:“辛苦你了”
得妻如此,當真夫復何求
回了他一個淺笑,隨即兩人又繼續用餐,萬千時光中不停重複的一刻,簡單平凡,兩人卻絲毫都不曾覺得枯燥與厭棄,眸光交匯間,全是深情與依賴
***
隔天,恰逢週末,兩人便一起賴了個牀,清晨陽光正好,兩人你儂我儂,又淺淺地運動了一番
衝過澡出來,梨諾習慣性地窩在他的心口,抓過手機翻了翻:“老公,今天還有安排嗎”
一手圈着她,封以漠同樣地也在查看手機記錄:“嗯,有些合同的事兒,還要出去趟”
低頭在她發間親了親,封以漠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有事嗎”
仰頭,看了他一眼,梨諾搖了搖頭,又往他身前拱了拱:“你要沒事,我就早點回來陪你;你要忙,那我也去忙我的啦想多跟你呆一會兒”
扭頭,再度在她脣間偷了個香吻,封以漠的嗓音也柔和了幾分:“晚上我會早點回來陪你”
“嗯,那一起去奶奶家喫飯奶奶很想你的”
“好”
鼻頭親暱地蹭了蹭,梨諾再度窩回了他的懷中,享受着清晨一片靜謐的美好。兩個人一起喫過了早餐,梨諾又去餵了喂狗狗,在院裏溜達了兩圈,纔回房收拾了包包。原本知道他回來,特意把這個週末排空了的,可也知道他在意事業,她也不願意成爲他的絆腳石。而今兩人的生活
,已經滿意地她做夢都會偷笑了
自我調節着,正準備給老哥打個電話,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您好,哪位”
“簡梨諾小姐嗎我是醫院的護士,您的檢查已經出來了,我通知您隨時過來取,張醫師是二四六坐班,哪一天都可以”
“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梨諾敲了敲腦門: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正瞅着不知道幹什麼好,拎着包,她就出了門,心裏卻一陣微微的小忐忑:希望不會有什麼意外
***
此時,醫院裏,拿着檢查結果,江露的眼前一片眩白:“醫生,這這是什麼意思”
同情地望了她一眼,醫生的嗓音也略顯悲涼:
“抱歉,江小姐,檢查結果顯示,檢查結果顯示,胎心已經停止跳動了您還是跟家裏人商量下,儘早來醫院做引產手術吧”
“你說什麼你騙我騙我,是不是我的孩子好好地,怎麼會沒有胎心了我什麼都沒幹,爲什麼你個庸醫你是不是檢查錯了不,機器壞了,是不是我的寶寶,我的寶寶已經五個月了”
扯住醫生的領口,江露發瘋一樣地又撕又拽,淚嘩嘩地,怎麼也不敢相信:“四個半月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就會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