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情深刻骨:陸少的新歡 >第409章 爲他做點什麼
    沒等徐文宇說完話,瀾清已經心慌到腳軟,站立不穩。

    她踉蹌後退了一小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徐文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還活着嗎”

    徐文宇點點頭,“只是有可能醒不過來。”

    “什麼意思”瀾清有些困難的擠出這四個字,聲音已經變了調,就連呼吸都似乎滯澀了一般。

    “傷口感染蔓延到中樞神經系統,影響了中樞傳遞,有可能暫時醒不來。”

    徐文宇一口氣說完,之後纔有勇氣去看瀾清,試圖安慰她時,卻見她身子如落葉般,翩然墜 落。

    “瀾清”

    徐文宇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攬住她的身子。

    瀾清並沒有暈倒,只是雙腳好像一下子沒有力氣支撐,軟了。

    被徐文遠攬住身形後,她勉強站穩,看着手術室虛掩的門,想到陸博言孤零零的躺在手術檯上

    她忽然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徐文宇推開,邁步就往裏面衝。

    徐文宇急忙以身擋住她,情急之下將她抱住,沉聲呵斥道:“你現在不能進去,手術還在進行”

    “我要看他”瀾清扯着嗓子尖叫,“我不能我不能讓他一個人躺在那裏,我要去看他”

    “你現在進去會害死他的”

    徐文宇的一聲爆喝,成功把瀾清鎮住了。

    瀾清眼眶裏氤氳了淚水,卻沒有落下。

    她怔怔看着徐文宇,想哭,卻並沒有哭出來,就這麼淚眼婆娑的望着徐文宇。

    “你會救他嗎”

    瀾清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很輕。

    “會”徐文宇斬釘截鐵的回答,“其他醫生也會,瀾清,你要鎮定點,他會沒事的。”

    瀾清沒有說話,恍惚的點點頭,“是,他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她像是念着一句魔咒一般,低聲重複了兩遍,恍恍惚惚的走到旁邊坐下,低着頭看着地面,

    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含糊不清的低喃:“他說會陪我去看愛琴海的,他會陪我去的,他會陪我去”

    “瀾清”徐文宇欲言又止,他在裏面協同做手術,對陸博言的情況很瞭解。

    想着提前讓瀾清知道,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她會這麼崩潰。

    眼下看她這個樣子,他忽然有些後悔告訴她了。

    可是就算不說,等手術完成,麻醉藥效過後,見到陸博言久久不醒,她也一樣會有疑問。

    猶豫了片刻,徐文宇看向站在一旁面色沉凝的成海,邁步走近,壓低聲道:

    “手機拿出來,打個電話給我母親,讓她過來陪拍瀾清,我怕她會崩潰。”

    電話是徐文宇親自打的。

    電話另一端林蘭玉聽到緣由後,二話不說就答應過來做安慰大師。

    徐文宇略微寬了心,臨近手術室時,對着徐文宇千叮嚀萬囑咐:

    一定要看好瀾清,免得她情緒不對做出什麼偏激的舉動來。

    很快,林蘭玉趕到了醫院。

    見到瀾清失魂落魄的坐在長椅上等待,孤零零的一個人,彷彿被拋棄的小動物。

    林蘭玉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莫名其妙,竟有種看見自己孩子難過的感覺。

    她急忙走上前,緊挨着瀾清坐

    下,“瀾清。”

    似乎,這是林蘭玉第一次喊瀾清的名字,以往都是很客套的喊她葉老師。

    瀾清聽到聲音,擡頭見到是林蘭玉,愣了幾秒,“徐太太,您怎麼會來這裏”

    林蘭玉點點頭,“別叫徐太太了,怪生分的,叫我蘭姨吧。”

    瀾清愣了幾秒,點頭喊了一聲蘭姨,沒再說話。

    反而是林蘭玉絮絮叨叨的說着。

    “我兒子都和我說了,放心,博言那小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寬慰的話大概也就這樣了。

    瀾清點點頭,沒有迴應。

    見她不吭聲,林蘭玉暗自嘆氣,幽幽的想着,她這到底操的什麼心

    這丫頭不是自己女兒,可見到她這麼難過,她怎麼心裏也跟着難過,跟着着急呢

    真是夠了

    林蘭玉一面在心裏鄙夷自己,一邊又忍不住寬慰,想讓瀾清心裏好受些。

    左思右想便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狀況,輕聲說:“博言小的時候身體不是很好,

    經常生病,但是不管身體多難受,他從來不哭不鬧的,頂多就是皺皺眉頭,

    哼兩聲,我和他說,要是難受就哭出來,他可懂事了,說要是哭了的話,

    媽媽也會跟着難受,他不要見到媽媽難受,所以不哭,哎,

    這個倔強的孩子,從小就是這樣,你放心,爲了你和孩子,他也會好起來的。”

    瀾清嗯了一聲,明白了林蘭玉的良苦用心,勉強道:“謝謝你,蘭姨。”

    林蘭玉擺擺手,“不用客氣,其實我挺喜歡你這丫頭的,要不是爲了我女兒的話,我還想着認你做乾女兒呢。”

    聽了這話,瀾清便覺得意外。

    不過她眼下的注意力卻不再這上面,滿心都牽掛着陸博言。

    只希望一切沒有那麼糟糕,希望陸博言儘快醒過來。

    一個小時又過去了。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陸博言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帶着氧氣罩,梳着血,看上去很虛弱。

    瀾清看見他的那一瞬間,眼淚涌上了眼眶,她強忍着沒有落下。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哪怕是上一次遭遇那個認爲車禍,他暈倒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脆弱。

    眼前的陸博言讓她感覺,只要稍有不慎,他就會沒命。

    想要上前靠近時,徐文宇忽然上前擋住她。

    “他現在狀況還沒穩定,要送到icu裏。”

    聞言,瀾清一怔,悽然道:“連看一看都不可以嗎”

    “瀾清,他現在很虛弱,任何一點細菌沾染上都有可能會讓他有生命危險。”

    瀾清沒有說話,眼睜睜的看着陸博言被推走,快速送進了就近的icu監護室。

    她就這麼看着,看着自己和陸博言被隔離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

    許久之後,瀾清終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眼淚逼了回去,擡頭看着徐文宇。

    “實話告訴我,他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我是他妻子,我有知情權。”

    徐文宇嘆了口,“最壞的情況,先前已經和你說過,那根細針已經取出來拿去化驗,晚一點結果就會出來。”

    瀾清點了點,又問:“那我現在可以爲他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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