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陸總陸陸續續從他的父親手中奪得另外一部分實權,說公司是陸總一人說了算。”
“做董事長有實權嗎”瀾清又問。
“有部分。”
瀾清若有所思的點頭,忽然笑着問:“成助理,你認爲我當上董事長的機率大不大”
“呃這”
見成海支支吾吾的,瀾清不由笑了,“不爲難你了,留意他們父子兩的情況,據我所知,
開股東會議是很重要的事情,應該不會在這一兩天就舉行,希望在這之前,你的陸總能夠醒來。”
“好的,太太。”
晚上,徐文宇走後,家裏只剩瀾清和陸博言。
不過陸博言昏迷不醒,家裏就只有瀾清一個人在走動,顯得空蕩蕩的。
瀾清早早的洗完澡,之後,又細心的給陸博言擦乾淨身子。
之後,才慢吞吞的鑽進被窩裏,小心翼翼的挨着陸博言側躺。
看着他安靜的模樣,瀾清內心很柔 軟,卻又瀰漫着幾分憂傷。
最愛的男人就躺在身側,可他卻不能和自己說話,給不了自己任何迴應。
“陸博言”瀾清輕聲呢喃,彷彿在和陸博言耳鬢廝磨一般,明知道他或許聽不見自己說話,卻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快點醒來好不好要是再不醒來,你的董事長位置還有總裁位置就要飛了”
她擡頭看着他的臉,望着緊閉的雙眼,幽幽的又說了一句:“不光如此,你要是還不醒來,
我就帶着你兒子去改嫁,然後給那個人生一堆的孩子,以後再也不和你在一起了,再也不理你了。”
依舊是沒有迴應的對話,瀾清輕輕嘆息一聲,垂下眼眸,把臉靠在陸博言的肩膀上,聲音裏帶着哭腔,
“你怎麼可以瞞着我我是你妻子,你竟然瞞着我自己承受我們是夫妻,不管任何風雲,
都應該共同承擔的嗎可你卻騙我真的好不想理你,你這個壞人睡了這麼久還不醒來,
熙熙今天問起你了,說我們怎麼出差那麼久,我快撐不下去了,陸博言,快點醒來, 求你了”
偎依着陸博言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會兒話,後來,瀾清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昏黃的燈光下,睡着了的瀾清並沒有察覺到,她偎依着的這個男人,眼皮微微動了動。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晨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很暖,也有些刺眼。
瀾清被這光線給喚醒了,悠悠的睜開眼,側頭看了過去,才發現昨晚自己睡的時候忘記拉窗簾。
她轉頭看了一眼陸博言,看他還是雙眼緊閉,便輕手輕腳的下了牀,先將窗簾拉上後,纔去了洗手間洗漱。
在她進浴室的那一刻,牀上的陸博言緩緩睜開眼了眼睛。
然而,瀾清卻沒有發現,從浴室出來之後她也沒去留意陸博言,而是徑自出了房間,走去廚房做早餐喫。
依舊是一個人的早餐,燕麥牛奶粥。
一個人煮,一個人喫,喫多了竟覺得乏味,膩了。
但是瀾清知道並不是真膩了,而是沒有陸博言陪她一起喫。
她隨意吃了一些,然後到了一杯溫水,準備拿去給陸博言潤脣。
坐在一旁,伸手拿了棉籤,沾了開水,正準備拿棉籤去潤陸博言的脣,卻不想,一轉頭愣住了。
指尖一鬆,棉籤掉在她的裙襬上。
“你你,你醒了”瀾清啞然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難以置信的看着陸博言。
陸博言微微點頭,緩緩道:“有人跟我說,我再不醒來,就要去改嫁。”
昏迷太久,他嗓子很乾啞,聲音也是嘶啞的,聽着感覺說話很困難的樣子。
瀾清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直愣愣的看着陸博言好久,都不知道怎麼反應。
直到陸博言有些費力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她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麼多天緊繃的心絃在這一刻,終於鬆懈下來。
“陸博言,你終於醒了。”
她聲音有些哽咽,淚水悄無聲息的涌上了眼眶,說不清是委屈,還是喜極而泣,反正就是不受控制。
“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我”瀾清結結巴巴的說着,想說自己擔心死了,害怕死了,
可是話到嘴邊,卻如鯁在喉,千言萬語化作淚水,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這麼多天來,她忍了太久,忍太幸苦,這一刻終於釋放了。
“別哭”陸博言乾啞着聲音安慰,有些慌亂,神情中滿是焦急。
可偏偏他眼下沒什麼力氣,不能起身抱她。
雖然躺了這麼多天,但是四肢並沒什麼力氣,尤其是手術留下的傷口,還有些疼。
他只能緊緊攥着她的手,嘶啞着聲音安慰:“瀾瀾,別哭”
可是,瀾清哪裏聽他的,一個勁的掉淚,一邊掉淚還一邊數落陸博言。
“你竟敢騙我,你這個大騙子,我不要理你了”
“是是是我錯了。”陸博言幾乎是秒認錯,有些費力的嚥了嚥唾沫,啞聲問:
“能不能給我點水喝,老婆,給我喝點水再哭,你老公好渴”
看他眼巴巴的模樣,瀾清老不情願的哼了聲,表面傲嬌,卻擡手去擦乾眼淚,
然後,側身,伸手摟着他的脖頸,讓他稍微起來一些,然後端水給他喝。
陸博言是真的口渴,滿滿一大杯水,喝完之後,他這才覺得好受許多。
瀾清將水杯放回原位,小心翼翼的攬着陸博言躺好,微微嘟着嘴問:“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早上。”
“騙人,你剛剛還說聽見有人說要去改嫁,你昨晚就醒了是不是”
“不是,”陸博言很鄭重的否認,“我昨晚是有點意識,沒完全清醒,還以爲是夢,
早上才完全清醒的,想叫你的時候你去了洗手間,我嗓子幹疼,說話費力,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狡辯”瀾清不滿的瞪他,表面很生氣,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知道他醒了,懸着的大石頭瞬間消失,只剩下安心與踏實。
真好,她又可能肆無忌憚的跟他胡鬧,對他傲嬌了。
陸博言拉着她的手,眼神和笑容一樣溫柔又寵溺,“我應該餓了好幾天了吧,請問陸太太能不能賞點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