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情深刻骨:陸少的新歡 >第423章 遲早會找到機會
    “好,我等着。”陸博言冷淡的迴應。

    陸謹言顯然氣昏了頭,沒多少理智可言,纔會說出這般不自量力的話。

    有句話說,叫囂的越厲害,說明心裏越沒有底氣。

    陸謹言就是這樣的情況,從小,私生子這個頭銜就冠在他頭上。

    哪怕在他的母親做了真正的陸太太以後,他也還是丟不掉這個稱號。

    這樣的認知和刻進骨子裏的潛意識,讓他至始至終在陸博言面前,沒辦法擡起頭來。

    總覺得輸了他一籌。

    這一籌便是出生。

    曾經陸博言也這樣認爲,不管陸謹言和他的母親有沒有進陸家大門,他們始終是見不得光的人。

    但是,自從知道哪件事後,陸博言的看法變了。

    說到底,陸謹言也是可憐人罷了。

    這樣的心態變化,導致有的時候陸博言看向陸謹言的時候,眼神當中或多或少帶着些許憐憫。

    陸謹言卻最是厭惡這樣的目光,此刻,他在陸博言的眼神裏又看到了那該死的憐憫。

    他就像一個被刺中要害的野獸,忽然發狂,奮起反抗。

    “陸博言,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

    說着話的同時,陸謹言上前,掄着拳頭想要揍陸博言。

    但卻被成海擋住了。

    陸博言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冷冷望着陸謹言,看着他面容猙獰的模樣,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許久後,他用一種自己都不知怎麼解釋的複雜目光望着陸謹言,緩緩說:

    “你已經把我弄死過一回了,可惜沒死成,你以後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陸謹言重重哼了一聲,用力甩開成海的阻攔,整理留一下衣襬,憤憤道:“你給我等着”

    話落,陸謹言轉身大步出了會議室。

    見狀,成海不由鬆了口氣,轉身看向陸博言,問:“陸總,現在怎麼辦真的要報警”

    陸博言側頭望着玻璃窗外的景色,薄脣輕啓,緩緩說出一個字,“報。”

    兩天後。

    陸謹言和陸鴻升指使人惡意造謠,中傷盛世集團的名譽,證據確鑿。

    父子兩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陸鴻升因爲心臟病發,還躺在醫院裏。

    救父心切的陸謹言,將所有罪責都歸咎到自己身上,被警方拘禁了。

    同時,陸博言以誹謗罪起訴陸謹言損害公司利益和名譽,陸謹言面臨的會是幾年的牢獄之災。

    陸鴻升醒來,知道後,急忙打電話懇求陸博言。

    “博言,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放了他吧。”

    大病一場的陸鴻升,似乎戾氣消減了許多,說話時語氣都是低低的,顯得有氣無力。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這麼虛弱。

    陸博言聽着並並沒有心軟,只是冷淡的說:“做錯事就該付出代價”

    “博言,只要你放過謹言,撤銷起訴,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陸鴻升的求情,在陸博言的預料之中。

    他本來就沒想着要置陸謹言於死地,只不過需要這麼個契機,把這兩人杜絕在集團事務之外。

    “可以。”陸博言沒有多想便回答,隨後

    ,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最後,暫時失勢的陸鴻升答應了陸博言。

    從此以後,他和陸謹言都不準插手集團任何事務,就連基本的股東話話語權都沒有。

    另外,將百分之五的股權轉到陸博言的名下。

    隔天,在派出所被保釋出來的陸謹言,得知事實後,飛奔到公司準備找陸博言算賬。

    但卻撲了個空,陸博言外出洽談工作了。

    隨後,陸謹言到了醫院,對着剛剛病癒後的父親大聲質問。

    “你爲什麼要答應他”

    從知道自己是陸氏掌門人的兒子之後,陸謹言就夢想着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夢想着掌握這個龐大財富帝國。

    但是,這一切的夢想,忽然就被自己的父親給掐滅了。

    這讓陸謹言怎麼能不心痛,怎麼還能沉得住氣

    陸鴻升也不解釋,擡手一巴掌扇在陸謹言臉上,聲色俱厲的苛責道:“你還有臉質問我

    我到想問問你,你不是說計劃萬無一失嗎爲什麼那個孽種怎麼又會冒出來”

    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陸鴻升心裏也是憋着一股氣,無處發泄。

    偏生自己這個親兒子竟然還不理解

    “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會死而復生我親口聽那護士說,他幾乎醒不來的”陸謹言不甘願的吼着。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明是自己挖了坑的等着陸博言跳,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掉進坑裏的人反而是自己。

    也是他道行太淺,加上參與公司事務並不久,而且,積攢的人脈也沒有陸博言的多。

    想要和陸博言鬥,他確實還不夠格。

    一旁的張婉欣看到兒子被打,愣了好久,想要開口勸阻,卻不敢開口。

    長這麼大,陸謹言第一次挨父親的打,滿心的憋屈,不服氣的瞪着陸鴻升,

    “不就是打官司嗎他有律師我也有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他”

    “你你這個逆子”陸鴻升氣的心肝疼,顫巍巍指着陸謹言的手,好半天都沒緩過氣來。

    張婉欣急忙扶住陸鴻升,無奈道:“你們父子兩不能好好說話嗎這麼大聲吵又不能解決問題”

    陸鴻升緩和過來,恨鐵不成鋼的望着陸謹言道:“你若是有那個孽種一半的沉穩,何愁成不了大事”

    這話觸及了陸謹言心底的傷痛,他嘶聲大吼,“除了出身,我到底哪裏不如他”

    “你這個蠢貨,到底要怎麼才明白我的苦心我把你保出來不是讓你來跟我吵架的”

    “大不了就是做幾年牢,我遲早會找到機會教訓他”陸謹言負氣的反駁,明顯心裏還是不服氣的。

    “你你你是要氣死我呀”陸鴻升真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氣到心肝疼了。

    他捂着心口,不停的喘氣,感覺心口像卡了大石頭,硌的疼。

    張婉欣看丈夫和兒子都爭的面紅耳赤,含着淚看向陸謹言,語重心長的說:

    “謹言,還不跟你爸爸道歉認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你爸爸保你出來就是爲了尋找機會,你要是進局子了,哪裏還有機會你這一輩子說不定就毀了明不明白”

    聞言,陸謹言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陸博言輕易撤銷起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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