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方圓聽瀾清說過,陸博言住的也是很寬大的公寓。
方圓實在不明白,爲什麼明明一個人還要住這麼寬的屋子,不覺得空嗎
在靳莫寒這裏住的這段時間,方圓最喜歡坐在書房的窗臺上。
是個飄窗,飄窗上有五十釐米高的護欄,外面一層就是全透明的玻璃。
坐在飄窗上往外看,可以眺望整個江景,視野很不錯。
也只有這樣遠遠的看着外面的世界,方圓纔會覺得心裏好受一些。
可這樣也更顯得自己像被圈養的金絲雀。
此刻,她又坐在這裏看着外面發呆。
靳莫寒在一旁靜靜的望着她,她出神,靳莫寒也出神。
過了許久,靳莫寒站起來,走到方圓身旁將她摟進懷裏,沉聲低喃道:“圓圓,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
方圓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眼睛依舊看着玻璃窗。
窗外夜色正濃,其實看不清什麼,反而通過玻璃的倒映,她看見了靳莫寒的樣子,
看見自己被他摟在懷裏,滿臉呆滯,毫無生氣的樣子。
方圓忽然覺得困惑,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靳莫寒料到了方圓不會迴應自己,又說:“給我半年時間,如果半年後我還沒能力讓你得到我父親的認可,
我同意分手,但如果他認可同意了,你要嫁給我,永遠不許再和我鬧,好嗎”
方圓怔了怔,仰頭看着靳莫寒,好半天才問:“你會把手機還給我嗎我好久沒和我家裏人通電話了。”
靳莫寒眉心微蹙,點點頭,“會,前提是你不會不再接我的電話,能做到嗎”
聞言,方圓忽然笑了,垂下眼眸,把臉靠在靳莫寒的懷裏,好半天才幽幽的說:
“你是打算和你的父親理論半年嗎”
其實,方圓想和他說:不要浪費時間了,沒用的,出身這種事情改變不了。
門不當戶不對的事實,也無法抹滅。
只是看靳莫寒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她有些不忍心打擊他。
雖然她沒有爭取,從始至終都是順從命運的態度,但是她有看到靳莫寒一直在努力爭取。
只爲了和自己在一起,結婚。
只是他對自己的方式用錯了,面對父母時的抗爭方式也用錯了。
就像一個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固執的用冷戰的方式在對抗。
其實這樣是最無效的辦法,要麼花言巧語討好,要麼順從長輩的意思。
偏偏,讓靳莫寒這個人不屑於討好,更不會順從
“不知道,或許是理論半年,也或許是答應他要求我做的事情。”靳莫寒苦笑道。
方圓也跟着笑,她仰頭望着他,伸手攀着他的肩膀,輕聲道:“抱我到牀上去好不好我有點困了。”
靳莫寒沒有迴應,沉默的抱着方圓回到主臥。
見她放到牀上的同時,他自己也依偎了上去。
四目相對,方圓眼神很飄忽,彷彿在透過靳莫寒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靳莫寒低頭在她脣上親了親,捧着她的臉,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語的道:“圓圓,我愛你。”
聞言,方圓只是微微笑,眼睫毛輕輕顫了顫,飄忽的眼神聚焦,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
她緩緩擡手去觸摸他的
這樣的話,她每天都會說。
有時候是咆哮式的吼出口。
有時候是哭着說。
有時,是像此刻這樣,輕聲細語,語氣裏滿是憂傷。
“我知道。”靳莫寒沉聲迴應,被她平靜又瀰漫憂傷的眼神刺痛,下意識避開,把臉湊在她的頸側。
方圓雙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好半天才說:“我是喜歡你的,靳莫寒,可我沒想到,
喜歡你竟然是這麼幸苦疲憊的事情,好累,累的我不敢喜歡你了,我們放過彼此吧。”
“別說了”靳莫寒沉聲打斷她,張口咬着她的肩頸,悶聲道:“在約定的時間裏,
我可以答應不出現在你面前,但是,不要不接我的電話,圓圓,這是我的最低要求,
我已經和嘉遇說好了,他會安排住處,會照顧好你,也會幫我保護好你。”
“你不是說,你的女人你自己會保護嗎現在卻把我丟給別人”方圓有些幽怨的開口,
“其實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保護,我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只要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很安全啊。”
“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靳莫寒問,有些固執的選擇不聽方圓的某些話。
方圓苦笑,“好,我聽,前提是你要把手機還給我,你要把自由還給我。”
聽她答的這麼爽快,靳莫寒心裏有些委屈,擡頭看着方圓,目光沉沉的問:“那你能不能把心還給我”
方圓望着他的眉眼,笑了,“靳大少,我沒要過你的心。”
說着,她伸手探進他的衣服裏面,輕輕摁在他的心口,脣角的笑意更濃。
“你看,你的心在這裏面,要好好的跳動,不可以壞,也不可以停,知道嗎”
靳莫寒眉心一緊,驀然低頭吻住方圓,同時,伸手撩開方圓的睡裙,來時洶洶,熱情如火。
方圓也不掙扎,任由他予取予求。
最後,靳莫寒釋放的時候,方圓情不自禁的哭喊出聲。
明明身子享受到的是極致的快樂,可爲什麼心這麼痛
她用盡力氣抱緊靳莫寒的腰,彷彿想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體裏。
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膚裏,刮出一道道的血痕。
靳莫寒卻彷彿不知道痛,只是柔情繾綣的吻着懷中女人的臉,吻幹她臉頰上的淚。
方圓睜開眼,迷濛的望着他,身子還在顫慄,心卻彷彿被鈍刀子割肉一般,很痛
可她卻忽然就笑了,笑顏如花一般美、豔動人。
就當這是最後的道別吧。
她仰頭,主動吻上他的脣。
靳莫寒這邊是旖旎生香,翻雲覆雨。
另一邊被他委以重任的沈嘉遇,也處在滿園春、色管不住,水深有火、熱的狀態。
沈嘉遇覺得老天爺一定是有意要鍛鍊他的心智,所以纔會讓他屢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上次是瀾清被下了藥,衣不蔽體的袒露在他面前。
這一次,是秦雨霏。
兩者的區別在於,前者是沈嘉遇喜歡的對象,後者不是。
但是,上一次面對瀾清時,沈嘉遇很清醒,雖然很想撲倒,但終究沒做錯事。
這一次,他喝的有點微醺,自制力也不夠強大,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