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霏看見他眼神裏的猶豫,心中莫名的被刺了一下,她趁機掙脫,提着裙襬快步離開。
來到了熱鬧的宴會場中,秦雨霏才稍稍安定了下,她喝了口酒壓壓驚,然後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黎昊天。
看了半天卻沒找到,索性,上了二樓。
本來心情糟糕,因爲沈嘉遇的出現,心裏更糟糕了。
其實,秦雨霏心裏很明白,她若是求救沈嘉遇的話,或許勝算更大。
可是她卻不希望自己的這段感情,跟任何利益牽扯上關係。
以前爸爸和媽媽結婚就是因爲利益結婚,現在爸爸爲自己找夫婿,也是爲了利益。
她不想讓自己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摻雜利益在裏面。
她希望能夠擁有一份純粹的感情。
宴會場地的設計是這家酒店的設計,仿照歐洲的建築,中間是很寬的舞池,
大致呈長方形,旁邊兩側有樓梯。
樓梯往上是比較安靜的二樓,專門給一些喜歡安靜的賓客提供的場地。
秦雨霏剛上了樓梯,就聽見另一邊有說話聲傳來。
擡頭看去,秦雨霏愣了愣,竟然是瀾清和今晚訂婚人的母親。
看他們有說有笑的,秦雨霏並沒有出聲,默默沿着走廊前行。
剛剛過了轉角,秦雨霏不經意轉眼看過去,正好見到忽然有人從一側的過道上靠近瀾清,用力一推。
隨後,瀾清身子失重,撞向前面的林蘭玉。
林蘭玉正準備下樓梯,被瀾清忽然一撞,一腳太空,直接滾落樓梯。
而瀾清因爲跟林蘭玉碰了一下,反而緩衝了力道,沒有摔下樓,而是跌在了樓梯口。
頓時尖叫聲一片。
秦雨霏也被這突然的一幕震驚到了,她捂着嘴,正要衝過去查看究竟。
卻發現那原先撞到瀾清的人一溜煙從原路返回,看這樣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雨霏心中一急,忙追了上去。
情急之下,經過瀾清身邊時,秦雨霏沒有停,而是沿着那條走廊追過去。
走廊七拐八拐的,光線從明到暗,秦雨霏不由覺得有些慌,她在想要不要回去叫人。
卻不料,剛過拐角,面前忽然有個黑影襲來。
秦雨霏本能的擡手擋了一下,然後就感覺手臂一陣刺痛,她尖叫一聲,轉過身去。
緊接着便感覺肩頸一痛,人也失去了意識。
用滅火器砸秦雨霏的是個男人,男人把秦雨霏打暈之後,本來想把秦雨霏拖走,藏起來。
可他剛抓住秦雨霏的手臂,卻聽見有腳步聲叫喚聲傳來。
“秦雨霏”
聞聲,男人動作一僵,急忙鬆開秦雨霏,快步離開,不過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走廊轉角。
這人剛走過轉角,沈嘉遇就從另一側出現,也看見了被打暈了的秦雨霏。
一瞬之間,沈嘉遇感覺自己的心被提了起來。
他急忙走過去,將秦雨霏攬在懷裏,發現她只是受了皮外傷這才放了心。
再看旁邊的掉落的滅火器瓶,沈嘉遇眉心微蹙。
他剛在追秦雨霏,卻在樓下看見秦雨霏在二樓,上來時就見到她快步往這條走廊走。
而瀾清坐在樓梯口,看着已經滾落樓梯的林蘭玉,啞然無語。
沈嘉遇正想過去把瀾清扶起來,卻聽到陸博言的聲音想起,眨眼的工夫,陸博言已經來到瀾清身邊。
想,去追秦雨霏。
一陣兵荒馬亂後,摔下樓梯受傷昏迷的林蘭玉,被人送上了救護車。
原本興高采烈的賓客們,一臉茫然,憤憤竊竊私語着。
而瀾清還跌坐在樓梯口,怔怔的望着那長長的樓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事發突然,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瀾清甚至沒來得及反應,林蘭玉已經滾落下去了。
“不,不”她喃喃低語着,攥着陸博言的手,很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陸博言卻像是明白她的心中所想,握緊瀾清的手,寬慰:“沒事,瀾瀾,沒事的。”
瀾清茫然的點頭,好像慢半拍纔想起來,慌忙說:“我,我要去看蘭姨,我要去看她。”
“你別慌,我帶你去看,我們去醫院”說着,陸博言便將瀾清攬着起身。
可是,瀾清看着那樓梯卻有些腳軟。
陸博言不由分說,將瀾清攔腰一抱,邁步就要走,卻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
“這件事有預謀,馬上叫人封鎖現場莫寒也來了,你找他處理”
回頭一看,是沈嘉遇,懷裏抱着秦雨霏,一臉的肅然。
陸博言眉心一緊,沉聲問:“她怎麼了”
“等她醒來才知道,有人把她打暈了。”沈嘉遇快速的答了一句。
話落,抱着秦雨霏快步下了樓。
陸博言見狀,也抱着瀾清下樓。
索性這時候靳莫寒也察覺了宴會的異常,穿過人羣來到樓梯下方,剛好見到沈嘉遇抱着秦雨霏匆忙離開。
一轉頭,又見到陸博言抱着瀾清下來。
“怎麼回事”
“先封鎖現場兇手應該還沒離開酒店。”
丟下這句後,陸博言抱着瀾清走了。
靳莫寒一臉無語的待在原地,低聲咒罵了一句:“特麼的,就你們有女人麼一個個都抱着走”
話是這麼說,靳莫寒還是轉身叫來助理,趕緊辦事情。
醫院
林蘭玉送到醫院就被及時送進了急救室,跟過來的徐江等人,只能在外面等着。
徐文宇作爲醫生,雖然不是急診科的,但也換了衣服進了手術室。
林蘭玉身體大不如前,從樓梯上摔下去,損傷很大。
過了一會兒,有個護士從急救室衝出來,着急的問:
“病人脾臟破裂,大出血,需要輸血,血庫沒有a型血了,你們誰是是病人家屬。”
徐江和徐文雅趕緊站出來應聲。
護士看着徐文雅問:“你是什麼血型”
“我b型。”徐文雅小聲應着,她被嚇壞了,說話都在哆嗦,從來沒見過媽媽那個樣子。
滿臉都是血。
“這不行”護士神色緊張的問:“你們誰是a血型的,病人是a血型。”
聽了這話,徐江已經沉不住氣了,對着護士嚷嚷道:“這裏沒有
我兩個孩子都是b型的,趕緊去調集其他醫院的血庫救我太太的命”
護士着急道:“先生,我們比你更着急,從其他醫院調集血液,需要過程,現成有的抽血是最快的辦法”
正想要走,卻聽到有人問:“是什麼血型,我是a血型,可以嗎”
聞聲,護士只覺得這是天籟之音
徐江和徐文雅,顧延林等人循聲望去,便見到瀾清和陸博言快步趕來。
顯然,說話的是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