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之軀,如何抵擋得了刀鋒利器
這一剪刀紮下去,頓時鮮血噴涌而出。
瀾清感覺自己的生命好像破了一個口子,所有的生命力從這個口子裏面不斷的流淌而出。
她甚至能感覺到體內溫熱的鮮血在不斷的往外流,兩隻腳彷彿失去了所有支撐的力氣,軟軟的往下倒。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時,格里森在這時候已經衝了過來,攬住了她的身子。
“葉瀾清”格里森咬牙切齒的吼着,“你這個蠢貨”
瀾清近乎本能的攥住他的手臂,無力望着維生素,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
“求你,放了我的女兒”
維生素顯然也是太過於震驚這意外的一幕,怔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葉瀾清你不準死”
聽到他這一聲吼,瀾清卻忽然笑了。
她無力的閉上眼睛,沉沉的昏睡過去。
一切都解脫了。
兩天後,某私人醫院
昏迷了兩天的瀾清終於醒來。
醒來睜開眼看見的第一人,是她日思夜想的陸博言。
看清陸博言的樣子,瀾清卻覺得不可置信。
“陸博言,真的是你我是不是在做夢”
陸博言急忙起身湊到瀾清的面前,一邊緊緊拽着她的手,語氣溫柔的迴應道,
“沒錯,是我,我就在你面前,這是真的”
說這話的同時,陸博言抓着瀾清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柔聲道:
“你醒了就好,沒事了,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嚇死了。”
儘管陸博言很堅定的說,他就是陸博言。
但是,瀾清卻並沒有真的相信他。
她盯着陸博言,仔細的觀察了好一會兒,從他的眼神,說話的語氣,辨別出來不是人家僞裝的,這才相信了。
只是確定真的是陸博言之後,瀾清的心裏反而更加的難過,還有一種心有餘悸,大難過後的慶幸。
“陸博言我還以爲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活着的時候重新見到你了。”
說完這句話,瀾清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順着眼角滑落,委屈又悲慼的望着陸博言。
“別哭,沒事了,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陸博言柔聲安慰,一邊伸手給瀾清抹去眼角的淚水。
“嗯。”瀾清哽咽着點頭,終於破涕而笑。
雖然這段日子過的是心驚膽戰,但是還好,她的陸博言,來解救她和女兒了。
想到女兒,瀾清心頭一跳,急忙抓住陸博言的手問道,“對了女兒呢女兒呢”
陸博言急忙寬慰,“放心,女兒沒事,她還好好的,不過現在在家裏。”
“哪個家裏”
“就我們一起住的家。”
聽了這話,瀾清這才稍微安了心,也因爲陸博言後面那句話,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
只不過看醫院的設備好像並不是在國內。
因爲她的左手邊吊着點滴瓶子,還有點滴袋,都是英文標示。
瀾清轉頭看向陸博言,問了一句:“我們還沒有回到g市”
陸博言點點頭,“對,還沒有
回去,你傷的太重了,昨天才剛剛脫離危險。”
話說到這裏,陸博言加重的語氣,叮囑道,
聽他這麼講,瀾清的淚卻流的更多。
她淚眼婆娑的對着陸博言搖頭哽咽道,
“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陸博言,從喜歡上你愛上你的那一刻,
我心裏就有個無比堅定的念頭,這輩子,我只接受你一個男人,其他人我都不要”
“可是你這樣做,我會很擔心,不准你再傷害自己,聽到了嗎”
話說到這,陸博言愣了幾秒,隨後彷彿想到了什麼,急忙又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是在最壞的情況下,不過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遭受這樣的折磨,一定會保護好你。”
“嗯”
瀾清點了點頭,雖然感覺到這話有一點怪怪的。
聽起來不太像是陸博言會說的話。
但她卻並沒有多想,轉念,又問:“我爸媽呢還有哥哥,熙熙呢他們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陸博言彷彿猶豫了一下才說,“放心吧,他們沒事,這次只有我一個人來。”
瀾清點點頭,陸博言這麼說,她也就信了。
想到格里森之前對她說的話,轉念又問,“你見到格里森了嗎,就是之前我陪你一起出差,
然後在電梯裏撞見的那個男人,後來在商場的母嬰店裏,我們挑選東西的時候,我和你說過,
有個人一直看着我,並且在看着我的時候,臉上是很詭異的笑容,就是這個人就是他綁架我,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搞的鬼,包括前不久跟你談合作的那個中東人士也是他僞裝成那個樣子。”
陸博言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言簡意賅的點頭,“我知道,放心,這些事我會處理好。”
陸博言的反應,在瀾清看來有點平淡了。
如果真是陸博言的話,知道妻女被這個人綁架,不可能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瀾清開始意識到不對,試探着問,“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我只知道他來頭很大。”
陸博言嗯了一聲,卻並沒有解釋。
“是什麼”瀾清急忙追問。
“這件事以後我才和你說,現在你好好養傷。”
聽到這個回答,瀾清不由蹙眉,總感覺陸博言好像是有意在隱瞞。
並且她也有留意到,剛剛陸博言回答自己的時候,眼神飄忽了一下。
感覺有點像是因爲心虛,在躲避自己的目光。
是她想多了嗎
瀾清暗自沉思片刻,又問了一句:“還有格里森跟我說是大使館的人,親自跟他要人,
讓他把我和女兒交出來,我聽他言語之間的意思是,我很有來頭,我有點不明白
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陸博言,你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陸博言卻並沒有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剛想要說點什麼,卻感覺到兜裏的手機在嗡嗡的震。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隨後,陸博言望着瀾清說,“你等一下,我先去接電話。”
說這話的同時,便已經拿着手機,走向病房外面。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瀾清心裏越發納悶,怎麼感覺陸博言的反應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