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陸博言”假瀾清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正想要回頭過來看。
但是,陸博言卻因爲她陌生的聲音,瞬間回過神來。
然後一個猛撲,從後面將她抱住,也避免讓假瀾清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許久之後,陸博言才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咬着牙語氣憤恨。
“我一定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說完,陸博言忽然鬆開手,稍微退開一些,再次看了一眼假瀾清背上的背胎記。
隨後給假瀾清穿上了衣服。
這一次,陸博言更加確定自己心裏的某些想法。
沒錯
這個人一定不是瀾清
聲音可以變,容貌可以整容整到一模一樣。
但是,身體不可能也是一模一樣的。
他所熟悉的瀾清,身材比面前這個人更要纖細,背上也沒有這塊胎記,聲音也輕柔動聽。
面前這個瀾清,和他所熟悉的瀾清有太多不相配的地方。
事實擺在眼前,陸博言心中已經瞭然。
這麼看來,他之前的直覺並非是敏感多疑,而是真正有可疑的地方。
想到更深的計劃,陸博言暫時壓制了所有的情緒,不讓它爆發出來,免得打草驚蛇。
既然格里森敢安排一個冒牌貨到他身邊,那肯定是安排好了某些計劃。
既然面前這個女人是冒牌貨。
那麼真正的瀾清就還在格里森手裏。
但讓陸博言擔心的是,女兒呢
面前,這個女人是假的瀾清,那女兒會不會也是假的
想到女兒那個樣子,陸博言覺得好像不太可能。
女兒看起來那麼像瀾清,總不可能這麼小的小孩子就去做整容手術。
還是說,女兒也是找了一個很像瀾清的人生的
陸博言此刻沒法確定,因爲孩子的不確定因素比大人更多。
看來只能偷偷的去驗dna了。
他心裏想着這些事情,面上就有些沉靜如水。
假瀾清看到他一直不怎麼吭聲,就有些納悶。
“陸博言,你在想什麼一直這樣悶悶不說話,我有點害怕。”
“沒什麼,我在自責。”
陸博言擡起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假瀾清,那眼神犀利,彷彿要將她看透一樣。
“幹嘛這麼看着我”假瀾清有些心虛,本能的避開陸博言的目光。
陸博言面色冷淡,不冷不熱的應道:“在想你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不知爲何,在心裏已經確定了某些答案之後,在見到面前的女人流露出來的害羞,陸博言只覺得噁心。
這般嬌柔造作,真讓人反感。
不過眼下,他還得繼續把戲演下去。
此刻,假瀾清並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會這麼快就被陸博言給識破。
僅僅只是因爲她背上的那塊胎記。
她還妄想着以假亂真。
聽到陸博言這麼說,不由擡起頭來,看着他道:
“格里森叫人看着我,不讓我逃跑那些人一言不合就會抽我鞭子,
有的時候連飯都不給我喫,他們還威脅我,如果我自殺或者是逃跑的話,
會喫更多的苦頭,我一個女孩子逃不過也打不過人家,還好,終於等來了你。”
說完這話,假瀾
“陸博言,以後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好嗎我再也不想要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陸伯言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隨後把假瀾清輕輕抱住,沒有多說。
確定假瀾清是假的瀾清,陸博言連主臥都不想讓假瀾清進去,更不想讓她去碰牀。
所以,過了一小會兒後,陸博言便讓假瀾清進的其中一個客房,讓她先在裏面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等會兒再過來。
突然從主臥轉移到客房,怎麼樣都讓人覺得奇怪。
假瀾清忍不住問了一句:“爲什麼要睡在客房”
陸博言睜着眼睛說瞎話,開始胡編亂造,
“你忘了嗎你之前最喜歡睡這個房間,你說這個房間的朝向很好,很喜歡,
之前我們也經常在這裏睡的,今晚就睡這裏吧,我想你在最喜歡的房間裏,應該會睡得好一點。”
原來是這樣子。
假瀾清將信將疑,沒敢多問。
目送陸博言出去之後,她這才緩緩坐在了牀邊。
環顧四周,假瀾清發現這個房間,採光的確不錯。
主要的是躺在牀上,一轉頭就可以看到落地窗外的夜色。
想必早上醒來的時候,陽光可以直接照到牀上。
一醒來就看見燦爛的陽光,感覺不錯。
房間外面,陸博言拿着手機,給徐文宇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後,陸博言並沒有多說,言簡意賅的提了一句,“明天早上過來一趟,我有急事找你。”
電話那頭,徐文宇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不過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是不是出什麼急事了”
陸博言卻並沒有提及,“明天過來再說吧,在電話裏說不方便。”
然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掛了電話,陸博言從客廳的陽臺走回了客廳裏面,走到了兒童房。
林蘭玉已經帶着兩個小傢伙睡着了。
一大兩小,一左一右的在林蘭玉的身側,睡得正香。
陸博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看了一眼小正熙之後,又看看女兒小靜好。
見到小靜好面容恬靜,睡顏安好的小模樣,陸博言微微眯起眼,暗自思量了片刻,隨後返回了主臥。
這一晚,陸博言忍着心裏的膈應,跟假瀾清同牀共枕睡了一晚。
除了象徵性的摟着她在懷裏以外,並沒有做其他的舉動。
就連晚安吻也只是象徵性的親了一下額頭。
不過,對於假瀾清而言,能夠這樣被陸博言萬分疼愛的摟在懷裏,假瀾清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她甚至在心裏奢望着,以後都能夠這樣得到假瀾清的愛。
然而,陸博言卻已經看穿了她的底細。
第二天早上喫早餐的時候,陸博言叫過來的鐘點工,準時到達。
陸博言安排給鐘點工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先把主臥的牀單,換掉。
並且整個房間都消毒。
他不想讓假瀾清的氣味停留在這個房間裏面,免得自己心裏不舒服。
見到陸博言讓鐘點工把房間,還有客廳,這些地方都收拾得那麼幹淨。
假瀾清忍不住問陸博言,
“爲什麼要把家裏搞得這麼幹淨,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聞起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