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病人家屬是嗎”
林蘭玉急忙點頭,“對對對,我是他媽媽”
醫生說,“病人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我們輔助醫生已經在給病人做手術傷口的縫合。”
話說到這兒,醫生話鋒一轉,語氣忽然變得嚴肅,
“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有可能會醒不過來,他的腦部受到重創,裏面有淤血,
雖然淤血已經被我們清理出來了,但是腦部神經受到的撞擊太嚴重,有可能會導致大腦的功能出現障礙。”
“什麼意思,什麼障礙”林蘭玉慘白着臉問道。
醫生嘆了口氣說,“就是,情況嚴重的話,短時間內,病人可能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兒子會死”
“不,是腦死亡,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植物人狀態。”
聽到植物人這三個字,林蘭玉腳一軟,瞬間就要跌倒在地。
好在徐江趕緊將她扶住,比起自己的老婆,徐江勉強還能夠沉得住氣,沉聲問着醫生,
“情況這麼壞嗎他有沒有可能醒過來”
醫生點點頭,“或許情況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或許病人過兩天就會醒過來,
但是依照他現在的狀況,有可能他醒來之後,可能手腳不能靈活使用,
這是因爲,他的腦部神經受創,導致大腦失去了對肢體的控制,不過,
這些都是我們對於病人眼下的病情作出的猜測和判斷,具體要等到兩天之後,
病人情況穩定下來才能夠確定,也有可能,病人的情況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糟糕,他能夠挺過這一關。”
聽完醫生的這些話,徐江和林蘭玉都沒再吭聲。
這時候,有醫護人員推着徐文宇從急救室出來。
林蘭玉等人見了,急忙簇擁過去,一左一右,看着徐文宇。
徐文宇此刻還昏迷不醒,頭髮已經被剃光了半個頭,上面貼着包紮的繃帶。
林蘭玉等人,都沒有見過徐文宇以這樣的,狀況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尤其是林蘭玉和徐江夫妻倆,百感交集。
唯一的兒子徐文宇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怎麼讓他們操心過。
小的時候也不像別的孩子那樣體弱多病,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很結實,也很健壯。
長大之後就更不用他們操心,自己有自己的主見,說學醫就學醫。
可是現在,他們的寶貝兒子,卻臉色蒼白的躺在他們面前,不省人事。
剛剛醫生還說,他們的兒子有可能醒不過來,可能變成一個植物人。
即使醒過來了也有可能,因爲大腦嚴重受創,從而導致身體的肢體協調能力不行。
說白了就是,如果醒了,那自然是萬幸。
但是醒了之後,如果是偏癱了,那就是不幸。
光是想想都覺得糟心。
眼下林蘭玉心裏頭只有一個念想,兒子沒事就好,還活着就好。
徐文宇被推進病房之後,醫護人員查看了一番就出去了。
病房裏就剩下林蘭玉徐江,陸博言等人。
大家都是相顧無言。
許久之後,林蘭玉才悠悠的開口,
“
話音剛落,徐江急忙拍許林蘭玉的肩膀,“你就別說這種晦氣話了,沒事就好。”
“這哪裏還沒事啊”林蘭玉嗔怪的瞪了徐江一眼,眼眶紅紅的,默默落淚。
陸博言眉頭緊鎖,沉聲道:“媽,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文宇牽扯進來。”
見到陸博言面露愧色,林蘭玉心裏又很不是滋味,嘆了口氣,幽幽的說:
“這一切也怪不得你,你這半年多來,爲了瀾清也是提心吊膽的,都是那個天殺的格里森,我要讓我哥哥把他滅了。”
徐江拍拍妻子的肩膀,溫聲道,
“你就別衝動了,大哥他即使想幫你,可這畢竟是私人的事情,
如果他出手,不小心弄成了兩國之間的事情,那是給大哥惹麻煩,
私底下能解決就自己解決,何況,大哥他不是派人幫我們嗎”
“可是人家都像我們的寶貝兒子”
“說不定這是意外呢。”
“”被徐江再三的阻撓,林蘭玉沒再說話,悶頭抹眼淚。
一直悶聲不吭的瀾清,默默的拉着徐文宇的手,心裏暗暗祈禱了一番,擡頭看着林蘭玉,語氣篤定的說,
“媽媽,你放心,哥哥他一定會醒來的,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瞥見女兒堅定的神色,林蘭玉心頭一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一些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徐江和陸博言因爲公司的事,沒在病房多留。
他跟陸博言離開之後,病房裏面就剩下林蘭玉和瀾清兩母女,以及小靜好。
這個時候,即使陸博言想讓瀾清先回家,瀾清也不可能聽話回去。
林蘭玉這個時候必定會守在徐文宇身邊,她一個人呆在這裏肯定會胡思亂想,需要人陪着。
所以,即使陸博言有些擔憂會出現什麼狀況,瀾清還是決定帶着女兒在這裏陪林蘭玉。
好在,這期間都沒什麼情況發生。
到了傍晚時分,陸博言再度來到病房,準備接瀾清和女兒回家。
順便給岳父岳母帶上晚餐。
林蘭玉和徐江都知曉瀾清眼下不宜待在這裏。
而且,看見兒子出事了,他們更不希望另外一個女兒又出事。
所以兩口子都在勸瀾清趕緊跟陸博言回去。
瀾清本來想着要跟陸博言留在這裏,代替他們負責守夜。
但見到父母兩人都堅持,就沒有再推託,帶着孩子跟陸博言回去了。
剛回到家門口,剛好見到前來蹭飯的靳莫寒和方圓兩口子。
儘管幾人撞了個正着,進門的時候,陸博言依舊沒有掉以輕心,讓靳莫寒和方圓都去掃了一下虹膜。
通過之後才讓他們進來。
進屋之後,靳莫寒便迫不及待的問:“怎麼你們兩口子臉色這麼沉重發生什麼事了”
陸博言沉着臉,轉頭看着瀾清說,“先把女兒抱回房間吧。”
瀾清點頭應了一聲,抱着女兒上二樓。
見狀,方圓也跟了上去。
見到兩個女人都上了樓,陸博言這才轉頭看着靳莫寒說,
“這次需要你出手了,我要去做一件事並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