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情深刻骨:陸少的新歡 >第42章 這碗麪有什麼特殊意義
    瀾清蜷縮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纖細的身子像只小貓兒似的窩在那兒,頭枕着沙發一側,兩個手收攏在身前,十指微微蜷曲,貼着嘴脣,從陸博言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見瀾清的上半截臉龐。

    長而卷的睫毛,撲閃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像兩隻停靠的小蝴蝶。

    此刻,她正睡的安穩,雖然姿勢有些古怪,但卻不影響她的睡眠質量,身上蓋着的薄毯安安穩穩的披在上身,在沙發的彰顯下,使得她看起來特別的嬌-小,柔弱。

    這對陸博言來說,簡直就是視覺衝擊,也是心靈的衝擊。

    他呆呆坐在那兒,盯着瀾清足足看了一分鐘之久,看的久了,他便有些心疼,隱隱的還有一些其他的情愫,似是不忍。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家裏過夜,還是睡在沙發上的。

    昨天晚上,他靠着她的時候,只是有些醉,但還沒有睡着,只是不想睜眼而已。

    知道她摸自己的臉,還知道她給自己擦頭髮,還聽到她暗自嘀咕的那一句,隱隱飽含關心的話語。

    那一刻,他的心竟然完完全全的放鬆下來,就想這麼枕着她的腿,安心的睡去。

    迷迷糊糊的時候,卻聽到了她又說了話。

    他震驚她爲何會知道,卻又礙於面子,不願意承認,所以不願意睜開眼看她。

    可是,心裏卻清清楚楚感覺到自己感動了,心暖了。

    原來,這世上除了母親以外,還有人知道自己的生日,還會對自己說:生日快樂。

    想到這兒,陸博言不由笑了。

    隨後,他拿開身上的被子,正準備起身去洗漱。

    卻沒想到,用力過猛,被子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高腳杯,陸博言眼疾手快伸手去救場,但卻還是晚了一步。

    高腳杯磕碰倒茶几,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陸博言下意識的擡眼去看瀾清,就見到她皺着眉緩緩睜開眼來。

    見狀,陸博言也不由蹙眉,隨手將被子扔在了沙發上,緩緩站起身,低頭看着瀾清。

    瀾清還有些犯迷糊,隱約見到面前有個高大的人影,她懵了一下,彷彿想到了什麼,急忙坐起來,仰着腦袋盯着陸博言看了一會兒,才含糊的說了句:“你醒了?”

    陸博言沉默的點頭,似是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不去牀一上睡?”

    瀾清下意識的搖頭,隨後,垂眸看着地面。

    要不是後來她想上洗手間,估計一整夜就讓陸博言枕着自己的腿睡覺了,而她也將就的靠在沙發上湊合一-夜。

    後來去洗手間的時候,想着陸博言這麼睡怕着涼,就去找了被子給他蓋上,之後怕自己再坐過去會驚醒他,所以就作罷了。

    想着,忽然想到了什麼,瀾清急忙擡頭看着陸博言,“你頭疼嗎?”

    “有點。”陸博言別過臉,視線落在兩個紅酒瓶上,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

    “那你家裏有蜂蜜嗎?我給你泡一杯蜂蜜,喝了會舒服一些。”說着,瀾清掀開了毯子,站起身就往廚房那邊走。

    聞言,陸博言一愣,感覺心裏面某個地方似乎軟了一下,他側頭看看牆壁上的時鐘,卻發現時間不太夠,於是擡頭去看瀾清,對着她的背影說了句:“不用了,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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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瀾清腳步一頓,回頭就見到陸博言邁步往臥室那邊走去,再看壁上時鐘,瀾清有些微的失神,這才七點半,怎麼會沒時間?

    還是說,他趕去什麼地方?

    猶豫了一下,瀾清還是邁步進了廚房。

    蜂蜜水,他可以不喝,但是有樣東西她想做給他,不管他喫不喫。

    ……

    陸博言回房間洗漱了一下,又到衣帽間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已經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

    他邊走出房間外面,一邊扣着袖口,卻在這時,忽然聞到一陣香味兒。

    轉頭看去,便看見瀾清正在開放式廚房裏面搗騰着什麼。

    “你在做什麼?”陸博言好奇的問了一聲,邁步走了過去。

    忽然聽到他的聲音,瀾清嚇了一大跳,她忙轉頭看了他兩眼,見到他已經收拾乾淨,淺淺笑了一笑,卻沒說話。

    走近一看,陸博言才知道她在煮麪。

    瀾清怕他責怪自己自作主張,趕緊將一旁的糖鹽水遞給他。

    “陸先生,這是給你衝的,你冰箱裏沒有蜂蜜,我用糖跟鹽代替了,你嚐嚐看,喝了可以緩解頭疼。”

    被他目光沉沉的盯着看,瀾清說着說着就越發沒有底氣,聲音也越來越小了,就連眼簾都垂了下去。

    見到他半天都沒有接過杯子,瀾清以爲他是怪自己亂動他東西生氣了,“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對不起,我不應該亂動你的……”

    說着,她正想着把水拿回來,可話說到一半,陸博言卻伸手將那杯子拿了過去。

    瀾清一怔,擡頭看着他,卻見他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對,他眼神裏盡是探究,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什麼。

    瀾清心裏倒是沒想那麼多,見到他肯接過手,也就沒再說話,轉過身繼續夾麪條。

    想着他趕時間出門,所以瀾清並沒有煮很多面,半碗的樣子,再加一個煎雞蛋,簡單的不得了。

    一是因爲陸博言冰箱裏沒多少食材,二是因爲這也只是個好兆頭罷了。

    瀾清想做的也只不過是給陸博言煮一碗長壽麪,昨晚太匆忙,而且那個時候她纔想起來這件事,自然來不及的。

    所以,想着今天補上,只是這個,自然不會讓陸博言知道的。

    她連說辭都準備好了。

    瀾清夾面的時候,陸博言在喝着她專門調製的糖鹽水,又甜又鹹,味道挺特別的,他下意識問了句:“用什麼東西衝的?”

    瀾清回頭看了他一下,小聲道:“你不喜歡?”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你兒子很喜歡。

    陸博言微微蹙眉,搖頭,“味道很特別。”

    “白砂糖跟鹽。”說着,瀾清將面端到了桌上,轉身看着陸博言,“這個面,你喫吧,喫完了胃會舒服很多的。”

    又是這樣的說辭。

    陸博言沒吭聲,將糖鹽水喝完,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視線落在那碗素淡的清湯麪上。

    不知爲何,他腦子裏閃過了昨晚她對自己說的那句話,那句她以爲自己沒聽見的話。

    想着,陸博言扭頭看着瀾清。

    “這碗麪有什麼特殊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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