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清擡手摸摸他的眉心,微笑道:“現在已經疼過了,你消消氣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皺眉頭。”
聞言,陸博言臉色稍緩,很配合舒展眉頭,“不是教過你,人家打你,你就打回去?後果我來承擔。”
“我……我也沒想到,她突然就會扇過來的,下次見到她我就躲遠一點,避免被揍好不好?”
未免氣氛太過沉悶,瀾清說這話時很刻意的討好,“你別生氣了。”
“明知道是她,怎麼還開門讓她進?”陸博言有些無奈的問。
瀾清訥訥道:“她是你的長輩,我開門之前又問了聲誰,如果不開,好像不禮貌。”
頓了頓,又補充說:“而且,她是爲了徐小姐的事情來的,我也挺擔心的。”
“她來找你除了打就是罵,要麼就是趕你走,下次機靈點,別開門。”
說着,陸博言拉着瀾清走到沙發旁坐下,“待着別動。”
瀾清乖乖坐下,看着陸博言轉身去冰箱裏拿冰袋,又走到房間拿毛巾,心裏其實挺暖的。
雖然被扇了一巴掌,可是有這個男人心疼,這一巴掌她據地挨的值了。
剛剛朱敏姿來時,她是真沒想到,誰知道她會突然造訪,還以爲是陸博言回來了。
昨晚陸博言一晚上沒回來,中途和瀾清通過電話,還在找徐文雅。
瀾清看他和徐家人找了一晚上沒找到,也有點擔心徐文雅出什麼意外,心裏也是提着。
所以,今天請假,沒去上班,就在家等着陸博言回來。
很快,陸博言拿着毛巾和冰袋去而復返,走到沙發旁坐下。
沒等他出聲,瀾清已經很識趣的把臉湊過去,還笑眯眯的狗腿了一句,“謝謝親愛的老公!”
陸博言看她如此諂媚的模樣,忍俊不禁,指腹在她的右臉上輕撫了幾下,神色有些黯然。
“抱歉,沒保護好你,剛剛她說的話,別往心裏去。”
瀾清搖搖頭,“沒關係,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就好了,下次看見她,我就躲起來,這樣就沒事了!”
陸博言輕輕嗯了一聲,拿着用毛巾包好的冰袋給瀾清敷臉。
瀾清安靜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擡頭去看陸博言,“對了,徐小姐,找到了嗎?”
“嗯。”
“她沒事吧?”
“沒事。”
說是沒事,可瀾清卻有留意到陸博言提及徐文雅時,眉頭又開始蹙緊。
她輕聲追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聞言,陸博言動作稍頓,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你別管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瀾清有些不滿,“我怎麼能不管,你是我丈夫,你捅出來的簍子我當然要關係,
而且,剛剛你的小姨都說明白了,都是因爲我,徐小姐纔會離家出走的。”
“小雅沒離家出走,別聽她胡扯,只是喝醉了,在外面過了一晚。”
“喝醉了?”瀾清微愣,“她一個人在外面喝醉了,沒被人欺負吧?”
“沒有。”陸博言淡淡的回答,有些好笑的望着瀾清,“你倒是想的通透,怎麼知道喝醉了就會被欺負?”
瀾清癟嘴,輕哼一聲,用一種我是過來人的目光看着陸博言,“當然了!”
她伸手捏着陸博言的臉頰,意有所指
陸博言莞爾,自然知道她提的是哪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哼,送上門你就要啊?如果是別人呢?你也會喫幹抹淨?”
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到根本了。
回想當初,如果這個人不是瀾清的話,陸博言估計會一腳踹開。
他垂眸望着瀾清,故作神祕的說:“你猜?”
“不猜,我哪兒猜得中。”瀾清笑着道,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還是跨着腿坐上去的,
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就這麼面對面的望着陸博言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質問着。
“老實交代,如果不是我,你會怎麼辦?”
“一腳踹開。”陸博言回答的很乾脆。
瀾清對這個答案很驚喜,暗自偷樂了一下,“那爲什麼你不把我踹開?”
陸博言並不着急回答,隨手將冰袋丟到茶几上,轉而摟着瀾清的纖腰,對上她清亮的眼眸,不免有些感慨。
“因爲你這雙眼睛,還有你這個人,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抱着你的時候,
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而且,某人還很不知羞的一直喊我的名字!”
說到這兒,陸博言故意做出色眯眯的神情,笑道:“溫香軟玉在懷,還很難得讓我動了心思,怎麼能放過?”
“哼,所以說你這個人就是壞,明明是自己動了壞心思,事後還羞辱我,壞蛋!”
陸博言不再說話,微笑着湊上前吻住了瀾清的脣。
此刻回想起來,還真是挺慶幸的,還好,那晚遇到了你,還好,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還好,沒有錯過你!
一番纏 綿熱吻後,瀾清感覺到陸博言身體的某些變化,不由將他推開,氣喘吁吁的問:
“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呢,你說,在那天晚上之前,你有沒有其他女人?”
“沒有。”陸博言言簡意賅,“只有你,至始至終只有你。”
“那五年前那天晚上你是第一次嗎?”
“當然。”
這真是個讓人滿意的答案。
瀾清忽然覺得自己的第一次在那樣胡亂的情況給了身前的男人,也不虧了。
反正大家都是第一次,扯平啦!
不過,轉念,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你之後跟我在一起,還沒想起來之前,發現我不是第一次,有沒有失望過?”
陸博言莞爾,“你覺得我是那種傳統的老古董?”
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陸博言沒有說。
當時沒想起以前的事情,固然覺得有些遺憾,因爲在自己之前她有過其他男人。
不過,他想要的是她的未來,不是過去,所以過去跟過誰,無所謂。
但之後她從始至終都只有自己時,那種感覺像是失而復得,難以言喻的滿足。
瀾清呵呵笑了一聲,“不是!”
說完,把臉靠在陸博言的肩膀上,感覺心滿意足。
她想要的並不多,能夠得到陸博言的迴應,就很知足了。
可是一轉念,瀾清想到了徐文雅,不由的問:“對了,昨天鬧這麼一出,你的用意是不是想讓徐家主動解除婚約?”
陸博言嗯了一聲,語氣有些無奈,“但似乎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