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顧延林忽然又問:“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袁剛忙看了一下行程表,說:“顧總,暫時沒有,下午兩點半,新興那邊的承包商會到公司和您見面。”
顧延林淡淡嗯了一聲。
袁剛看他臉色淡淡,正暗自揣測着什麼,聽到顧延林又說:“備車。”
袁剛一愣,下意識問:“顧總要去那裏?”
“萊亞餐廳。”
聞言,袁剛恍然大悟,所以,這是親自要去接徐小姐?
……
二十分鐘後,顧延林到達萊亞西餐廳。
目光在公共區的位置掃過,最後,停留在靠窗的位置上。
顧延林略作遲疑,邁步走了過去。
徐文雅這回已經喝了找不着北,整個人趴在桌子上,臉貼着桌面,正眨巴着那雙清亮的眼睛,靜靜看着玻璃窗外。
“喝醉了?”
顧延林自然而然的坐在徐文雅的身側位置,伸手攬着她的肩膀,讓她靠在椅子上。
哪知道,他手剛碰到徐文雅,徐文雅自己先挺直腰板,轉過頭來望着他。
顧延林這纔看清她的眼,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徐文雅眼眶發紅,眼裏水光瀲灩的,眼睫毛因爲濡溼,小小搓的黏在一起,卻顯得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她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望着顧延林,模樣好生委屈。
顧延林看她這般悽楚的模樣,忽然就覺得有些心疼,不由伸手去摸她的臉,給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這次又是因爲那個陸博言喝醉?”
聽到陸博言三個字,徐文雅好像被打通了某些開關,忽然癟嘴,委屈巴巴的說了句。
“他不要我,他不要我……”
“那是他不懂你的好。”
“我有什麼好?”
“……”很快,顧延林發現自己開了一個錯誤的話題,他沉思許久,只能回答三個字。
“不知道。”
徐文雅聽到這三個字,心裏更難過了,“你都不知道,博言哥哥更不知道了,難怪他不要我。”
“……”顧延林無語,“我跟你不熟,不知道你哪裏好很正常。”
“博言哥哥跟我很熟,可他都不知道,你不熟也不知道,嗚嗚,我知道了,我就是不好……”
“所以你就有藉口自暴自棄了?”
“那不然還能怎麼辦?”徐文雅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加上喝醉了,神志不清,
說完之後,很快又想到了什麼,忽然抓住顧延林的手,摁在自己軟軟的心口上,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顧叔叔,你說,我身材好不好?胸大不大!?”
顧延林臉色微僵,沒想到喫豆腐這事兒,還可以這麼操作!
他目光下移,落在自己被摁着的手上,腦子裏在仔細感受掌心裏傳來的軟軟觸感。
僵持了兩秒,他重新擡眼看向徐文雅的臉,很鄭重的說了一句:“好!你該放開手了。”
說完,他將手抽了回來,正想說點什麼,卻聽到徐文雅語出驚人。
“那你要我好不好?顧叔叔,你覺得我身材好,我就跟你!”
顧延林:“……!”
……
在西餐廳陪着徐文雅這個醉鬼僵持了近一個小時後,顧延林很無奈的把徐文雅帶回了公司。
安置在他辦公室的休息室裏。
在西餐廳時,顧延林想起上次徐文雅鬧失蹤時,搞出來的烏龍,找到徐文雅的手機,開機,
然後打電話給徐文宇,讓他過來接人。
顧延林剛開始不在意,執意跟徐文宇說了地址。
然後,醉酒之後的徐文雅暴走了,很難得粗暴了一回,霍然起身,把桌面所有的盤子和酒瓶都推到了地面上。
頓時,桌旁一片狼藉。
這一鬧,讓顧延林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無奈之下,他只能跟徐文宇說,照顧徐文雅一小會兒。
徐文雅看他沒把自己丟給哥哥的打算,這才消停了,瞬間又恢復到了軟萌可欺的狀態。
看着她這秒變臉的速度,顧延林暗自感嘆,面前這個看似很萌的小丫頭,其實內心住着一個變形金剛!
回來的時候,徐文雅也折騰累了,緊挨着顧延林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會兒到了顧延林的休息室的牀上,也是迷迷糊糊的。
不過,卻還知道揪着顧延林的手不放,生怕自己被丟了。
或者是被放到某個不安全的地方。
看着徐文雅這小可憐的姿態,顧延林無可奈何,只能好聲好氣的哄着。
“小女生,你安全了,放手,我還有事要處理。”
徐文雅迷迷糊糊的,聽到他的話,不情願的嘟囔一聲:“不能丟我……我要跟着你,顧叔叔,你不能不要我。”
聽這語氣,是要粘定自己了?
顧延林莞爾失笑,好像真的撿了個麻煩回來。
他無奈一笑,伸手捏捏徐文雅細嫩的臉頰,“行了,沒丟你,乖乖睡吧,我在外面。”
聽了這話,徐文雅似乎安心了不少,攥着的力道小了一點兒。
顧延林趁機抽回自己的手,起身的同時,給徐文雅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動作後,顧延林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動作,還有眼神,竟如此溫柔。
他不由苦笑。
原來,自己面對兒子,還有妻子以外的人,還能保留一份溫柔。
……
下午,音樂培訓中心
林蘭玉來找瀾清時,剛進培訓中心大門就明顯感覺不對勁。
因爲門口有個人穿黑西裝的男人來回踱步,那架勢好像在看管什麼人似的。
等到了培訓中心裏面,來到瀾清的專屬課室外,又見到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還帶着墨鏡!
這穿着,是保鏢?
保護瀾清的?
科室裏,瀾清見到林蘭玉,立刻喜笑顏開,“徐太太,您來了。”
林蘭玉點頭應了一聲,“門口的人是來保護你的?”
瀾清有些尷尬的點頭。
沒辦法,先前的綁架事件讓陸博言提心吊膽,他非要安排兩個人保護自己。
“對你可真上心!”林蘭玉似是感慨般的說,“我那可憐女兒就慘了,消失兩天了,都不知道到哪兒傷心了。”
消失兩天?
“徐太太,您說您的女兒消失兩天了?”
見到瀾清緊張的神色,林蘭玉有些尷尬的笑了,“不是真的消失,是說她大概心情不好,
兩天沒回家,這兩都住在我兒子那裏,今天打她電話也關係,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噢。”聞言,瀾清這才稍微寬了心,猶豫了幾秒說:“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
林蘭玉不以爲然,“我這女兒又傻又固執,除非有個人比陸博言更好,要不然她纔不會那麼容易死心!”
………………
今天還是一萬。五更,可是你們都不說話,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