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樂琪驚了一把,她看向芝華道:“怎麼會那九尾呃它不是在幻淵祕境裏面嗎難道它跑出來了”
這麼危險的妖修,又是被那些修士鎮壓了那麼多年,要真出了來,他們這些修仙門派還會有這樣寧靜的日子早該翻了天了。
樂琪暗自腹誹,怎麼想都覺得似乎不可能。
芝華似乎看出了她心裏所想,他搖頭道:“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話落音,他青衫一動,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指面前空白無一的路道:“這裏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冰封陣法。”
“有嗎”樂琪順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除了剛剛自己深有體會以外,就這樣看,前面分明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
“有。”
芝華肯定的聲音落下,他青衫微漣,一把翻開白皙的手掌,頓時青色的柔光從他的掌心散發出來,在半空中幻化成一滴極其漂亮如同水滴大小的青芒。
那滴青芒緩緩上升,最後懸浮着向前而去,來到那詭異之處。
幾乎是立即的,樂琪眼前就展開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滴青芒,就像是沒入了大海一般沒入了面前的空氣中,然後,以它爲中心突然出現的薄冰向四周快速蔓延開來,幾乎是立即的冰冷刺骨的氣息從薄薄的冰面散發出來,叫人忍不住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那層薄冰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加厚,很快便變成厚厚的一層,整個洞穴的溫度猝然下降,連帶着周圍的洞壁都起了霜。
“這是”樂琪愣愣的看着這神奇的一幕,連驚呼都硬生生壓了下來。
“先往後退些。”芝華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樂琪這才如夢初醒連忙退了數米。
不多時,她方纔所站的地方都已經被蔓延而來的寒冰給封住了。
樂琪暗自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她一張嘴說話,才意識到自己嘴裏竟然呼出了白氣。
這溫度到底降的有多低啊竟然要叫她這個火靈脈的修士都快忍不住驅火來取暖了
“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忍不住轉頭問道。
雖然先前前輩已經說了叫他芝華就好,可是樂琪畢竟都叫了這麼久的前輩了,一時之間改口總也不習慣,更何況,她覺得自己這一聲前輩叫的也不虧,嗯自己還是尊重一下他老人家的好,畢竟人家再怎麼說都活了有盡千年的人了。
咳,雖然表面完全看不出來
芝華對於樂琪的稱呼頗爲無奈,但他也並未強求,而是爲她解釋道:“大概是這裏本來就有一個上古大能遺留下來的護山大陣,後來被其它修士加以利用,將它重新啓動,但同時也改變了它的用途,至於目的大抵是要用來囚禁什麼。”
“前輩方纔已經說了這裏有九尾妖修的氣息。”樂琪接着說道,忽而眼皮一跳,“若假設是用來囚禁那九尾妖修的那麼又是誰有那樣的修爲能將那九尾妖修抓到這裏來前輩,只怕這後面的事情很不簡單”
“前輩,你可有什麼辦法破了這陣法”樂琪思索了片刻,總覺得這冰面後面還藏着什麼祕密,也許他們破了這陣法,就可以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有一個辦法。”
芝華似乎從漫長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他目光落到面前的寒冰上,如是說到。
地低的深處,緩緩流動着極其龐大暗紅色的岩漿,這些岩漿經過暗道流淌,幾乎縱橫了整個齊南山脈,最後彙集到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暗溝中。
“噗嗤”
“咕嚕咕嚕”
像是浪花在用力拍打崖壁,原本平靜的岩漿忽然變得洶涌起來,滔天的熱浪將滾燙的熔漿掀起來,瞬間將整個地底吞沒在熔漿中。
“你們這些修士簡直可惡至極”尖銳憤怒的咆哮聲從岩漿深處傳來,霎時熔漿變得更加翻騰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從熔漿中掙脫出來。
“可惡”
又是一聲暴怒響起,翻騰的熔漿似乎毫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漸漸被平復下來,直到沉寂。
在離熔漿的安全地帶,一大片暗黑色的石礁上,此時正站着兩道身影。
“道尊,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恐怕這附近的修士已經被驚動了。”
“嗯。”頗具威壓的聲音冷漠的響起,迴盪在着空曠的洞穴裏,顯得極其低沉。
半響,只聽那威頗具壓的聲音道:“鈺兒,你是不是想問,爲何我這般執着要將那劍鑄出來”
他口裏的“鈺兒”,正是他身邊的一名紫衣男子。
原來這兩個人,竟然是煉器宗的元化道尊和南宮鈺。
南宮鈺沉默了片刻,最後拱手道:“弟子不敢。”
“不敢你倒是真敢說。”元化道尊冷哼了一聲,也沒有理會他身邊的人到底願不願意聽,只接着道:“這百年來,修仙衆派無一人渡劫成功,便是魔修也出現了這等情況,更甚至修仙界原本與上界的聯繫,也奇怪的斷了。”
“百年來,我遊遍整個玄冥大陸,入了不知多少上古遺留下來的仙府古洞,才隱約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我鑄這劍出來,就是爲了要用劍劃破這虛空,到那上界去看看這百年來上界到底發生了何事”
南宮鈺緘默了片刻,他望向不遠處翻騰的熔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鈺兒,我知曉你對我放出這九尾妖修耿耿於懷,但我已達到渡靈後期的修爲,若再不動手,終有一日也將像其他渡劫的修士那般隕落況且,既然已經入了修仙一道,就要放下凡世的種種,不然你終將被其所絆,道心停滯不前我言盡如此,你自己好好想想。”
元化道尊說完,兩人都靜默了下來,只剩下那暗溝流淌的暗紅熔漿時起時浮,如同浪花般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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